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爷子就这么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韩谦丰,一旁的老管家则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垂首而立,这让韩谦丰心里更是没底了。/p
下意识的擦了下脑门的汗水,韩谦丰小心翼翼的询问道,“郑老,您今天传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p
按理说,自己也没做什么得罪过郑家的事啊。/p
人这把自己叫来已经有差不多半个小时了,一句话不说不算,还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在韩谦丰现在看来,郑老爷子那笑容,简直就比刀子还要来的锋利,刮得自己心里是一阵的难受。/p
韩谦丰既然已经开了口,郑老爷子也不再沉默了,笑了笑说,“小韩啊,别紧张,老头子我也没什么事,主要是近来闷得慌,想找个人聊聊天,孩子们又都不在身边,这不,实在找不到人了,也就只要托老郑把你给叫来了,坐,坐坐,别站着了,怪累的。”/p
聊聊天?/p
郑老爷子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他是打死也都不会相信的。/p
要真只是聊聊天,就不会来找自己了,要知道,想要跟郑老爷子说上一句话,哪怕只是打一声招呼的达官显贵,那可是多了去了,怎么轮也不可能轮到自己啊,再者说了,之前老管家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可是说的清清楚楚,说是有件事想要问问自己。/p
先不管是什么事了,韩谦丰相信,自己这么多年的老伙计好兄弟,还不至于拿这种事来寻自己开心,他这完全是向自己透露,郑家有事需要自己老实交代。/p
可自己真不知道该交代什么啊。/p
郑老爷子让自己坐,韩谦丰现在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了,好在一旁的老管家在这个时候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老爷让你坐你就坐,这都站半个多小时了,像个什么样子啊。”/p
有了人这句话,韩谦丰总算是坐了下来,可这坐的能舒服嘛,简直就是如坐针毡啊。/p
这会郑老爷子没再磨他的性子了,而是笑了笑就问道,“我听说,你跟张谦最近走的很近啊,还要搞一个什么农家乐是吗?”/p
韩谦丰并没有怀疑郑老爷子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毕竟以郑家的实力,想要打听点这种消息还是很简单的,再者说了,张谦这次可是准备大张旗鼓的搞,一点都没有在避讳什么,所以郑家能知道这个消息,更是没什么值得意外了。/p
于是他在郑老爷子的问话后,接着就点了点头,“是的郑老,小张年初的时候就跟我合计这事来着,后来因为姚强的事情,所以就给耽搁了,最近他腾开手了,所以就又找到了我,应该是过几天就要竣工了。”/p
“这姚强是谁啊?”/p
郑老爷子能对韩谦丰有印象那也得托了老管家跟张谦的福,更何况是一个仅仅只是在县城里有点小滑头的恶霸呢,不过在一旁老管家的说明下,他哦了一声,“事都过了,人也死了,就不要再提了,晦气。”/p
死了一个人,晦气?/p
是晦气,不过韩谦丰还从里面悟出了另外一个意思,那就是,姚强的那件事,肯定是已经被压下去了,而且还是被压的很彻底,要不然的话,人怎么可能说的这么云淡风轻的呢?/p
跟郑老爷子这种人说话,可得小心翼翼着,每句话说出口前,都得认真的想个三秒,而人说完一句话后,自己一定得听弦外音,不然的话,到时候自己怎么栽进去的都不知道。/p
当然了,这也是有心人才会这么琢磨的,要是张谦在这里,他可没这么多穷讲究,想什么就说什么,你爱听不爱听随便,你爱听自己就多说几句,你要是不爱听,他还懒得去说了呢。/p
“嗯,张谦现在正是奋斗期,能帮就帮一下,不过千万别什么事都给他铺好了,年轻人嘛,还是需要多多锻炼的,多碰几次钉子,才会长记性,你说是吗?”/p
“是是是,郑老您教训的对。”/p
“也不是教训你,只是告诉你,什么事适可而止就可以了,好啦,老头子我有点乏了,你先忙去吧。”/p
就这么两三句话,要自己特地跑来一趟,还得跟罚站似得站在那里半个多小时?/p
说实话,韩谦丰就算打死都不相信,他心里琢磨着,郑老爷子肯定还有后话要问自己。/p
果然,就在郑老爷子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来叫了韩谦丰一句,韩谦丰立即就应道,“郑老,您说。”/p
“对了,还有个事我想问问你,那个,你上次说,张谦把老头子这条命捡回来用的是什么气功对吧?”/p
“对对对,这也是小张他自己说的,而且在这之前,他还给郑管家治疗过腰伤。”/p
“哦,你对他这个气功有多少了解?”/p
“了解?没,没什么了解,这都是之前小张自己偶尔跟我说起的,具体的情况,我并不是很知道。”/p
郑老爷子一边点着头,一边就在老管家的搀扶下离开了,而就在他身影离开了韩谦丰的视线后,韩谦丰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离开了郑家。/p
不过在自己那车上,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郑老爷子在问自己,张谦那所谓的气功时,突然双眸射出两道如同针刺般的精芒?/p
那时候就像是自己一旦回答的让他不满意,就会直接连小命都丢了似得。/p
难道说这个气功,还有其他什么一层意思吗?/p
不管是市政府里发生的事,还是韩谦丰身上所发生的事,张谦一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