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观望着掌心里的瓶装喷雾剂,似是想到了什么。/p
“过来!”/p
记忆被牵回的虞归晚,眼睛里清明的光让尤正修微微一怔。一手拿过她掌心里的东西,一手捏开她处于木讷状态中的嘴巴。/p
“啊!”/p
下巴两侧传来的温度,让虞归晚失了神,在他的示意下机械式张开了嘴巴,像只小猫似的吐出了小截舌尖。/p
舌头上的伤口没有任何掩藏的出现在了尤正修的视线中,正如自己所想伤口的周围已经泛起了红肿。/p
轻轻按压,药剂呈扩散状覆盖在了伤口周围,被药剂刺激的伤口也发生着反应,由一开始的刺痛转化为清凉。/p
瞧着虞归晚的模样,尤正修好气又好笑的质问道:/p
“心不在焉,做了什么亏心事?”/p
知道他在说自己吃饭时发生的意外,虞归晚半吐着舌头含糊其辞的反驳道:/p
“唔,唔没有。”/p
急切的反驳没有半分气势,反而说明了她的心虚。/p
“看来舌头是不疼了?”/p
戏谑的望着情绪激动的虞归晚,尤正修调侃的说道。/p
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虞归晚,在尤正修面前瞬间矮了半分。瞧了一眼后视镜里不自然的小姑娘,尤正修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又变回了那个不苟言笑的尤二爷。/p
端坐在后车座的虞归晚,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揉搓着半湿未干的手帕,思绪回归的她当看到手帕变成一坨时,眉心因懊恼都拧成了疙瘩。/p
从上午三人分开后,直到黄昏时分才回来的水木,手里同时也多了份东西。/p
“老大,都办好了。”/p
放下手里的茶杯,水木把一份厚厚的档案推到尤正修的面前,同时八卦的说道:/p
“老大,您知道对这座院子的评估价值多少吗?”/p
尤正修敲打着手指下的档案袋,等待着他的后续。/p
“五千万!据我所知已经有人盯上了这里,您看?”/p
听到价格的尤正修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只是当得知有人盯上这里时,思索了片刻后朝水木吩咐道:/p
“你去打个招呼,这个地方谁都不许碰。”/p
点头了然的水木,随后起身离开,来去匆匆。/p
只扫见一抹水木的背影,虞归晚望着背对自己而坐与沙发上的尤正修,陷入了思考中。片刻后,走到尤正修面前的虞归晚松开握成拳的双手,轻咬着下唇:/p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p
话里面夹杂的不舍尤正修又怎会不知道她此时的心思?/p
“想不想出去走走?”/p
答非所问的尤正修,等待着对方的回答。不明所以的虞归晚虽心有不解,却仍旧在尤正修注视的目光下点点头。/p
青墙、红瓦映夕阳,黄昏为小巷平添了几分萧索。这条小巷可谓见证了虞归晚时光年少,同时也见证了她的伤悲、别离。自从家里接连发生事故之后,再也没有如此悠闲的步行在小巷的虞归晚,找寻着当年的那种感觉。/p
“扬州是个很有韵味的城市。”/p
夏天的风暖人心脾,连带着他说话的声音都是暖浓肆意。/p
“相较于帝京快节奏的生活,这里容易让人放松身心,更甚者容易使人颓废。”/p
同尤正修并肩而行的虞归晚,似是收到他的感染,思索着他话中的意思。/p
“从有记忆来,我便生活在这里,除了这儿,我哪儿都没有去过。我理解不了您话里所说的颓废,但我不可否认这个地方确实是个容易让人撤下心房的地方。/p
外婆说这个地方容易怀念亦使人伤感,以前的我不太理解这句话,但现在我明白了。在我看来,这里也是让人成长的地方,让我成长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