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羽被揍得很惨，温信诺好半天才道：“实力这么不对等，有意思吗？”
柳芸端着一盏茶，缓缓的喝了一口：“有意思啊，哀家瞧着特别舒服。”
温信诺一脸震撼：“太后看得清楚吗？”
柳芸桃花眸潋滟：“那又如何？这声音我听着就特别舒服。”
大乔带着面纱，抱着琵琶，坐在回廊的木栏上：“嘻嘻，奴家下手没个轻重，红叶，青叶，你们可要替奴家多踢两脚啊！”
眼睛透着兴奋，手指忍不住拨动着琵琶的弦，不成调，但是特别悦耳动听。
温信诺瞳孔放大，神特么奴家。
小乔站着依在窗边，垂眸瞅了温信诺一眼：“趁我们姐妹不在欺负主子，就得有这种觉悟。”
微微探头，小乔脸上也戴着面纱，美眸弯如月：“主子，你放心吧，大家都没用内力，这人啊，死不了。”
温信诺：“……”
他之前幸灾乐祸是不是太早了？
原来太后这么狠的吗？
死不了，但是能痛到极致，痛得悠远啊！
“哦，你想说什么？”见温信诺好几次欲言又止，柳芸好心的给他搭了个台阶。
温信诺犹豫：“太后娘娘，这……够了吧！”
“当初秦羽来杀您，在他眼里，你就是敌人，他不理会皇宫规矩是正常的。”
“谁杀人还跟敌人讲规矩，冒犯到太后，罪不至死吧！”
柳芸：“哦，所以他不会死啊！”
就是痛一阵，在床上躺几天而已，难道她还不够善良？
温信诺：“……”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他刚才说了什么来着？
脑子有种离家出走的感觉。
顿了顿，温信诺偏头看见柳芸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颗干净的桃子，悠闲的啃着，姿态慵懒优雅。
他下意识的开口：“其实秦羽以前也是很守规矩的人，包括他的父母，也是。”
“只不过，秦羽的父亲就是因为太守规矩了，结果葬送了整个山庄。”
“而他的亲娘，也是过于守礼仪，才会只留下他一个人。”
“后来，他学了武就选择做一个无拘无束的侠客……”
柳芸：“哦！”
温信诺不忍：“虽然人不在朝堂，可他一颗为国为民的心从来没变过。”
“太后娘娘看在这份真实侠义的份儿上，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柳芸嗤笑：“你说你来当观众，看秦羽倒霉的。”
“敢情是借机来当说客的么？”
嘴角带着讽刺，语调不疾不徐：“你以为若非他真的有一分侠骨，现在还能活着？”
温信诺哑然，确实如此，在这的都是高手，要杀秦羽，易如反掌。
他不知道的是，大乔小乔，在暗处的陆冲，围殴秦羽的红叶青叶，以及还带着酒葫芦的李大白。
太后手里所有绝世高手都在这了。
突然，一股凶悍的气息爆发出来，直接将红叶青叶，以及浑水摸鱼的李大白弹开。
三人惊讶莫名。
柳芸一愣：“怎么了？”
所有绝世高手压阵，还能出什么茬子不成？
小乔面色古怪：“主子，这个叫秦羽的，在突破……”
柳芸一窒，这人抖？还是拿了大男主剧本？怎么被虐了还能突破？
抬头一看，秦羽现在的样子简直惨不忍睹。
鼻青脸肿，青青紫紫，一张清风明月的脸已经变形成猪头。
好家伙，围殴专打脸，真是连亲娘都认不出来了。
秦羽盘腿坐在屋檐下的回廊里，周围气息鼓胀，忽强忽弱，仿佛在冲破什么桎梏。
温信诺紧张的看太后一眼。
柳芸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原谅吗？永远都不可能。”
“那日如果不是哀家还有保命的手段，如今的云昭已经没有太后了。”
“这事说什么都无法和解。”
秦羽当初那一掐对她造成的心理阴影，旁人岂能了解？
见太后没有破坏秦羽突破的意思，温信诺暗中松了口气：“太后觉得，秦羽真不知道你要针对他吗？”
“他不想做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有办法骗他来。”
“不过他来了，也一直受着，就希望你能消消气。”
柳芸轻笑出声：“他又不蠢，脑子又没问题，哀家能不知道他能猜到吗？”
“你们来了，所以，你们还活着。”
如果秦羽不来，陆冲明天就能奉上他的项上人头。
真要欺软怕恶的人，她要来何用？
温信诺一窒，感觉说什么都站不住脚。
柳芸话锋一转：“气也算消了一点，还能好好坐下来谈谈。”
“以前的恩恩怨怨，也别指望和解不和解的，秦羽，你答应为哀家驱策一年，可还认？”
说话间，秦羽的气息收敛稳定下来。
轻吐了一口浊气，秦羽刚张嘴，扯到的痛处让他话一顿：“认。”
柳芸挑眉：“那以前的事情我们暂时不提，哀家就问你，你是天下百姓的大侠，志在普度众生呢？还是只是云昭百姓的大侠？”
秦羽一愣，肿成一条缝的熊猫眼透出浓浓的疑惑。
温信诺不解：“有什么区别吗？”
“自然有区别，因为哀家只是云昭的太后，若是秦大侠是天下人的大侠，哀家可驱策不动你。”柳芸淡淡的说道：“你我之间的约定，哀家主动放弃，只换取秦大侠今生能离帝京远远的，永远不要出现在哀家面前。”
秦羽吸了一口气，痛得他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