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莲凤这话直接就把自己丈夫许长秋现在这个昏迷状态的责任推向了张谦,也正是因为这句话,那个被称作乡长的女人,眉头紧紧的就皱了起来。/p
如果说之前张谦还只是怀疑这里面也许有猫腻的话,那现在已经可以算是坚信不移了,人不都已经把话挑明了嘛,就算傻子也知道,这只是一出戏,一出栽赃嫁祸的戏。/p
甚至在张谦看来,这乡长的出现,也绝非巧合,很有可能就是许长秋他们之前就已经设计好了的。/p
至于从始至终都在场的那名小护士,现在也算是看出来了一些端倪。/p
要是在以前,她会第一时间倒戈到王莲凤的阵营,同时配合着王莲凤指责张谦的不是,可自从昨天张谦挺身而出的英雄举动后,她的心里已经开始有些偏向于张谦了,但碍于设计张谦的是村长,她只能低着头,闭口不言。/p
乡长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张谦,于是诧异的问道,“你是一名医生?”/p
心里已经明白一切的张谦笑了笑说,“是的。”/p
乡长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有在县卫生所报备过吗?”/p
医生这个职业,其实和国家公务员也差不多,你在一个地方任职,不管你是什么档次,也不管是你主治医师还是实习医生,都需要第一时间去当地县级以上、包括县级的卫生所报备,这算是对这个职业的约束和把关。/p
而需要报备的话,就必须要出示行医资格证,这也正是为什么那么多卫校毕业的学生为了一个红本本,这么挤破脑门绞尽脑汁的原因所在了。/p
毕竟没有这个红本本,不管你在学校里成绩是多么的优异,从此也只能挥泪和自己所学的专业说声拜拜了。/p
张谦依旧是含笑着说,“我叫张谦,没有在县卫生所报备过,因为我没有行医资格证书。”/p
这乡长本名叫李桂芳,年纪其实也并不大,今年才二十出头,比张谦没大上几岁。/p
不过她能坐上这个位置,可不是靠什么裙带关系,而是跟许长秋一样,家里有关系,当然,她自己多少也是有些真材实料的,这个乡长只不过是一个踏脚石,家里让她来这里镀金的,等镀完金,就会被调到一个更高的岗位里去。/p
有真材实料的人,一般都比较嫉恶如仇,虽说无证行医在很多人眼里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但在他们这些有知识有地位的人眼中,简直比大奸大恶之人还要可恨。/p
要知道,咱们国家这些年死在这些个赤脚医生手里的患者,已经攀升到了一个让人惊恐的高度,所以国家已经下达了死命令,对于无证行医者,将给予轻则五年,重则死刑的处理规定。/p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李桂芳听说张谦压根就是一个无证行医的赤脚医生后,当时就怒了。/p
扭过头对一旁还在哭泣的王莲凤说,“王大姐,您先别着急,您去帮我把我的司机叫过来,让他抓紧把许村长送到县医院去,应该没什么大碍的。”/p
然后转头对之前把我叫来的那个村民说,“老乡,麻烦你我找他,对于这种目无法纪的份子,我决不姑息!”/p
后面那句话李桂芳是冲着张谦说的,至于那村民直接就应声下来,二话不说就跟王莲凤出了门。/p
那小护士现在可就着了急,死死的抓着张谦的袖子,倒是张谦,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就好像是眼前的一切跟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似得。/p
其实张谦真的不担心吗?/p
倒也不是,不过他看到了这个乡长李桂芳之后,就不担心了。/p
理由很简单,李桂芳这雷厉风行嫉恶如仇的做派,让张谦知道,她绝对不是什么徇私舞弊的人,既然是这样,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p
许长秋是不是装病,相信一会去了县医院就知道,而且自己压根进门以来就没碰到过他一下,身正不怕影子歪,所以这个罪过肯定怪不到自己头上。/p
再说自己的这个身份,自己昨天下午刚刚上任,除了村东头个别村民以外,大部分村民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当上了大夫,甚至可以说,自己连什么委任状之类的都没有,至于那间诊所,更不可能是在自己名下了,所以到时候人又怎么来说自己是无证行医呢?/p
所以说,张谦不惧,也没什么好畏惧的,只不过让张谦没想到的是,平日里只见龙头不见龙尾的村支书,竟然前后不到两分钟就到了,显然这一切都是许长秋安排的。/p
更让张谦没想到的是,这李桂芳李乡长所说的那个司机,竟然自己还认识。/p
张谦认识当乡里官的?/p
别说乡里了,张谦这辈子到现在为止估计见过最大的官就是这许长秋了,又怎么可能认识乡里的什么人呢?/p
不过这给李乡长开车的司机,张谦还真就认识,因为昨天,他俩还打过照面,他就是昨天来请张谦出去帮忙治病同伴的那个小青年。/p
毕竟昨天才见过,所以小青年也认出了张谦,不过碍于李桂芳在场,他也只是匆匆对张谦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按照李桂芳的要求,就要去背许长秋。/p
张谦这个时候可是有些惊讶了,昨天这小青年就是名司机,今天又是这乡长的司机,难道自己昨天救的那个没穿裤衩的女人,就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李桂芳?/p
皱着眉头,张谦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了正在跟村支书嘀咕的李桂芳,还真别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