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西床边静坐了好一会儿的离涡起身端起床边加了少量安眠药的牛奶空杯往外走去。/p
一开门,某人抱臂蹲在地上瞪她。/p
啧,薄唇紧抿、叛逆浓眉竖起,全身贴着‘少爷我不高兴’几个字。/p
“醉离涡,我都蹲累了你才出来。”站累了就蹲着,结果蹲也蹲累了。/p
她瞥他一眼:“活该,谁叫你不去搬个小凳子。”对缠人的某人她懒得费口舌说什么‘你可以不用等我’之类的。/p
“不干,端个小凳子那多傻?多掉帅气值?”在这死女人面前做这种傻得咕咚咕咚的事。/p
他是觉得自己的帅气分值有多高?没忍住,她又睨了他一眼。/p
所以现在搭着她肩让她搀着腿麻、走路一瘸一拐的他是有多帅?/p
看到他面上的得意,她没忍住说了,结果直到睡觉某人都在她耳旁喋喋不休让她忘了刚刚的他。/p
抱着她还说个不停直到被离涡捂住了嘴才乖乖入睡。/p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繁星闪烁的夜阑人静,离涡无声睁开眸瞳,眼里一片清明没有睡过的痕迹。她动作很轻的拿开腰间的大手,跨下床拿了衣服进浴室。/p
她换好衣服后轻手轻脚打开卧室大门,脚还没踏出去‘啪’卧室里一片光亮。/p
“女朋友的权利都不会使,收拾人渣也要自己去?”身后传来男人低沉清醒的声音。/p
她握着门把一顿,心里轻轻叹息,站了好几秒才转身望向他。/p
他半躺在床上,凝视她的浓黑眸底亦是一片清明,了无睡意。/p
离涡挑眉,他面色不愉的才拉开床边柜子的抽屉,里面正安静躺着一杯……她给他倒的少量安眠药的牛奶,满满的一杯一口都没动过。/p
她好笑:“这我以后还有秘密可言吗?什么都被你猜到了。”/p
“有你这种把男朋友弄晕过去来保持神秘的女朋友吗?”他抓过她的枕头抱在怀里瞪她。/p
她眨眼纠正:“是睡过去。”晕这字眼适合用在安眠药上吗?/p
“不是死了的,闭上眼睛会呼吸的都是晕。”他坚持。/p
她:“……”所以他每天晚上都是晕过去的是吗?整整晕了二十七年?/p
“还有,你觉得我会让你大晚上的单独见别的男人?醉离涡你在做梦吗?”躺在床上的腾曳认真问。/p
她轻轻倚向门框,反问:“你觉得会单独吗?”/p
“我不在你身边的都是单独!”他们两人就是一体的,离了谁都是单独。/p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她该回什么?这种事上反驳该炸毛了!/p
“所以你现在是继续单独出门还是过来给我穿衣服?”他坐在床上定定注视她。/p
她闻言眸微闪,抿唇静静与他对望,他眼底的不容拒绝清晰的传达给她。/p
许久,主卧里轻软的叹息宣告着她的认输,他唇边极慢地勾起愉悦的弧度,黑眸依旧直勾勾盯着她。/p
她拿了衣服无奈上前:“是小孩子吗,还要人给穿衣服?抬手。”依言真的给他脱衣穿衣。/p
他配合的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不要别人,只让醉离涡给穿。”/p
听了,离涡撸了把他凌乱的碎发,合着指使人伺候还得看对象是吧?挑她好欺负?/p
好不容易穿好,她要转身的时候就被猛地压在床上,腰一紧身上悬着他,抬眼对上他深井似的墨眸。/p
低沉让人脸红的嗓音:“看来你的肉偿积压得有城墙那么厚了,没关系,我们回来再算。”说罢咬了口她嫩呼呼的脸蛋,牙齿轻轻摩挲,感受她软嫩滑腻的肌肤。/p
她被咬得低呼了一声,捶了下他肩膀:“城墙那么厚的是你的脸皮。”/p
“我都不想要了怎么还城墙那么厚?不要了你拿去吧,讨老婆要脸皮干什么?!”少爷自我感觉良好结果换来腰间一掐。/p
别墅门外无声停着一辆黑色宾力,原本离涡以防万一不想动车库里的车,谁知!/p
看到两人出来,车上下来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先是对着两人弯腰,再拉开车门垂首站立在旁。/p
腾曳见状睨了眼身边‘万事俱备’的人儿,才牵着她上车。/p
……/p
另一边,气息奄奄的四人无意识睁开眼睛,惊恐发现自己并不在熟悉的房间里。而在一个漆黑空旷的不知是空地还是室内,前方幽幽的人影模样却看不清。/p
“谁?是谁?”四人恐惧得头皮快炸裂问道。/p
四人一开口才知道他们都被抓来了,好不容易才脱离了晚上非人似的对待,结果这会噩梦仿佛又来了。/p
“你们是谁?是不是吕一?我们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一次。我们已经…已经…”付出了狠狠的代价了。/p
先不说自身的伤,短短几小时内家族里明的暗的所有生意或企业,全部断的断、破产的破产,没有例外,四家无一幸免。圈里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都避瘟神似的避开他们,只因吕一的一句话。/p
家族里的长辈往日疼爱纵容的目光今晚变得如锋利的刀憎恨的刺向他们,丝毫不管他们的伤让他们自生自灭。/p
‘今迷’强硬到让人不可置信的后台,吕一当真说到做到。/p
四人又说了好一会对方也没开口,渐渐地躺在地上也不敢说话了。/p
良久,黑暗中一声没有情绪的讥笑:“人渣也会不敢?”/p
四人一顿,女人声?/p
“你不是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