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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熙筒则气得面红耳赤,气急败坏道:“随大人,主公遭到这般污秽的言语抹黑,你竟还笑的出来!”
随边弘止了笑声,挑唇嗤声道:“我为何笑不出来?我若生怒,倒正中了这帮鼠辈的下怀。”
笑声落,随边弘的脸色立即便阴鸷下来。
林者棋脸色十分难看:“竟如此坏主公的名声,委实可恶!”
柳夯纯然道:“随大人此话有理,若是为这些散播出来的流言生怒,倒正中了那帮鼠辈下怀了。”
温南方沉着一张玉面不说话,让人看不出他此时究竟在想何。
李尚叹气道:“看来主公开,确实将那些世家大族给惹急了。”
随边弘嫣红的唇瓣绽出极为艳丽的笑弧,眼底却有杀意涌动:“但这些世家,却只能想到用这种流言蜚语来坏主公的名声,以此来对付主公,这恰恰说明了他们对主公的无能为力。”
李尚凝眉道:“所以这是好事。他们对主公生有滔天之怒,却拿主公无可奈何,就只能以这种办法来对付主公。他们奈何不得主公,黔驴技穷。”
杨熙筒跳脚,怒意勃然道:“话虽是如此说,但放任这些流言继续发酵,主公的名声怎么办?”
“杀!”随边弘脸上的笑意收起,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中凝出嗜人的煞气。
“什么?”随边弘变脸太快,杨熙筒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随边弘一双桃花眼含煞敛起,慵声道:“抓几个将流言传播的尤为厉害的杀鸡儆猴,看谁还敢传播此等荒谬的流言。”
李尚犹豫:“遏制流言,派出人手,摆明事实好好澄清一下便可,何须以杀止恶?”
李尚出身农户,太清楚平民百姓有多喜欢闲话上位者的桃色私事了,百姓们听到这种事不论信不信,必会和身边的人闲聊传播,这是他们打发无聊时间,休闲的方式。
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得人多了,百姓们听得多了,便会信以为真。
三人成虎,就是这么来的。
温南方摇头,淡声道:“在流言传播时,出现另一种声音去反驳此流言的真假,不仅不会让众人认为此流言非虚,反是会加大所有人对此流言的关注度,继续扩大流言的传播度。”
“如此,流言会越传越猛,直至不可遏。”说到最后,温南方墨眸中亦是泄出一丝杀意。
林者棋沉着脸点头:“不错,流言出现后,自证与辩解是最要不得的。这样只会加大他人对此事的关注度,且会聚集来更多看主公笑话的人。”
杨熙筒咬牙切齿道:“一想到就连贩夫走卒都可谈论此流言,以龌龊的思想去揣度主公,我就不能忍!”
“主公乃为民的仁人之主,不该遭此污蔑!不该被此等污秽的流言倾覆了盛名!”杨熙筒怒不可遏的低吼道。
随边弘:“所以在流言传播之初,就要遏制,遏制不了,便以杀止言。”
话说到此,随边弘精致的眉眼间已是蕴满杀意:“百姓虽不辩真假,但他们会趋利避害,发现闲谈可能会要命,便不会再传。”
“说得对。”
柳夯点头道:“所以随大人所言的办法是最好的,以主公的身份根本不用去辩解什么,以大济律令,污蔑当朝亲王者,皆以大不敬之罪论,处以绞刑。”
“除了主公治下,还可派几支人马,去流言传得最为厉害的别地去抓人,然后将那些犯罪者投入到当地县牢中,监督当地官员对这些有罪者治罪处刑,若是当地官员拒不受理此案”
“哈”
柳夯话说到此,纯然地笑了起来:“主公先以当朝亲王的身份向那地的掌权者问责,若是那地的掌权者仍是置之不理,不采取相应的措施”
“主公师出有名,征战他地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柳夯此话落,周围人皆转头看向了他。
柳夯抬手摸了摸脸,不明所以道:“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
林者棋摇头啧道:“小柳兄弟生了一副纯然无害的模样,倒看不出来,啧啧骨子里竟还是个狠辣的好战份子。”
柳夯展颜笑道:“多谢林兄夸奖。”
杨熙筒嘴角狠抽了一下:“师弟,林大人此话没有夸奖你的意思。”
柳夯纯然看向杨熙筒,悦声道:“是吗?”
问完杨熙筒,柳夯又转头问林者棋:“林大人,是吗?”
“”喜欢拐弯抹角调侃他人的林者棋语塞。
经过这一打岔,大书房内众人因为如影随形从各地收拢来的针对林知皇的污秽流言,而升起的怒意,终于散去了些许。
一直冷着一张玉面的温南方此时终于开了口,一锤定音道:“师兄与柳贤弟刚才所言确实可行,就如此办吧。稍后我便派出人手,依此应对之策去处理此事。”
温南方话说到此顿了顿,而后淡声道:“这些盛传的流言太过污秽,诸位便不要特意去将流言的细节通报给主公知晓了。主公知晓后,应也是会同意以此方法处理此事的。”
“没必要因为此污言秽语坏了主公的心情。”温南方此言,顿时获得了大书房内一众同僚的认可。
就在林知皇麾下一众近身的文属们,想着该如何不让此流言传入林知皇的耳中,进而影响她的心情时,刚从郊外驻地军营回返的林婉娘,却已是一脸怒意的将此事禀报给了林知皇知晓。
“主公,这些人着实可恶,若不是您接掌了此处,他们这帮民现在可能连口热饭都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