他用的是剥夺,也许遣词用字上可以再加重一些,用掠夺。/p
穆子珩却认为剥夺就已经够沉重的了,他不愿意认下这一份‘罪。’/p
“乔以梦是害死我姐姐的凶手,我这么做已经是对她仁至义尽了。”/p
“是吗?”陆澈站起来,黑洞般的双目定睛在穆子珩的身上,好似能看清一切:“我不知你们之间怎么发展,但我作为心理医生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问题不在乔以梦的身上。”/p
屋内开着冷气,早就不适应这个季节的温度让穆子珩的后背微微地发麻。/p
他刚汗流浃背,现在又被冷气冻骨侵袭着,整个脑袋都是空冥冥的,好似被掏空。/p
自己请来的人成为了指责自己的人,穆子珩只觉得一切事物仿佛都活过来一起对他论罪了一样。/p
片刻后,他才丢魂一般地说:/p
“你认为乔以梦是因为我,可你知不知道我是在保护她,一旦把她放出去我爸妈,还有顾晋那些爱着我姐的人通通都会以她为敌。”/p
“我现在发现你有点病态了,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控制欲,你从不考虑她的感受。”/p
控制....../p
穆子珩之前不是这样子的,他努力回想自己一开始对乔以梦的态度。/p
那时候还不是控制,而是一种想要逼她认罪的心态。/p
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他爱上了乔以梦,然后得知了所谓的证据。/p
这种心态也是在这时候产生的。/p
陆澈看出穆子珩是个心理防备很强的男人,他不会轻易接受他人的心理干预。/p
故此,他不会主动和穆子珩提出来要为他做疏导。/p
“子珩,我说的话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今天就先这样吧,我先走了。”/p
此时,荆家——/p
林雨的身体恢复得还不错,家里的下人都是用惯了的老人,知根知底的,林雨对待他们好,他们自然也会全心伺候着他们。/p
荆自北进来的时候林雨午睡刚醒,他其实心中一直有愧疚缠身,仿佛如何都驱赶不走。/p
他来到林雨身边坐下来:“妈,身体好些了吗?”/p
林雨知道他孝顺:“嗯,有事和妈妈说?”/p
“嗯。”荆自北难为情地点头,大小伙子倒是不够坦率。/p
瞧着这个样子林雨就安心准备倾听儿子的想法,荆自北也很是配合地把心中所想一一道来。/p
“妈,这件事对我真的很重要,但我没有头绪,也蛮迷茫的。”/p
“关于以梦的?”/p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帮助她,她之前让我帮她找证据,可我去过现场很多次,问过很多人,就是没有...哎!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当初对纪连没有防备,竟然连录音都没做!”/p
提及纪连开始,荆自北就懊躁地挠着自己的头发,原本井井有条的发丝几下的功夫就变得跟鸡窝似的。/p
从小到大都是乐天派的儿子突然就因为一个女孩变得这么懊恼,说实在的林雨心里不好受。/p
侧面也说明了乔以梦的魅力。/p
她把儿子的手牵过来,不懂得是什么时候开始那只小小能捧在掌心的手就变得如此宽厚有安全感了。/p
“儿子,你现在的自责只会让以梦更晚解救。”/p
“可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毫无头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