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妥?“苏子戎顺着他的视线冷眼看去,又问:“那便如田公子方才所言,交由长公主如何?“/p
这东西不在他手上,也不敢『乱』做了太子赵旻的主,可苏子戎这样『逼』问,总不能让自己瞧着理亏。/p
况且周围的人都见了那玉牌在太子身上,他即便不说,也是有人要说的。/p
“当然可以。“田衡陪着笑,求救般地看向赵怀瑾身旁的赵旻,却不敢开口。/p
这下轮到赵旻发愁了,自己拿了这玉牌,不明着是为李长曦好吗?他现在又要,岂不是承认了这东西就是李长曦的?/p
这个苏子戎,打得什么主意/p
二人眼神对视,赵旻蹙眉询问,试探着将玉牌拿了出来,慢慢伸出手/p
这人竟然不接!/p
“太子可确定此物是长曦所有?“苏子戎问。/p
这句话顿时又叫赵旻进退两难。/p
你是要还是不要!/p
不等赵旻回答,苏子戎迅速接过他手上的玉牌,拱手道谢:“既然太子都说了此物是长曦的,那我便替长曦收下了。“/p
转而又问田衡:“田公子方才说,此玉自一有头有脸的公子手中所得?“/p
硬着头皮,田衡点了点头。/p
“那位公子可是临阳城外邑县县尉之子,申铭博?“/p
什么人?田衡显然从未听过。/p
怎么能叫有头有脸/p
“苏校尉如何这般猜测?“赵旻难得配合道。/p
不然私底下再见,这苏二定会好生数落自己一通。/p
“前几日自阜州归来,我带着许久未见的长曦去城外耍玩,不想雨越发大了,便宿在城外一间偏僻的客栈中。“苏子戎面『色』发白,似是不愿忆起这件事,“不想那日无端遇刺,也叫我措不及防。“/p
“什么!校尉和长曦表妹是否受伤?“/p
既然配合了,便当这个好人到底罢。/p
“伤倒是未伤到,惊吓却是有的,毕竟那数十人的阵势不小,且个个武功高强。“/p
苏子戎扫了一眼田衡,看向远处站着的一个刑部清吏司主事,道:“长曦晕倒事出突然,子戎还未来得及向刑部报备,待过了这几日再去叨烦主事,到时还望主事为我和长曦做主。“/p
心底暗笑,赵旻控制着自己的表情。/p
给你做主?你不找别人麻烦就是了!/p
“苏校尉客气了,竟有如此大事发生在天子脚下,我待会儿回去便带人捉拿那申铭博。“这等讨好苏家的事儿落在了自己头上,可不是件美差。/p
二人就此事交谈几句,苏子戎又朝田衡道:“这玉牌便是当日丢失的,我同长曦寻了许久不见,本打算着来日同皇后娘娘请罪,可长曦如今这般“/p
他微微叹了口气,不再往下说。/p
在场的人却都听懂了。/p
“长曦表妹昏『迷』不醒,此物又是遭人盗窃,母后想来必不会责怪,只是那申铭博确须好好查查!“/p
“方才听田公子所言,这玉牌是长曦赠予那申公子的?“苏子戎不依不饶。/p
一旁的田衡已经手足无措了。/p
未言一句,怎么自己口中的人摇身一变,成了苏子戎所说的申铭博/p
关键这申铭博是谁他都不清楚,如何答他这句话。/p
而赵怀瑾自苏子戎出现之后便一声不吭,别说帮忙,怕是不要拆台就好了。/p
“田公子想是记错了罢?“赵旻话中带着指引之意。/p
听在田衡手中总觉哪里不对劲,可太子总归是要向着十公主的罢,而自己也等同于为十公主办事,所以他嘿嘿一笑,当是默认。/p
于是,这周围的人大都知道是何情况了。/p
田家与李家素来便有恩怨,如今趁着李老太爷忌辰前来趁火打劫,预备着将那已不省人事的李小姐声明败坏,再给李家一个迎头痛击。/p
这确实是事实,只不过中间被误导和杜撰了一些,顺带稍上了申铭博。/p
这下可好了,田衡再察觉不对劲也为时已晚。/p
“田公子说话出尔反尔,究竟哪句可信?“苏子戎淡淡地说着,知晓田衡已无话可辩,更是要替长曦出了这口气。/p
谁人不知田衡自小习武欲入骧元军的,纵然有什么理由,在苏子戎这里也不敢多言了。/p
其实当苏子戎从西厢出来的那一刹那,这闹剧便已经收尾了。/p
正当所有人以为此事就此告一段落,苏子戎却突然似个长辈一般语重心长地朝田衡道:/p
“田公子也不是少不更事的年纪了,如此品行,不知令尊当真可放心将公子引入仕途?“/p
不给田衡任何说话的机会,苏子戎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赵怀瑾,语气平和,却甚为讥讽。/p
“早闻田公子爱慕十公主,旁人作何而想不知,我倒是觉得,二位确实甚为般配“/p
看着赵旻越来越黑的脸,苏子戎还是将最后那句“太子认为呢?“,省略了去。/p
这人是记仇的。/p
要好好想想下次见面如何哄了。/p
说罢这些,苏子戎同各位官员一礼,与李旭谦和姬华公主知会了一声,漫步往西厢而去。/p
赵怀瑾被赵旻看着,也不敢再在李府闹了,随即垂头丧气地跟着出了府门。/p
而田衡哪里咽得下这口气?/p
大不了不入骧元军了!/p
“苏校尉刚刚都是一番片面之词,连个证人都没有“他大声道。/p
话未说完,苏子戎转身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