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坐到了一边,他们也知道自己说这话不对,可人都死了,不惦记遗产还惦记什么?
只是,他们没脸回答小何。
林染也不想管老爷子与儿女之间的关系,以前的事情也过去了,他想到了老爷子留下来的遗嘱,等回去之后看看写的是啥,然后再说吧。
“我们也没有别的想法,就是觉得吧,我们是他的孩子,他怎么能什么也不留给我们?”老爷子的儿子愁眉苦脸的望向了林染。
“没给你们留,给我留了。”林染有些来气,想气气他们兄妹俩。
“什么?”兄妹二人惊呆了。
林染摊了摊手:“你爸走之前留下了遗嘱给我,让我帮着身后事,至于你们,他根本不想搭理你们,所以有没有钱,你们也别惦记了。”
“那是属于我们的!”
“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你爸在哪里,怎么就不去找呢?”林染轻蔑的嘲笑道:“按理说你们的母亲也不在人世了,应该跟你父亲并骨才对吧?”
“……”老爷子儿子脸色倏地白了,快速地低头不敢直视林染的双眼。
女儿同样如此,心虚得腿直哆嗦。
林染轻哼一声:“人已经死了,咱们看破不说破吧,你们也不用跟我们解释,明天把老爷子一埋就拉倒,咱们谁也别打扰谁。”
兄妹俩没脸再坐下去了,狼狈的走了。
村支书此时还没走,他走了过来,讥讽道:“这兄妹俩可不是人了,他们的妈妈年轻时死了,有一户有钱人家相中了他们的妈妈,想给死去的弟弟配个阴婚,结果你猜怎么着?”
“卧槽,怪不得老爷子恨他们,换成我的话也恨啊!”小何气愤的说道。
“所以,他们兄妹俩在村里不招人待见,人要是穷点没关系,但不能志穷,他们没有骨气,一点也不像老爷子年轻时候。”村支书说道。
“无所谓了,自己埋着也挺好,清静。”林染看向了桌上摆着的供品:“您摆的吗?”
“对。”村支书点了三柱香:“我爸以前跟老爷子处得跟铁哥们似的,我爸走时还惦记他来着,如今老爷子回来了,他们兄弟俩在阴间也能见个面。”
“能的。”林染在心里默默叹气,人世间各有各的苦啊!
那对不孝子女各回各家,他们两家是全村里最穷的,无论他们怎么干活,都挣不来钱,哪怕手里有点钱,也会在别的地方花掉。
用陈叔的话来讲,就是守不住财的人。
他们兄妹俩的配偶看着还行,但也不正干,一家一个儿子,也挺大岁数了,还没有对象呢。
这年头,没钱谁跟你?
林染原本想给自家纸厂打电话,可一寻思太远了,便给程松严打了过去:“程哥,你明天给我往xx村拉一货车纸活和烧纸。”
“你咋来e市了?”程松严激动的问。
“有点事。”
“明天办完事情,咱们可得吃点饭!”
“行!”林染答应了。
程松严挂了电话,抱着大儿子亲了一口:“我能有你这个好儿子,全靠大染啊!”
儿子年纪也不小了,他一脸纠结的望着父亲:“说吧,那个叫大染的是不是我亲爸?你总是叨咕没有他就没有我,如果是的话,我可以认他。”
“……”程松严。
程太太白愣了儿子一眼:“你别没事瞎琢磨,这就是你亲爸!”
“那我爸咋唠叨呢?”儿子想不明白。
“因为你爸能来e市开买卖,全靠人家给的技术,所以你爸感激人家,明白没?”程太太又瞪了一眼程松严:“以后你把话说明白!”
“知道了。”程松严赶紧赔了一个笑脸,他也没想到儿子会有这方面的想法。
儿子瞥了父亲一眼:“我也只是开个玩笑,毕竟我跟你长得一模一样,说不是亲生的别人也不相信。”
“……”程松严。
一夜过后,村长带着人去打墓了。
林染那边也准备好,程松严也到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达了坟地,林染亲自将老爷子的骨灰和遗照放进了水泥棺材中。
然后旁边的人盖土,放了鞭炮等等。
林染将纸活点着,今天没风正经挺好。
村长望着着起来的纸堆:“大染,你咋烧这么多的纸呢?”
“一次性烧完,要不然别人也不会给他烧纸。”林染解释道。
村长了然的点点头,转头看了一眼站在道边的老爷子一双儿女:“他们也过来了,估计逢年过节会给老爷子上坟烧纸的。”
“随便吧。”林染不在乎。
小何将老爷子的衣服拿了过来,月姐提前把钮扣都剪掉了,一并扔进纸堆里烧掉。
程松严已经听小何说了事情经过,他暗叹林染大气,人家上你养老院住一回,你连人家身后世都包办了,亲儿子也不过如此了。
林染拿出手机给程松严转了钱,原本人家不想要,可殡葬用品没有不给钱的。
所有流程结束,大家回了村长家。
村长媳妇做了饭菜,大家简单吃点。
林染要给打墓的四人钱,被他们给诚心拒绝,他也就算了。
吃完饭,林染开车带着小何去e市找程松严。
谁知在半路上遇到了堵车,正好看到了一个老熟人,双方一对视都有些惊讶。
“林老板!”坐在副驾驶的冯景扬摇下车窗高兴的打招呼。
林染也摇下了车窗,微笑着点了点头:“景扬,看来你找到你哥了。”
冯景扬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