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医院,正好到午饭时间了,林染让冯景胜把除了汪海洋外的三人叫到酒楼。
那三人开车到达了目的地,一眼便看到了林染开着的那辆路虎,再三确认了车牌,肯定这车正是林染开的那辆。
几人快步走进了酒店,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包房,见林染正坐在那里,赶紧走上前与他握了握手,然后看了一眼乌眼青的冯景胜。
“几位老大哥,咱们都是干白事儿的,我也不跟你们废话,咱们坐下边吃边聊。”林染说完,朝着服务员挥了挥手,示意他上菜。
三人坐了下来,朱老板问林染:“林老板跟冯景胜是什么关系?”i
“他是我好朋友,属于同一门的,我给他投了钱,打算开一家殡葬公司,你们也知道他以前在镇上干白事儿,你们放心,他开殡葬公司也不能挡了你们的财路。”林染说道。
服务员推着车走了进来,将菜摆在桌上,然后又给几位老板倒了茶。
朱老板看了一眼有些憨厚的冯景胜:“真看不出来,你居然跟林老板有关系。”
“谁背后没几个人了。”有林染在,冯景胜底气一下子足了。
王老板指尖轻点着桌面:“林老板,咱们之间有生意往来,烧纸啥的,我们都在你那里进的货,今天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们鲁莽了。”
“对,打砸的钱,我们三个赔给你。”赵老板说话也敞亮。
林染早料到他们会痛快赔钱,但事儿不是这么算的:“我请三位老板过来,就是想确认一下,你们应该不知道那个门市被我买下,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
三人沉默了。
“按理说,那天我买下门市时,汪海洋也在现场,难道他没告诉你们实情吗?”林染问。
朱老板微愣了一下:“我们之所以去砸你的门市,就是汪海洋通风报的信,他只说是t市的一位干白事儿的老板,并没说是你,他还说本市的人要是被外地人抢去了生意,到时让别人笑话。”
“他跟我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我们才一时冲动,就想着砸了你的店。”王老板接话道。
赵老板琢磨过味来了:“好家伙,汪海洋那小子挺阴险啊,他岂不是算计了咱们三个?”
“汪海洋的叔叔跟我有过过节,我们也是因为叶红山认识的。”
“他叔叔?”三人都知道汪海洋有一个特有钱的亲二叔,因此也乐意给汪海洋一个面子,这年头万一有用着人家的地方呢。
林染将汪先生买骨灰的事儿跟他们三人说了:“汪海洋的叔叔只要看到我就没好脸色,你们说说,这种缺德事儿,咱们谁能干!”
“对,确实不能干!”
三位老板也没干过这种缺德事儿,他们对于汪海洋摆了他们一道的事实,也只能心里有个数,面上也不能把人家怎么着。
这事儿就当一个误会算了。
s市除了殡葬公司,还有很多白事儿一条龙,外加市里那么多的人,根本不可能把全市都垄断。
就像当初t市时一样,林染开了殡葬公司,也没抢那几位老板多少单生意。
大家分区不同,难不成真把老百姓给私下规划了?
这也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林染见这三位老哥都很敞亮,他也保证不会抢他们负责的那片区域的生意,并且着重谈了一下烧纸的合作。
三位老板提到了纸活,朱老板说道:“林老板,你家的纸活相当带派,我们早就想在你那里订货了,当然了,不用你们送货,价格上能否给我们便宜一点?”
“这不是便宜不便宜的事儿,我爸的一个好朋友也是做纸活的,想必你们肯定也在他家订过货,我要是抢他的生意,显得我太不地道了。”这份钱,林染说啥也不能挣。
朱老板知道林染指的是谁:“老实说,做的纸活挺毛躁的,也不能说不好,算是合格吧,但跟林老板你们厂生产的真心不能比。”
“一人一个手法。”林染只能这么解释了。
王老板心中不禁腹诽:你不抢纸活生意,就抢白事儿的生意?呃……也不对,他是投资,干这一行的是冯景胜,也不算是抢活。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以后有生意一起做,林老板要是有好活也得想着点我们。”赵老板端起桌上的茶杯,以茶代酒朝林染举了举。
林染回敬了一个:“那是自然,有好事儿,我肯定想着几位老大哥。”跟敞亮人说话就是好,几句话就解决了误会,这要是报警,钱不见得要着,双方还真得撕破了脸。
三位老板直接将玻璃钱赔给了林染。
林染也不推辞,大方地把钱收下。
都是生意人,交情可以谈,钱啥的必须当面交易。
冯景胜暗自窃喜,以后不用再害怕有人背后使刀子了。
这一顿饭,五人吃了一个多小时。
林染跟他们聊到了养老院,他们也觉得可行。
白事儿都有缺一门的说法,总之人生得少点啥。
盖一家养老院,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也是真挺好!
饭吃完了,林染开车带着冯景胜回了门市。
玻璃得找人过来量尺,冯景胜正好有朋友是干这一行的,直接打电话让他过来量,争取明天全部给安上,要不然大冬天漏风屋里太冷。
装修工人用塑料把窗户给罩上了,他们还得半个月才能正式完工,屋里虽然开了地热,可窗户漏风还是挺冷的。
半个小时后,量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