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跟着张玉明媳妇去了她家,待看到屋里躺着的张玉明时,眉头不由得紧皱:“眼圈发黑,鼻梁都青得成这样了,我给他把个脉。”
“行行。”张玉明媳妇急得额头都冒冷汗了。
林染给张玉明把脉:“冲着挺严重啊,我只能跟你说百分百是虚病,但我没有这个道行,我建议你找陈叔,他应该没问题。”
“陈叔能过来吗?”张玉明媳妇有些担忧。
林染看着张明玉阴死阳活的样儿,指定是不能出门:“我先打个电话问问,如果今天他有空,那就过来给明哥收拾一下。”
张玉明媳妇着急地说道:“如果真能请陈叔过来那可真是太好了,要是不能的话也别勉强,我掂对再找别人看,可别人我也信不过啊!”
“我先打电话。”
“对对。”张玉明媳妇看了一眼炕上的丈夫,自知要是再耽误下去,搞不好全村吃席了。
林染上外面打电话:“叔儿,张玉明你知道吧,干白事儿回来冲着了,我看挺严重的,你能不能今天过来给他看一下。”
“白事儿是一般人能干的吗?”
“谁知道咋回事。”林染没提江聪。
“我这就让大娥开车带我过去,你不用来回折腾了,把他家的定位发过来。”都是同一个镇住着,陈叔指定得过来看一眼。
“好嘞!”
林染赶紧进屋跟张玉明媳妇说一声:“我叔儿说了,马上就开车过来,让你别着急。”
“好好!”张玉明媳妇心里渐渐有底了:“大染,你帮他看一眼,还能活不?”
“咋不能呢,问题不大,你不用想太多。”林染说道。
张玉明媳妇长出了一口气:“哎妈呀,我跟你说大染,真的是吓死我了,有你说的这句话,我就没啥可怕的,从昨天半夜到今天,我都快要吓抽了,他还老说胡话。”
“没事,只要冲着了,都会有这样的现象。”林染知道冲着的轻易死不了,但时间一长很容易虚病变成实病,到那时可就难治了。
“是是,你说没事那指定就没事。”张玉明媳妇逐渐冷静了下来,赶紧给林染倒了一杯白开水:“真是不好意思,我一遇到事了就乱,都忘记给你倒水了。”
“没事儿。”
林染接下了水杯喝了一口,然后便看到陈叔发来的微信,他们已经往这边来了,预计一个小时就差不多能到。
“当初江聪也没说我先生不能干,我们还给了五千块钱的学费。”
“……”林染。
“我倒是不差钱,要是干白事儿这一行有啥说道,他直接明说啊,就跟我们说没事,谁知道……”张玉明媳妇真的是后悔死了,早知道这样说啥也不干这一行,命比钱重要多了。
林染没吭声,别人数落江聪行,他绝对不能说江聪一句坏话。
接下来,张玉明媳妇叨咕了一个小时,从家里生活聊到了孩子上学,还聊到了林染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总之天南海北,这老娘们贼能说!
林染自认为挺能唠了,谁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服都不行。
陈叔和秦大娥到门口了,林染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要是再唠下去,他都快要崩溃了。
男人与女人聊天的方式不同,思维也不一样,有时候真的很难聊到一块去。
“呀,陈叔来啦!”张玉明媳妇赶紧出去迎接。
林染没出去,见陈叔和秦大娥进屋,朝着他们吱一声,然后指了指炕上的张玉明:“叔儿,你赶紧给看看吧,看着怪吓人的。”
陈叔给张玉明把脉:“冲着办白事儿那家人了,你半夜烧点纸送送,然后我画符给他喝下去。”
“行行。”
陈叔装备都带着,将符画好后,用火点着一烧,化成的灰烬落入碗中的水里:“把符水给张玉明喝下去,你一定要上半夜十点半去烧,这个时间是那位老人去世的时间。”
接下来陈叔写了一张单子:“你上华子那里去买我单子上写的东西,你也不用说别的,华子自然会按照单子给你拿,然后我还得在烧的纸上写点东西。”
“马上就去。”张玉明媳妇拿着单子走了。
“头一次看你在烧纸上写东西。”秦大娥说道。
“他有点麻烦。”陈叔扒拉了一下张玉明:“醒醒,醒醒!!”
张玉明此时的意识清醒,可他就是醒不过来,听着陈叔的呼唤,他连眼皮都抬不动。
“挺严重的,得连着送三天。”陈叔说道。
林染将张玉明花五千块钱跟江聪学白事儿说了出来:“叔儿,你说江聪真的能看病吗?”
“他也就看个冲着和吓着,再用五谷杂粮收拾一下屋子,其余的他根本不行。”陈叔已经给好几个江聪看过的人家平事了,没少听别人骂江聪,基本上都在说他心太黑,要钱太狠。
“他胆子也大,啥都敢给看。”秦大娥服了。
陈叔不屑地笑了:“有啥不敢的?但凡找他看事的,肯定是啥也不懂,如果懂行的谁也不会找江聪。”
“说的对。”林染知道很多人上当就是因为不懂。
秦大娥自打跟了陈叔后,才发现这行水这么深。
张玉明媳妇拿着陈叔需要的东西回来了:“陈叔,全部拿来了,您看一眼。”
陈叔数了数纸,然后用剪刀将纸裁好,接着开始画符,每张纸都画上,又将纸分成了三份:“连着烧三天,都是十点半,你不敢去就找他弟,两个人过去,别着急回家,上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