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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辉掏了掏耳朵,感受了一下:“只是耳朵有点痒罢了。”
然后方辉又活动了一下身体,回道:“完全无事,一切正常。”
方辉嗤笑:“那小虫子,能作何?”
“应是那些妖道弄出来吓唬人的东西,是清平道那些妖人惯来的伎俩,也只能糊弄那些愚昧之人罢了。”
方辉嘴上虽是如此轻松的说着,但见符骁欲伸手去碰那碎在地上的黑色碎片,却立即出手阻止了。
“主公,为以防万一,这东西,还是唤来善毒的医者,前来一观吧。”
符骁站起身,一言不发扼住方辉的脸,强硬的把他的脸侧向一边,俯身去看他的左耳道。
方辉从未如此强烈的感受过符骁的身高压迫,从前逃亡时,符骁的身高,还只到他肩头。
如今,竟是比他还高半个头了。方辉唏嘘。
符骁眸色冷凝,压根没管方辉此时在想什么,只就着日光,仔细在看方辉的耳道里面,没见到有虫子在里面,冷声问:“方辉,当真无事吗?”
“实话实说,勿要强撑。”
方辉眸中闪过暖意:“主公,辉真无事。”
符骁固执道:“有虫子爬进去了。”
那东西,该是那加入了清平道的貌美侍婢,从妖道手中弄来暗害他的东西。
最近自己抓拿了如此多清平道内的道徒,清平道为了让其内的道徒接近自己,应也是花费了不少心力的,怎可能只是弄些无害的东西,来暗害于他?
符骁想了想刚才那貌美婢女被抓后,疯叫的那些话,沉声吩咐左右道:“去唤寇医者来。”
寝殿。
“如何?”
符骁见寇医者为方辉探脉良久,仍是不开口道明情况,冷声开口相问。
寇医者仔细诊脉后收回手,又细观了方辉的面色,恭敬的拱手对符骁回道:“回州牧大人,这位将军,并无何不妥之处。”
方辉闻言,立即爽朗的笑开了声:“主公,您看,属下就说无事吧?”
符骁对寇医者的医术,还是信任的,闻言沉默了半晌,而后凝声对方辉吩咐道:“方辉,你这几日暂不要当值了,先休息,还是再观察几日。”
符骁说完此话,不给方辉推脱的机会,起身便带着寇医者,离开了此处寝殿。
出了寝殿后,立即就有雷影卫面色难看的上前来报,刚才那名意欲行刺的貌美侍婢,尚还未开始审问,便毒发身亡了。
符骁抬眸:“提前便服毒了?”
“是。”
“送这侍婢来接近本州牧的是谁?”
“舅老爷。”
汇报的雷影卫副将说到齐鸿章,略有为难:“舅老爷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赶到地牢了,按照规矩,属下并未让舅老爷接近那侍婢。”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侍婢在舅老爷面前毒发身亡后,舅老爷就暴跳如雷了,如今已是将那毒发身亡的侍婢,尸体都鞭烂了,仍是不收手。”
符骁想到大舅齐鸿章那鲁莽性子,头就疼。
不必多说,定是大舅操心他的私事,然后让清平道的人钻了空子。
大舅送个婢女,都能送出一番事来符骁抬手按住抽痛的额角。
“将此事通知外祖父。”
“诺。”
一刻钟后,茁州刺史齐长铮步履矫健,脸色黑沉的行入州牧府地牢,将尚还对着早已是面目全非的侍婢尸体发疯的齐鸿章,狠狠地给削了一顿。
又一刻钟的功夫,齐鸿章鼻青脸肿得,被茁州刺史齐长铮给提着出了州牧府地牢。
符骁吩咐完事,带着刚才为方辉诊完脉的寇医者,就近去了一间殿室,问事。
符骁让人端来那黑色小球的碎壳,问寇医者:“你觉得这是什么?”
寇医者早便知道符骁留下他,是有要事问。
寇医者此时看到有侍从呈来奇怪的东西,未问其他,从怀中拿出一方帕子,隔着帕子,从侍从手中的托盘内拿出一块黑色碎片细观。
“这似乎是”寇医者不敢确定,又将拿起的黑色碎片,放在鼻下轻嗅。
“是什么?寇医者不妨直言。”
寇医者迟疑道:“虫巢。”
“这似乎是某种虫子的虫巢?”寇医者又仔细看了手上的黑色碎片,而后回道。
符骁闻言,招手让跟在身后的雷影卫副将上前,向寇医者细讲刚才那侍婢接近他后,发生的事情。
寇医者听完雷影卫副将事无巨细的讲述后,眉头便皱了起来:“如此说来,方将军可能是中蛊了。”
寇医者断言道:“那清平道奸邪接近州牧大人您,是意欲用蛊毒之术暗害于您。”
“寇医者刚才为方辉诊脉时,并未查出不妥?”
寇医者神色凝重道:“蛊虫之毒,靠医术诊脉,是不能查出异样的。”
符骁问他最为关心的事:“方辉会如何?”
寇医者站起身,惭愧的向符骁行礼道:“州牧大人,老朽只精通医术。若非是精通蛊术的能人,怕是看不出方将军此时有何异。”
符骁不辩喜怒的续问:“喻医世家的医术大能”
“不能。”寇医者断然摇首:“医、蛊不同道,犹如沟壑。”
“方辉中此蛊,可会有性命之忧?”
寇医者恭敬的回道:“老朽这段时日会陪侍在方将军身边,两日内,便可知方将军所中的蛊毒,会对身体有何影响了。”
寇医者退下去陪侍方辉后,符骁一人久在室内枯坐了许久,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