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不光是惊动了张天顺,连他的爹,也就是牛头村的老支书这个时候也是满脸的惊愕。/p
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就当没这个儿子?/p
这话是老支书之前说的,他很确定,也没有忘记,但那是气话吗?/p
算是气话,不过更多确切点说,那应该算是恨铁不成钢之后的气话。/p
可真要到了关键的时候,骨头断了都还连着筋呢,何况是自己亲生儿子啊,二话不说,老支书就第一时间推开一旁扶着自己的俩小伙子,冲向了张谦跟自己儿子所在的办公室。/p
而与此同时,派出所的民警也恰好到了。/p
还是上次那所长亲自带的队,在进入房间的第一时间,他就看到一旁瑟瑟发抖的张天顺了,不过并没有直接上去把人拷上,而是看向张谦说道,“就是他?”/p
张谦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那所长直接沉声喝道,“拷上,带回去!”/p
张天顺见张谦竟然来真格的,当时就吓的瘫倒在了地上,后脚赶进来的老支书,这个时候已经是老泪纵横,一边求着那派出所的所长,一边求着张谦。/p
那所长见张谦没说话,他就一副秉公办理架势的让手下人要把张天顺给带走,而那副冰冷的手铐,也在这个时候戴在了他的手腕上。/p
不过张谦会真让人把张天顺给带走?/p
当然不可能了,先不说人派出所是不是真的能从张天顺嘴里撬出点什么,就光说他这只要一进派出所,那么劳改生涯是肯定跑不掉的。/p
他要是个外村人也就罢了,关键他不光是牛头村的村民,还是人老支书的儿子,这就不是张谦想让人坐牢就能坐牢的了,原因无他,一旦张谦正儿八经的秉公处理,那么到时候村民就算明白事理,多少也会在背地里说自己的闲话。/p
现在牛头村处于关键时期,单单是自己那农家乐招聘的事情,他到百般的开后门,何况还是抓人呢。/p
也正是这样,就在派出所的同志拎起瘫倒在地上的张天顺这刚走到门口时,张谦就开了口。/p
他可是之前早就跟人所长说好了的,所以这一声令下,人直接就停住了脚步,不过为了配合张谦演下去,还是故作微怒的问道,“张村长,还有什么事吗?”/p
张谦耸了耸肩说,“也没什么事,人毕竟还是我们牛头村的村民,你看这样行不行,让我再跟他说一句话,就一句。”/p
那所长想了想就说,“抓紧点吧,我们可不是闲着没事干的。”/p
张谦笑着道了句谢,然后脸色一变,先是扶起了一旁的老支书,接着就扭头看向了张天顺,“天顺,该说不该说的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父亲年纪也大了,你这进去得多久,我不知道,毕竟我不是法官,但你觉得你老婆跟你这年迈的爹,你放得下吗?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说了,我就能帮你想想办法,但你要是死不悔改,那么对不起了。”/p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张谦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他是在担心,要是张天顺这小子还不说出来,到时候局面可就有点尴尬了。/p
那所长这个时候为了火上浇油,直接一拉张天顺就出了门口,可就在这个时候,张天顺总算还是屈服了,直接大喊道,“爹,爹救我,村长,我说,我什么都说!”/p
戏要演的足,那么就必须不能被识破,现在任凭他怎么叫唤,那所长就跟没听见似得,拉着他就要下楼,倒是老支书这个时候急忙跑到张谦跟前,一把抓着他胳膊就求起情来,同时还要给张谦下跪。/p
这么大年纪了,张谦哪受得起这个啊,赶忙把人给扶起来,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自己有台阶下来。/p
于是先把人所长给叫住,然后在人故作极不情愿的情况下,把人拉到了一旁小声嘀咕着。/p
嘀咕什么外人哪里知道,估摸着是跟人在说情吧,可实际上呢,张谦是在跟人所长琢磨明天中午去乡里哪里吃饭,他好感谢人家……/p
过了一会,那所长就像是勉为其难似得先对张天顺教育了一番,然后就带着几名警员走了,而张谦则在这个时候朝着旁边俩小伙子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把张天顺给弄回自己办公室后,这才跟了进去。/p
有了这么一出,张天顺可算是老实多了,对张谦的提问,那叫一个配合,生怕自己说少了张谦又要把自己给送进派出所去。/p
要知道,虽然没做过牢,但现如今传媒这么发达,对于那种失去自由的日子,还是比较害怕的,以至于张天顺一听到坐牢两个字,就立即想到了被牢头狱霸欺负的画面,他可是打死都不愿意去遭这份罪的。/p
经过张天顺的交代,张谦也算是对整件事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p
原来,张天顺之前确实是一直在乡里上班,这里说的上班,并不是什么上班族,而是在人工地上板砖之类的。/p
后来逐渐的,也认识了一些工友跟包工程的小老板,于是就自己做起了包工头。/p
这个包工头,累是累了点,不过钱还是有点赚的。/p
村里来的小伙,手头上有了点钱,那可就膨胀起来了,吃好的穿好的,再去一些灯红酒绿的场所,一时之间就无法自拔了。/p
头些年,这工程生意还算不错,所以张天顺倒也没发什么愁,可逐渐的,工程少了,张天顺又大手大脚习惯了,以至于接下来的日子那就是靠着东借西凑来生活。/p
一开始确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