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什么?陪读?“卓士翰冷笑一声:“你这种身份?“/p
长曦也不脑,只解释着:“少爷误会了,我确也不是个陪读的料子,我是瞅着小五常伴在少爷身边,做事周全『性』子又静,年岁也还不晚,倒是可先从书童做起,再慢慢来。“/p
见卓士翰没反驳什么,长曦又开口道:“我能教他念书认字,教他识书桌上的物件儿和规矩,可以帮着少爷研磨整稿、购买书籍、收拾书房...“/p
“这还用得着你教?你当我卓府的下人都是一干废物吗?“卓士翰打断长曦的话。/p
“可我去少低悼垂了,书架上的书籍摆得『乱』七八糟的,连类都未分,想来是杨叔没有那么多空闲,少爷又不喜念书,那里头该都是丫鬟们在收拾罢。“长曦信誓旦旦,却实在是没有去过口中的那间书房,只不过凭这屋子里几本杂『乱』的书籍,料定卓士翰也不常去那里,遂『乱』讲来的。/p
卓士翰侧目,道:“你对我这院子倒是了如指掌,还有什么地方是你没去过的?“/p
“呃...“长曦语塞,低下头想着如何圆话,卓士翰却摆摆手道。/p
“罢了,我也不去深究这些小事儿,你不是要干活还我那银子吗?简单!“他起身,慢慢在长曦身边绕着步子,头一回这般温和:“我卓府不缺干活的下人,也不缺那么点钱银,可若我就这样放你走了,也难服众,不如...“/p
长曦直了直身子,到底还是没好透,站得时间长了脑子便有些晕了起来,卓士翰见状,立刻改口:“你往我房门外立着便好,一日算你五十铜板...“/p
“五十?“长曦不敢相信,“照这样算来,我得还到明年元旦后了。“/p
“你去问问与你交好的小五,她有吃有住月结多少工钱?“/p
“我不必去问,也知你们这府里没有一个下人是用二十两这个大数买来的,若说我欠少爷二三两银子,我倒是愿意每日再少得五个铜板。“长曦虽不懂这些,却也听过,当年阿兮被爷爷买入李府,花了十两银子已是闻所未闻了,自己即便不会在这里久待,也万不能被卓士翰哄了,到时阿兮找来,如一时半刻找不到证明卓文径撒谎的人,也是要将银子尽数给了才可离开的。/p
“无奈我们府中就有这么一个蠢货,还得让我来给他擦屁股。“/p
卓士翰言语低俗,尽含轻蔑之意,长曦忍了忍,又问:“我只需每日站在这廊下既可?“/p
卓士翰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补充一句:“你一个下人,住在西院厢房实在是不成体统,往后你入我这内室守夜,一夜多给你一百铜板,省得你又嚷嚷说不公平。“/p
长曦还未高兴,便觉这话不对,问:“守夜为何要入内室?“/p
她的随侍丫鬟青儿,就是在外间睡着守夜的,难道这还因地有别.../p
“这秋夜冷风萧瑟,你难道不用给我暖床吗?“/p
看着长曦脸上起了怒『色』,卓士翰很是得意。/p
所谓暖床丫鬟,不仅要在主子未入榻前,身着薄衣以自己的体温暖铺,还得同主子通榻而卧以腹暖脚,这已是旧时未在有的规矩。/p
长曦心想,卓士翰此刻提及,必是以此羞辱她,可她要寄人篱下,就不得不再忍忍了。/p
“公子说得话我听不太懂,何不将之前给公子暖床的人喊来,我细细问清楚了,以防服侍不周?“/p
卓士翰一愣,没想到长曦反应如此之快,自己哪有什么暖床丫鬟,故意刁难她说的罢了,可现下被长曦将了一军,回不上话便等同失了脸面,他转过身去,正愁怎么圆话,杨盛已匆匆走了进来,身后还紧紧跟着小五。/p
小五方才去看长曦,四下都找遍了也不见她的影子,心里一慌没了主意,便告诉了阿晋,阿晋想着杨盛好说话,便赶忙去禀报了,求他帮着找找,看是不是被谁带走了,又扔在了哪里。/p
杨盛听了,比小五还要紧张些许,原打算待长曦好一些,连夜将她送去南商会馆,却在今日听祁殷派来的人说,祁殷忽改了主意,面儿上不允她与祁家有何关联,还给了些银子,让他将她安顿在胥城,等人来寻。自己正差人找着安全隐秘之处,还未有消息,这边,人居然不见了。/p
盘问府中院前院后的下人,才知是长曦自己去了东院,遂赶忙直奔而来,怕自家公子奈不住『性』子,又惹了什么祸事。/p
卓士翰回过头来,见杨盛脚步匆忙,神『色』慌张,看出是来寻长曦的,不免好奇起来:“杨叔对她可真是上心,还没在这儿待一刻呢,便眼见着寻来了。“/p
“她身份未明,我们不好...“杨盛正说着,被卓士翰抬手打断。/p
“她自己都愿意留在这里了,跟身份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强迫她?“卓士翰挑眉问长曦道:“你说是吗?阿曦?“/p
长曦退后两步,朝杨盛微微颔首,改口道:“我与同伴失散,偏这个节骨眼儿又病了起来,实在是没力气赶路,所以想着能否先留在贵府做事,有个吃喝之处也是好的,待同伴寻来,我必将这些日子的花销带公子口中那二十两银子,一并归还!“/p
“喂!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卓士翰指着长曦的鼻梁,道:“什么叫我口中的?你不是也承认那叫债吗!“/p
杨盛制止卓士翰继续往下说,朝长曦歉道:“姑娘如此决定,我需问过我家老爷才可,姑娘是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