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荒认真言道,看向黑渊殿下逃去方向,缓缓攥紧拳头,那被捆绑在手臂上的三色簪此时发出一阵三彩霞异。
冥冥中
天地似有所动,李荒与于祖刚欲离去,一道震鸣自雷州各处响起。
大地震动,尘雾悄刻弥天,于祖脸色微变消失在原地,与此同时,与长乐相对而立的万兽神宗,亦有一道身影消失在一座古朴的地宫中。
“地震了!”
李荒诧异,低头看向手臂,只见三色簪发出一阵阵神异,对于此簪,李荒越来越看不懂了,越来越觉得陌生。
它似一直都在为李荒指引着什么,也一直都在暗中向天地释放着什么东西,李荒将其丢掉,不日便会再跟回来。筆趣庫
“你到底做了什么?”
李荒拿起三色簪,不敢戴在头上,否则便会被三色簪搅乱了记忆。
“夫君!”
姜慕遮此时匆匆走来,见李荒拿着三色簪发愣,她拿过簪子便戴在了自己头上,上下检查李荒一番,面露担忧。
“你受伤了!”
“嗯,差点就被人打死了!”
李荒有些惊讶的看了姜慕遮一眼,后者顿时心疼的眼眶微红,紧紧抱着李荒。
“我回去便好好惩罚心儿!”
“怎么跟心儿又扯上了?”
李荒不解,姜慕遮明眸通红,眼泪没忍住便流了下来。
“若非是心儿将那人带过来,夫君怎么……”
“那人本就是来寻我的,我与之有仇,她来寻我报仇也是应该,和心儿无关!”
摸了摸姜慕遮的脑袋,李荒咧嘴一笑,拽着后者回到于家,看着于子心捏着衣角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脸害怕,李荒连忙将其拽了起来。
“跪着干什么,快起来”
“娘让我跪的,李荒,你没事吧?我真不知道她是你仇家,你平时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我以为是你情人,我没想到是你仇家啊!”
于子心委屈巴巴低着头,眼眶微红,手心通红一片,姜慕遮作势就要训斥,却被李荒一把捂住了嘴拽进房中。
“好了,我这不没什么事!”
“夫君若是有事,我就不单是打她板子了!”Ъ
“哎呀,这孩子也只是通风报信而已,你不用对她那么严苛!”
李荒无奈,于子心站在院内红着眼睛蹲在地上,李荒走来,后者抱住李荒大腿轻声抽泣起来,哭着哭着,声音便哭得更大声,看的李荒一脸无奈。
“不哭不哭,我已经训斥过你娘了!”
“李荒,对不起,我真不知道那是你的仇家,我真不知道”
“嗯嗯,我知道你不知道,下次再有陌生的女人给我写信,你一样要把信拿回家来,以免她直接对你出手!”
“嗯”
“没事了,去玩吧,我这就训斥你娘去!”
李荒揉了揉于子心的脑袋,后者一抽一抽的走开。
李荒刚站起身来,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天旋地转,他连忙扶住身旁木柱,脚下的大地一阵阵强烈的震动传来,引得李荒脸色微变。
这一次,整个长乐仙城的生灵都感觉到了那股强烈的震动,三色簪在姜慕遮发梢间发出阵阵感应,引得后者心神不安。
“夫君,地震了!”
姜慕遮匆匆推门走出,觉得此事不同寻常,李荒看向姜慕遮发梢间的三色簪,只见其上三彩神光散发,似有什么无形中的指引酝酿。
李荒拿起三色簪,仔细打量,片刻后,三色簪突然脱手,径直李荒发梢间。
下一瞬
李荒身躯一颤,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姜慕遮,脑海中此时犹如开天辟地一般炸裂开来,让李荒头痛欲裂,冥冥中,似有什么东西要从脑海中破壳而出,李荒脚下一软,径直摔进姜慕遮怀中。
“夫君!!!”
姜慕遮惊呼,李荒晕死过去,那戴在姜慕遮头上的三色簪此时再度发出神秘的悸动,传达天地。
星空中
九天之外
阵阵呼声冲碎了数颗失去生命之力的星辰,一股股黑暗自一道深不见底的渊洞之中席卷而来,向一方诸天靠拢。
宇天星港
一道黑雾缭绕,伴随着一声惨叫响起,被李荒打伤的黑渊殿下目光怨毒盯着脚下的大千道州。
“我早晚会回来的!”
黑渊殿下冷声呵道,在宇天星港大杀一番,继而远去。
雷州
于家
李荒头痛欲裂,三色簪的影响已经越发深刻,他靠在姜慕遮怀中,有时一个恍惚,便是半天过去,可这半天发生了什么,李荒全然不知,全然不分。
“夫君,来吧汤药喝了?”
“不喝了,这并非是生病了,是我该动身出发了!”
李荒喃喃自语,将三色簪戴起,下一瞬,头痛欲裂的感觉消失,但李荒同样也茫然的看向四周。
“这里是哪?”
“这里是于家啊,夫君!”
姜慕遮无奈将三色簪摘下,李荒顿再头痛欲裂,他将三色簪捆在手臂之上,症状稍微有所缓解,可三色簪近日十分的不稳定,其内一道又一道古老的因果之力先后发作,向天地间传递无数神秘的讯息。Ъ
于祖近些日子都没有回来,李荒预感有大事将至,他盘膝在床榻之上修行,可心神不宁,根本无法进入状态。
直到
李荒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了三日后,三色簪再度发出一阵古老的因果波动,这一次,李荒心有所感,手握三色簪匆匆离开长乐,前去了昔日寻母之路的尽头。
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