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庞洪扶得快,过了那阵眩晕好歹缓了过来。
永耀皇深呼吸舒着气,耳边回想起御医的医嘱,也有些后悔和后怕。
若他这会儿又被气晕了,无法想象其他人会怎么看他。
可一想到受到的气,永耀皇又不由自主的捏紧了茶盏,以致茶盏都出现一条裂缝。
啊啊啊,真的好气啊!
真的气起来,怎么忍得住,怎么缓得下来?
永耀皇咬牙切齿的将茶盏一磕,浑身仿佛带着黑气一般,领着自己人离开了。
永耀的一众人静悄悄的,完全不敢在这种时候吸引永耀皇的注意。
不等永耀皇走太远,他刚刚用过的茶盏突然分裂开,碎在桌上晃晃悠悠。
刚刚准备起身离开的大临皇:“……”
还是再坐一会儿吧!
天庆皇笑眯眯的:“无妨无妨,是用品自然就有消耗,户部尚书,明日重新给永耀陛下准备一套极品的茶盏,记在账上就成。”
永耀皇一个趔趄,最终被庞洪扶着才安然离开。
因为临走还听到这么一句话,永耀皇回到驻地也不敢随随便便就祸害屋内的摆件了。
就怕霍霍一时爽,给钱火葬场。
他才给了云昭太后一大笔银子,若是盟会结束因为银子给不起而无法离开……呵呵。
毕竟从永耀帝都送银子过来,即便快马加鞭,一个月也到不了。
柳芸目送永耀皇脚步虚浮凌乱的离开,心情特别舒畅。
瞅瞅天庆皇这孩子,多懂事啊!
稍微提点就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后续事宜便无师自通。
真是一点都不用人操心。
“沈丞相,能者多劳,你就忙碌一些,帮参赛的兄弟们盯着一下账单吧!”
沈丞相乐意得很:“那是自然,毕竟是属下们赚来的辛苦钱。”
闻言,众人表情怪怪的。
这钱赚得确实有些辛苦,可在比赛中赚钱难道不奇怪吗?
柳芸起身跟众人告别,施施然离开了。
她有点忙,不知道云昭那边有没有传来新消息?
至于今日这等骚操作,看永耀皇离开时阴鸷的表情就知道他认为云昭是故意的。
实际上,这当真是巧合啊!
永耀又不光顾红叶的生意,可参赛人员不清楚,但之前的算计历历在目,肯定放在最后救援。
他们也想不到永耀还能有一个人撑到最后。
不过,这对永耀皇的刺激效果拉满了。
她就算解释,不说永耀皇,其他人恐怕都不会信,就懒得多费口舌。
反正好处到手,别人怎么想有什么关系?
大临皇再等了等,就落到云昭之后离开。
心情依旧不是很美妙,虽然每次大临都不是最后一个垫底的,可也没什么长进。
他已经在想办法了,可参赛者的个人实力不足,他也挺无奈的。
各国都更加重视培养高手,何曾这么注重过普通士兵的训练?
谁能想到比赛项目只要普通人?
太扯淡了。
也不知道上一届大临的总积分是如何排在第一的,那还得追溯到爷爷辈,他也从未见过,没机会听听。
然后是存在感较弱的地归太子。
再就是心情也不算好的摄政王,
天庆皇依旧留在最后,仿佛要收拾残局一样。
帝师和户部尚书还有些兴奋,等其他人都走光了,户部尚书才有些遗憾的说道:“原来这么简单,若是能早些想到,云昭那笔银子也逃不了了。”
天庆皇看了他一眼:“爱卿还是莫要太贪了。”
“原本天庆只出不赚的。”
“如今只有云昭免费,早已经不必亏本了。”
帝师点了点头:“不仅不会亏,还能大赚一笔。”
“何况,云昭太后不像那两个皇帝,不会随随便便破坏驻地的东西,就是吃得多一点而已。”
“在这之前,微臣从未想过能有今日这样的局面。”
“而且,有些事情说穿了确实简单,可没有云昭太后,我们就是想不到,做人总不能这么快过河拆桥吧!”
天庆皇点头:“其实……就算我们有人想到,光靠我们自己也做不了。”
“朕总有种感觉,若非太后是站在天庆这边的,就算我们想方设法说明收费,他们五国也能联合起来对抗,天庆根本无力支撑。”
帝师叹了一声:“不说五国联合了,恐怕仅仅云昭太后一个人就能让我们功亏于溃。”
天庆皇:“是啊,幸好云昭太后不是不讲理的人,而且还很有原则。”
“不然……天庆经此一役,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缓过来。”
户部尚书纳闷:“云昭太后真那么厉害吗?不也是依靠雾仙岛的支持才能收费?”
天庆皇看他一眼:“爱卿还是管好钱袋子就行,赚钱的事情就不劳爱卿操心了。”
“与其说是依靠雾仙岛,不如说是利用了使者们的不管不理。”
“若五国联合闹起来,一旦影响到比赛,你以为雾仙岛的使者们真的不会插手吗?”
帝师点了点头:“是的,太后娘娘那一席话,不过是利用了雾仙岛使者们对金银不太在乎的性格。”
“而且,太后娘娘算好时间,使者们根本来不及出现,事后也不会特意管这事儿打脸,这才顺理成章的将收费的事情定下来。”
“老实说,这种事其他五国都能做,只有天庆自己做不得。”
天庆皇:“是需要盟友,而且,需要有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