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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边弘敛眉:“齐雅与符骁之间的窗户纸,不是还未捅破吗?”
温南方摇头:“此前我去茁州州城时,专门从他人口中了解探究过齐雅此人,此人行事无忌,我不认为她会顾及这些。”
随边弘的桃花眼中闪过讶然之色:“聪深你的意思是,她会趁此机会脱离齐氏,拥兵自立?”
“是。”
温南方颔首:“我认为齐雅有很大的可能,趁此机会拥兵自立。”
随边弘立即便开始分析齐雅所图:“齐雅若是欲在此次库州乱事中掺一脚,拿到好处。最好的机会,便是趁花庆发从莞湖郡与骠敦郡拔营出兵时,这两郡守卫兵力薄弱之时,她攻占这两地,拿下整个衍州。”
林知皇凝声道:“衍州的莞湖郡与骠敦郡本府君不欲拱手让人。”
随边弘眉头锁的更紧:“若是如此,主公便不能让花将军轻易动军了。”
此后,练武场内三人只扎着马步,都未再说话,明显都在静心思索对策。
午后。
林知皇用过午膳,小憩了片刻,便去了议战房。
管福庆、肖旗、杨熙筒、江越河等人也得到了库州传来消息,齐聚在了议战房。
温南方与随边弘将今早与林知皇所谈之事与各位同僚同步了一下,众人便在议战房内,讨论了开来。
杨熙筒听完温南方与随边弘同步来的消息,皱眉道:“若是花庆发不动军,我们这边如今只有三万兵力,便是再精锐,如何与能吞吃手掌十万大军的薛倾?”
江越河亦是摇头:“薛倾做为上者,能力或许不足,但其为将,却是能力不俗。若只靠三万兵力,去攻薛倾,可能会得不偿失。”
管福庆沉吟道:“若让花将军分兵呢?四万兵力留守,再率四万兵力与离仙郡的兵力配合,伐薛?”
肖旗闻言立即否定此策:“不可,若是如此分兵,四万兵力对齐雅的十万大军无甚胜算,而另四万大军与离仙郡之军合兵,最多也只有七万之数,可能两头都落不到好。”
管福庆反驳肖旗:“花将军在库州州城郊外还有两万大军,若是分兵,攻入库州的兵力有六万之数,再与离仙郡所出之兵配合,非是没有胜算。”
随边弘摇头:“不可,太险了。况且就算如此分兵于库州局势无碍,但驻留在衍州两郡的四万兵力,仍旧难防齐雅的十万大军。”
杨熙筒此时站出列,郑重拱手向林知皇谏言道:“主公,衍州的莞湖郡与骠敦郡,您此次便放弃吧,直接让花庆发率八万兵马伐薛,专注先拿下库州,再图谋其他,如何?”
林知皇认真地注视着杨熙筒眼睛,神色肃穆地摇头拒绝道:“不能放弃这两郡,若是如此,会将他方的胃口撑大的。齐雅拿下这两郡后,当真会止步于此吗?”
“彼时,本府君与薛倾斗的两败俱伤,地域上再无这两郡设防,难保齐雅不会再攻来捡便宜。”
林知皇此话落,议战房内众人,一时皆陷入了深思,俱都认为林知皇此言有理。
包括此前谏言林知皇放弃衍州莞湖郡与骠敦郡的杨熙筒,也开始转道思索起了别的应对之策。
良久后,温南方肃声开口道:“我们如今既已与符骁同盟,不若借道茁州,出兵衍州,从后方率先攻齐雅,再让花将军留下三万兵马驻守衍州两郡。”
“待衍州内战事一起,这驻留的三万兵马便主动出兵,同时夹攻于齐雅,腹背受敌之下,齐雅再难有心思搅合库州之事。”
“好策!”
“好策!”
“好策!”
温南方此言一出,议战房内众人具都眸光大亮,纷纷抚掌称好。
林知皇赞许的看了温南方一眼,正待说话,随边弘却插言道:“不可能。”
议战房内的众人,齐齐向出言的随边弘看去。
随边弘眸色认真的看向林知皇:“主公,符骁不会让您借道的。
“您此时虽与符骁同盟,但对于符骁来说,您与齐雅并无不同,同是卧榻在周边之虎,说不好,他对您的忌惮之心,更甚于齐雅。”
随边弘走到地域沙盘前,指住茁州,又一指衍州,掷地有声道:“符骁身为一方诸侯,虽已是与您同盟,但他顶多不会插手您与齐雅之争,却是决计是不会借道给您的。”
温南方也反应过来,沉声开口道:“师兄说的不错,是南方将事情想的太过理想了。符骁此时不出兵,在库州之事中掺和一脚,已是仁人君子了。符骁此次确实是不会借道的。”
林知皇听了众人之言,从主位站起身,走至沙盘前,沉思了片刻,突然轻笑一声,朗声道:“那就不从茁州借道。”
议战房内众人随着林知皇的脚步而动,移步至了沙盘边。
林知皇眉眼带笑的从沙盘边沿,拿起一颗棋插,重重地插在了库州地域上,接壤衍州与离仙郡的浣水郡:“我们先拿下库州此处!”
在场之人皆为明慧之人,立时俱都反应过来。
杨熙筒兴奋道:“主公的意思是,先拿下库州浣水郡,从此处借道行军,夹攻齐雅?”
林知皇含笑道:“不错,莞湖郡与骠敦郡地域靠近海边,而库州浣水郡的接壤衍州中部,同样可对齐雅形成夹攻之势。”
温南方清淡浅笑,缓声道:“主公知齐雅,齐雅却并不知主公。”
管福庆抚掌:“此便乃主公韬光养晦多年的优势所在了。”
肖旗笑似狐狸:“如此,齐雅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