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于世早已心知肚明,女子当细作,失去贞洁是迟早的。
对于昨日我和魏驰的事,我和于世都默契地没有提起。
身在行宫,暂时不方便养糯米团儿,我便让于世先抱了回去。
回房躺在床上,想起萧皇后让嬷嬷当众验我身的事,越想越是恼火。
偏偏我不是个善茬,无端受这种委屈,着实难忍。
于是,夜深人静,我伪装了一番,就趁黑摸到了萧皇后临时住的院子。
本想钻到萧皇后的房内,狠狠抽她几巴掌解解恨的,却发现有个小宫女神神秘秘地走了出来。
随之,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屋檐上跳下来,递了样东西给她。
借着廊檐下橙黄色的光,远远地我瞥见了那黑影的侧脸,还有他腰间上明晃晃挂着的玉佩和香囊。
光影幽暗,侧脸看得不是很轻。
但是那玉佩我见过,还有香囊的配色和上面的鸳鸯,我也一眼就认出来了。
玉佩正是苧侧妃上元节捡到那个,香囊也正是她前些日子同我一起绣的那个。
所以,眼前这人不是玄影,还能是谁?
可魏驰的影卫,跑道萧皇后的房外做什么?
也不知玄影低声交代了什么,小宫女神色极其为难地犹豫了半晌,才勉强地点了点头。
拎着小竹篓似的东西,小宫女蹑手蹑脚进房关上了门。
玄影警惕地环顾四周。
我迅速一闪,躲进了阴影之内。
待再探头望过去时,已不见玄影的踪影。
萧皇后的房里,灯虽未亮,可那小宫女肯定是醒着的。
只是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看样子,那宫女是魏驰的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摸不清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确定魏驰的影卫是否还在附近,我只好暂时放弃给自己出口气的念头。
次日。
春祭大典。
皇陵祭坛是不允许我们这些婢女下人进去的,就连各府的女眷也只能候在皇陵之外。pδ
魏驰等皇子大臣,跟随圣上进皇陵举行春祭大典,我们这些人就在陵外候着。
三个女人一台戏,一群女人聚在一起,那就是都城八卦大集。
我闲得无聊,便同温侧妃和苧侧妃的贴身婢女,一起坐在旁边听闲话。
“你们可知萧皇后今日为何没来这春祭大典?”
有个宫里的老嬷嬷神秘兮兮地卖起了关子。
各府的女眷们都一脸好奇:“为何?”
某位大人的夫人道:“我听说萧皇后昨晚突然传了太医。”
“知道为何传太医吗?”
太医的夫人闻言,低头用帕子捂着笑了笑,似是难以开口。
有人忍不住倾诉欲,悄声开了口。
“我早上听下人们传话,说是皇后娘娘久不得圣宠,耐不住空房寂寞,夜里摆弄黄鳝,进去就出不来了。”
登时,唏嘘错愕一片。
“啧啧啧,身为一,竟然如此”
众人一听惊诧不已,神情都是十分的精彩。
主母夫人们个个摇头不齿,只有尚未出阁的贵女们,听得是一脸茫然。
长辈们怕自家小女学坏了,都紧忙转移了话题。
“我还听说,皇后娘娘身边最器重的刘嬷嬷,昨晚被山上的毒蛇给咬了,若不是发现及时,怕是人早没了。”
“真的假的?”
“确有此事,昨日大半夜啊,我家老爷被传唤过去,给那嬷嬷解蛇毒。回来时,说是人算是保住了,可是一只手彻底废了。”
听了这些话,我想到了昨晚在萧皇后房外看到的场景。
魏驰的影卫和那个小宫女,还有小宫女拎进房内的小竹篓
再想到我与魏驰同浴时,魏驰对我的所做所言,心里有个答案逐渐变得清晰。
想象着萧皇后被整时的痛苦样子,我仰头看天。
天好像比方还要蓝了些,日头还要比方才又耀眼了点,就连呼吸到的空气都有股怡人的清爽感。
不多时,皇陵内突然喧嚣无比,并伴有刀戈相撞的厮杀声。
众人神色慌张地望向皇陵的门口,不知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都在担心各自的亲人。
“恭亲王谋反了!”筆趣庫
“快上马车,往山下逃!”
几名侍卫和宫中的金吾卫提着带血的刀,从皇陵里冲出来,催促着个各府女眷上马车逃离此地。
浓重的血腥气随风扑面而来,砍杀和惨叫声越来越近。
没多久,便见圣上和几名皇子在金吾卫的保护下,仓皇狼狈地从皇陵里往外跑。
人群里,我一眼便瞧见了魏驰和长生公公,却始终没有寻到于世的身影。
于世定是困在皇陵里面没有出来。
我心急如焚,担心于世的安危。
逆着逃窜的人群和厮杀的两伙人,不顾一切地朝皇陵的入口狂奔而去。
胳膊被人从后面猛一地拽,我一个趔趄跌进了坚挺的胸怀里。
慌乱间抬眸看去,魏驰惨白且溅有血渍的脸,赫然出现在我面前。
“傻了不成,往里跑?”
“放开我!”
我用力挣开魏驰的手,转身继续往回跑。
“不要命了?”
凌厉的眸眼盛着怒气,魏驰咬着牙根吼我。
他紧步追上来,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腕,扯着我往陵外逃。
影卫和长生公公就护在我们二人的左右,抵挡随时杀过来的逆党叛军。
叛军穷途末路,杀气势不可挡。
于世在里面生死未卜,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