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处,郑和等人并没有发现,唯有临近小岛,才能看见,岛上一片火海,再靠近一些,林木都燃烧的“噼里啪啦”声很是清晰。
“爹!爹!你在哪儿啊?不要吓孩儿啊!”脚一沾地,庄士元就朝着火光冲了过去,幸亏郑和当时不放心庄士元,派了两名士兵同他一起下水。这才阻止了庄士元冲进火海,纯粹自杀找死的危险。
小岛不大,但是树木繁多,又正逢夏天,长势正盛。夏季的海风又强烈,哪怕是零星小火,经过大海风这么一吹,也能立刻引起一场大火灾。
待等到郑和一行人到达小岛上,庄士元已经哭成泪人,声音都嘶哑了。怀德立即组织人取水救火,郑和则过去安抚庄士元去了。
小岛虽小,却也如同半个小城,如此大火,便是全船的人一起,也是难扑灭的。士兵们忙碌了半个时辰,火势非但没有小下去,随着夜晚的降临,风力的加大,愈加的旺盛。
“不行了,火势太猛,根本扑灭不了。你看看这小岛上,都是树木,完全是助燃的好材料。”
怀德一脸黑灰的跑到郑和身旁,喘着粗气连连摆手。
没等郑和开口说话,一旁本有些安静的庄士元闻言,又是激动的想往里头冲,被怀德一把强按住了。
“郑大人,怀副使,你们就让我进去找我爹吧!”犹记得当初,自己离开小岛时,父亲满是皱纹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不停的朝着皇宫的方向叩首,只道是庄家的菩萨显灵,让他生在这太平盛世,让庄士元得了一官半职。
哪知,还未时隔多久,若不是郑大人临时起意往小岛上来,只怕自己连父亲出事的消息都不知道。
小岛上的火势迅猛,海风吹来,不时有火舌呼啸着舔过众人的脸,灼热的温度太高,众人只得撤回到小船上。
庄士元不愿离开小岛,多番诉说也无用,怀德没有多少耐心陪着庄士元耗,他可不愿意为了一个糟老头,毁了他几个手下,索性手上一狠,劈向了庄士元的脖颈上。
两名士兵抬着庄士元回到小船上时,突然有名士兵大喊了起来:“什么人在船头?”
喊声惊动了怀德和郑和,两人匆匆跑到出事的小船上,一旁的士兵及时的提过灯笼一照。
只见卧在船头瑟瑟发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郑和此次寻找的主人翁一一庄老翁。
“庄老翁?”郑和惊讶的喊出声来,忙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其肩膀。
庄老翁浑身湿透,腿上还有血迹,面色有些苍白,嘴唇已经发白。任由郑和呼唤,他也不知道回答。
“看来伤的不轻,还是先回天元号再说。”郑和吩咐怀德立即开船,带着受伤的往船队靠拢。
“怀将军,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蹊跷?”坐在庄老翁的身旁,郑和突然问道怀德。
怀德不是蠢人,懂郑和说的意思,想了想,点头回道:“自从那次遇到渤泥浮尸之后,似乎,一直都不顺。遭遇食人族,这次又蹊跷的遇到小岛发生火灾。”
郑和赞同的“嗯”了一声:“将军遗漏了一点,似乎我们的每一次行动,都好像被人熟知一般,发生事件的地点,必定是咱们要前往的。”
“果真是蹊跷。”怀德眼怀深意的看了郑和一眼,虽然有些时候他很不服这个乌壳贝,但是有的时候,他还是很佩服他的睿智和细心。
对话结束,两人皆是沉默,各自揣着各自的心事,在心里揣度。
小岛失火,是他始料不及的;庄老翁活着,也是他始料不及的。但是好在庄老翁还活着,作为小岛上唯一的当事人,他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将庄老翁救回到舱房内,宫子尧给其把过脉,开过药,又替他包扎了一下伤口。待一切做好,被敲晕的庄士元恰好醒来。
眼睛一睁,便是开口一声哭泣:“爹!孩儿都不起你!”
惹得宫子尧一哆嗦,伸脚蹬了他两脚,翻着白眼道:“哭丧呐?等你爹了死了再哭吧,看到没有,你爹躺在那里呢。”
庄士元被宫子尧说的一头雾水,无奈的宫子尧只得起身往旁边挪了挪,让已经睡着的庄老翁出现在庄士元的眼帘。
“爹!”庄士元喜极而泣,朝着他爹猛扑上去,被眼尖手快的宫子尧抬脚拦住了:“又不是没断奶的娃子,干嘛见了爹跟婴儿见了奶嘴似的。你爹就是泡在海里的时间有些长了,腿上受了点伤,现在已经无大碍了。但是你不能嚷嚷,得让他好好休息一晚。”
宫子尧的话让庄士元一颗心落了地,重重的舒了口气,连连道谢。宫子尧摆了摆手,踱着步子出了庄士元的舱房。
还在书房内看书的郑和,一见宫子尧进来,立刻合上书本,问道:“怎么样?庄老翁醒了没有?”
宫子尧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答道:“给他包扎了下伤口,现在已经睡着了。我看这看似是天祸的火灾,一定是有问题。”
“:从何处看得出?”郑和来了兴趣,索性将手放回去,和宫子尧讨论起来。
宫子尧回道:“庄老翁的伤口只是一般的碰擦伤,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但是他在海水里呆了不少的时间,要不然也不至于把皮肤给泡浮肿,发白了。”
说到此处,宫子尧重重的一拍巴掌,眯起两桃花泛滥的眼睛,说道:“若是一般的大火灾,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