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景加跃几人说说笑笑,离涡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微蹙了蹙眉。/p
“怎么?”腾曳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道,她都看了好几次手机了。/p
她摇头:“没,只是觉得西西去个洗手间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p
听到两人对话的景加跃笑道:“莫不是西西看到新奇事物又走不动了?光一个花式调酒都不肯走了。”/p
“就是,嫂子你家里是不是管得西西太严了?连酒吧都没去过,导致人看到什么都感兴趣、什么都新奇。这不,都不肯回来了。”薛未宇笑眯眯指了指西西的座位。/p
被提醒的元羽沁也看了看手机,皱眉,正要说什么包厢的门被猛的推开。/p
几人望去,西西衣服被撕开大口、雪白颈间全是吻痕、泪痕满面的小脸。她大哭着跑向离涡一把将她死死抱住,扑在她怀里,震耳的哭声无助又依赖。/p
景加跃几人不可置信看着那个被保护得极好、总是笑得一脸娇俏单纯的可爱小千金,此刻扑在离涡怀里哭得歇斯底里狼狈不堪的西西。/p
她身上的一切和哭声,就算不是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一时间几人又惊又怒却不敢说话,僵硬的坐在椅子上。/p
腾曳面寒如冰将外套无声递给被西西死死抱住的离涡,随即大手慢慢紧握成拳,青筋突现。/p
离涡用外套裹住西西,脸清冷逐渐失了表情,眸色是惊人的骇然冷厉。/p
细微的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景加跃几人望去,是元羽沁。只见她面上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骇人平静,正不紧不慢的松开手上碎裂的玻璃杯。/p
离涡和元羽沁同时抬眸望向门口站着的六七个‘今迷’人员,其中就有‘今迷’极其罕见的总经理吕一。/p
吕一带领着几人垂眸走进只剩哭声的包厢。/p
他沉声开口道:“非常抱歉,让贵客出现了这样受惊的情况是我们的严重失职,我们已经立刻做出了该有的处理,我们将不遗余力的给予任何补偿。”/p
说完‘今迷’的几人包括吕一皆面色沉冷躬腰以表敬歉之意。/p
躬腰的吕一眼帘遮盖的眸底是浓浓的森冷,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手握成拳,冷怒得青筋爆起。/p
听到‘受惊’两字,景加跃几人心里彻底松了口气,额角的发甚至被冷汗浸湿。幸好,幸好是受惊,也就是未遂。/p
可……几人扫了下离涡、腾曳、元羽沁三人的面色,那企图施暴的人能不能活到第二天已经值得猜疑了。/p
“人在哪?”离涡往日清冷淡然的嗓音此刻平静得完全让人听不出情绪,景加跃三人却无声颤栗,背脊有些发寒。/p
她手上却轻柔拍着怀里哭得厉害的西西,一下一下温柔安抚她失控的情绪。/p
吕一一顿缓缓直起腰:“已经控制在大门口,一个不少。”/p
腾曳的眸底亦是阴冷愠怒,他倒是想看看谁这么向天借胆。/p
元羽沁用纸巾无所谓擦着手上被玻璃划出的细血痕,冷声嗤笑:“也就是说好几人排队等死是吗?真好,白头人送黑头人一下就多了好几家。”/p
这话让在场的人心头一紧,却又觉得该当如此。/p
一时包厢里没有人说话,只剩女孩发抖惧怕的哭声。/p
久久,大声恸哭的西西渐渐被安抚下来,躲在最依赖的人的怀里、全是熟悉的淡香,上气不接下气的抽噎着。/p
“以后体能加拳击每天在健身室里呆够八小时,我会打电话回瑞士交代,让他每天给我汇报你的时间情况。你知道我不是以你堂姐的身份说的,回到家里若是谁有意见让他亲自找我,包括学校也是。”/p
离涡手上依旧轻柔拍着:“你呢,有异议吗?”声音软柔却淡得不容拒绝。/p
西西在她怀里摇头又点头,小声呜呜咽咽将离涡抱得更紧。/p
所有人耐心的等了好长一会儿等西西的情绪彻底被安抚下来,只是期间几个男人的脸色是阴沉的。/p
元羽沁则垂眸把玩桌上的碎玻璃,无所谓的任由纤指、掌心上的细血痕越玩越多,周身的气息无端让人颤抖。/p
离涡一只手拍着西西,另一只手被腾曳力道加重的牵在手心,示意他在,安抚的意味浓重。/p
她紧了紧他的手,在这半小时里她想了很多。或许该让西西出去走走了,而不是想保存家里唯一一份小纯真而处处禁止她的行为、禁锢她的动向。/p
醉芝西是家里最小的小辈,再加上她是家里仅有的单纯可爱的小性子,导致家里所有人包括只比西西大四年的她都不谋而合疼宠她,将她养成金贵却禁不住风雨的温室花朵。/p
大家总是觉得醉家能绝对的护住西西,所以不希望扼杀那样难得的小性子。光是学了一年的拳击却像初学新手,就能看出大家如何纵容她。/p
醉家没有一个人学东西能被纵容赦免像她那样半途而废随心学,对离涡的严厉更甚。所以家里人学东西十有八九都学到了极致。/p
然而今天……起码要让西西在摒除掉保镖的情况下能绝对保证自己的安全,今天的事她不允许再出现第二次!/p
等西西彻底冷静下来后所有人才起身往‘今迷’门口走去,途中发现‘今迷’空了不少。从远望去已经看到大门口围了很多人,全是一个圈子里的,还传来那一声声酒醒后的乱嚷叫嚣。/p
“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本少爷,本少爷是这里的会员、是这里的消费者,客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