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输完液,大夫又看了看,让他回家吃点药,不用再来了。
林染从他那里拿了两盒药,刚出屋,又接到了东家的电话,他父亲没了。
……
林染叼着烟,带着华子去出买卖。
一晃过去了十来天,林染没有一天闲着,几乎每个村隔几天就没一个人。
好像大家集体串通好的,约好一起去阎王爷那里报道。
董老板那里一共出了二十个活,前台都记着呢。
林染没说啥,只要他不赊账,其余的都无所谓。
还有半个月过春节,林染提前给华子发了工资,另外多给了三千块钱的奖金。
华子拿着工资,借林染的车去了市里,给妈妈花了三千块,买了六个转运珠,编成了手链送给本历年的妈妈。
华子妈妈看到礼物后,激动得差点没哭喽,美滋滋的戴着转运珠,打麻将连胡好几把大满贯!
郝亮那天接到一家三口被灭门的案子,其中一个孩子还是没挺过来,凶手到现在也没抓到,现场脚印什么的都没有,亲戚啥的也都排查了,全都没有作案嫌疑。
林染趁着有空去市里的纸场转转,见存货充裕,跟财会的人说,过年不发礼物改发奖金。
郝亮恰巧给林染发微信,约他吃饭。
林染交待好后,开车去见郝亮。
二人面对面的坐好,林染见他黑眼圈那么浓,诧异地问:“你什么情况啊?最近犯案的人多啊?”
“别提了,压力太大了,那一家三口的案子到现在都没有眉目。”
“死者家是干什么的?”林染问。
“开超市的,原本还有监控,结果赶上那几天坏了。”郝亮郁闷的喝了一口茶:“那个孩子,没挺过去走了,身中十五刀啊,七岁的孩子,你说凶手咋下得去手呢?”
“钱啥的丢没?”
“有翻找过的痕迹,但俱体他们家现金有多少,我问遍了他们所有的亲戚都说不知道,也查了他们家的银行卡,没有取钱的纪录。”
“开超市的,那么他家一定卖烧纸喽?”
“对。”郝亮倏地眼前一亮:“哎呀,经过你这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死者的二楼有一些黄色的纸沫,当时取证的时候,也看到了一楼的烧纸,全是新上的。”
“我帮你联系,每一片区域都有专门送烧纸的业务员。”
“行行,赶紧帮我查一下,千万不能声张。”郝亮叮嘱道。
“明白。”
林染给厂里的人事部打去了电话,查到了两个业务员的资料,其中一个人,一个多月前突然提出了辞职。
郝亮看着资料,目光锁定到了离职的那人身上。
“大染,饭我先不吃了,下顿我再请你,我得回局里。”郝亮重新燃起了斗志,临走之前,用力的拍了一下林染肩膀:“兄弟,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林染。
服务员过来上菜,见少了一个,忙问:“先生,请问另一位先生呢?”
“他有事走了,点完的菜你都上了吧,吃不完我打包拿家去。”
“好的先生。”
林染并不知道郝亮点了多少,当服务员把菜上齐后瞬间懵了……
“呃……先生,确实一个人吃有点太多了。”服务员尴尬的说道。
“两个人吃饭,他点六个菜?”
“您是贵宾。”服务员还挺会说话。
林染哭笑不得的让服务员离开,不管咋说是郝亮的一片心意,挨个尝尝然后拿回家,好几天都不用买菜做饭了。
吃了一口菜,林染觉得菜的味道有些说不出来的怪。
他放下了筷子,看了看桌上的菜牌——怪味斋,饭店叫这个名字,菜的味道肯定不寻常,或许这就是正常的味道?
吃了能有二十多分钟,林染突然胃部犹如火烧,脑袋剧烈的疼痛,他捂着脑袋,疼得直咧嘴,随即胃部一阵翻涌,哇地一声吐了,然后昏倒在桌上。
服务员吓了一跳,急忙跑了过来,待看到林染的惨样后,吓得花容失色:“不好啦,有人吐血啦!”
店长吓了一跳,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旁边的顾客拿出了手机录象,有的偷偷报了警。
警察与救护车一前一后的到了,跟过来的法医是宋柯,当看到是林染后,吓了一跳,赶紧翻了翻他的眼皮:“瞳孔没有涣散,还有呼吸,赶紧送医院!”
大夫过来将林染抬上了担架,宋柯一脸担忧的目送林染上了救护车,然后将目光锁定到桌上的菜品。
“警察同志,那些菜服务员都没动过,我们看着呢!”拿手机录像的客人大声说道。
宋柯抬了抬手,示意他把手机关掉。
店长胆儿突的走了过来,磕磕绊绊的说道:“我们这家店开了两年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这事……这……”
“我是法医,取证后会出结果。”宋柯挨个菜夹了一点放进了无菌袋,然后对店长说道:“我要去你们后厨看看,还有这里的工作人员,一个都不准离开。”
“明白明白。”
宋柯是真着急了,她拿着菜先回法医部化验,看看里面有没有毒,假如要是有毒,那么下毒的人,一定是后厨的人。
警察将这里给封了,特别是后厨的人,谁要是敢跑谁就是有问题。
郝亮按照林染提供的线索,找到了那个辞职员工的小区,他并未急着进去,而是跟周围的人打听这个男人最近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
据附近超市的老板娘回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