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聪找林染吃饭,小江妍坐在一边安静地啃着排骨。
林染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问江聪:“你跟雷哥媳妇真在一起了?”
“没有,我给了她一万块钱,让她回家了。”江聪经过此事算是彻底成长了,雷哥媳妇也是受害者,她带着孩子属于净身出户,给一万多少是他的一点心意。
“你倒是讲究。”林染挺意外的。
“也有我的责任,我要是有本事,我媳妇也不能……或许她也没看得起我,以后我也不找了,就带着我闺女,谁也不能给我闺女气受。”江聪笑道。
“有买卖的话,我会给你介绍,冬天到了,生病的老人有挺不过去的,我估计到过年之前会很忙。”林染还是那句话,一个师门的,也不能真看江聪的笑话,不管咋说,江聪的闺女是真招人稀罕。
“谢谢。”
“客气啥!”
这顿饭是林染跟江聪吃得最消停的一次,两人都一笑泯恩仇,以前的种种不快彻底翻篇了。
江妍啃完了一块排骨,将骨头放在桌上,又管父亲要一块。
这时,林染的微信响了,是白事儿群里有人在提江聪,大体上都说了一句话:干白事儿的没有婚姻顺当的。
林染沉默了,他想到了自己和宋柯,定要顺顺当当的给同行们看看,别成天迷信这些说法,还是在自身上找找原因,人世间哪有无缘无故的恨!
两人和解了,华子和唐安挺高兴,不管咋说也是一家的,怎么着也比外人强。
这么一折腾,眼瞅着到了十二月十九号。
明天就是冯景胜办事情的正日子了。
林染今天就得过去,面子一定要给冯景胜撑足了。
中午到了地方,冯景胜见林染过来特别的高兴,今天晚上还有六桌席,请的是跟他关系好的朋友亲戚啥的。
“你那三个徒弟请没?”林染问。
“正日子请了。”
“今天也让他们过来,他们欺师灭祖是他们不对,你当师父的要显得大气一些,吃你一顿饭不算啥。”林染很想看看这三位到底有没有脸过来。
“行。”
冯景胜给自己三个徒弟发微信,回复不回复的,他也没看,爱咋咋地。
当天下午三点,冯景胜开车带着林染到了饭店。
今天的六桌席面只比明天少了两个菜,一共十四个,只有两个素菜,海鲜四种,其余全是肉类,外加一盘烧鸡,席面相当不错了。
林染坐在靠窗的位置嗑瓜子,冯景胜站在外面跟前来的客人聊天。
外面的人进了酒店,见林染面生,也没打听他是谁。
冯景胜的三个徒弟真过来了,他们一个个膀大腰圆,仿佛吃了猪饲料似的!
林染想到了华子和唐安,真应了那句话,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师父,恭喜你上市里开大公司了!”大徒弟犹如笑面虎似的与冯景胜握了握手:“我们真没想到,师父还有这么大能耐,真厉害!”
“是啊师父,你哪来的钱呢?”二徒弟问。
三徒弟笑道:“我们以前都没听说师父这么有钱,早知道……”他刚想说早知道你这么有钱,我们说啥也不单干,下意识觉得不对,又把剩下的话收了回去。
屋里的人都知道咋回事,投给他们三人一个鄙视的眼神。
林染没料到他们还惦记冯景胜的钱,他不由得庆幸,还好发现得及时,要是这三人再装一些,搞不好冯景胜挣的钱都得被他们骗了去。
冯景胜牢记林染的叮嘱,始终扬着笑脸:“你们能来就行了,说别的也没啥用,快点入座吧,明天你们可得早点过来才行。”
“那是肯定的。”大徒弟保证道。
二徒弟问:“师父,你一共投了多少钱?”
“我朋友投了将近四百万,我投了一百多万,两家合伙开公司。”冯景胜也不瞒着他们,也省得他们三个猜来猜去,晚上睡不着觉。
三个徒弟听后,眼里发出了狼光,他们自打开始抢师父手里资源那天起,直到现在都没挣到一百多万,甚至连人家的零头都没有。
他们几个后悔了,同时也在心里埋怨冯景胜,表面上看着老实巴交的,骨子里心眼也挺多,我们跟了他七八年,他居然都没跟我们交实底!
林染嫌弃得直咧嘴,冯景胜是咋想不开收了这三个徒弟的?他们甚至都不如江聪!
时间差不多了,所有人都坐等吃饭。
服务员开始上菜,林染被安排到了长辈那一桌。
望着同桌九位叔叔辈的人物,林染很想抽冯景胜一顿:我就算在你心里再重要,可也不能把我放在长辈这一桌啊,我找啥话题聊天啊?
“你是景胜的好哥们啊?”一位看着有八十岁的老爷爷问林染。
林染恭敬的一笑:“是啊,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多大了?”
“三十了。”
“结婚没?”
“明年八月份差不多。”林染答道。
“家里是干啥的?”
“我也是干白事儿的。”
“原来是同行。”
服务员拎来了一箱啤酒,同桌的大叔问林染:“白的还是啤的?”
“啤的吧,我喝白酒上头。”
大叔给林染起开一瓶,刚要给林染倒酒,却被林染接下了酒瓶:“哪有让长辈给晚辈倒酒的,我给各位叔叔大爷满上。”
“这孩子会来事儿!”
“一看就是做大生意的!”
林染挨个倒满了一杯啤酒,负责待客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