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请于祖解惑!”
李荒抬手一礼,于祖闻言回眸看向后者,一个眼神,充满了古老与沧桑。
“你学会了他的法!”
“谁的?”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你们这些男人永远都做不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即便是女人也做不到这个境界,能做到这个境界的,我从始至终都没见到过任何一人!”
于祖话音中带着一抹淡淡的悲伤之意,话到嘴边,她几乎哽咽般站起身来。
“那该死的负心汉,为了家族联姻,他重伤了我,杀害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轩辕世家,轩辕长锋,我恨你!”
于祖话音冰冷,院内因其心境波澜,顿落寒雪,李荒只觉得背后生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于祖,我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啊!”
“呵呵呵呵……荒儿,你是在逗我笑吗?”
于祖冷笑着转过头来,李荒挠了挠头。
“我从始至终就喜欢重云轻衣,从来没有改变过,但喜欢是一回事,和其她的女子成亲是另一回事”
“就比如我娶了姜慕遮,这并非是我本意,但在那时,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如今生米煮成熟饭,我虽吃着饭,但又岂能不惦记那我想吃的东西?”
“惦记归惦记,但如今把那盘我想吃的东西放在我面前,我也不想动筷子,不想张嘴了”
“为何?”
“因为我吃饱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既已有了一瓢,我便知足了!”
“所以你一直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
“我……”
“你想的挺美啊!如果不是看你是我的后人,我现在已经把你打死了!”
于祖弹了弹手指上的花瓣,李荒察觉到了一抹淡淡杀意,不由的苦笑。
“英雄论迹不论心,世上又岂是人人皆圣人,我一直都喜欢重云轻衣,从始至终都是,但世事无常,有缘无分,如今我是姜慕遮的夫君,我会近到我应近的一切,对于重云轻衣,我只能把他藏在心里,若说忘掉她,我忘不掉!
ps”
李荒认真道,背后的门外此时出现一位身姿丰腴的年轻女子,后者听闻李荒此言,不知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伤心,站在门口干咳了一声。
“于祖!”
“嗯,慕遮,你都听到了吧,你朝思暮想的夫君,心中一直藏着别的女人,你说他这样该不该打,该不该死?”
于祖笑着转过身来,话语中杀机毕露,仿佛只要姜慕遮一开口,李荒便必死无疑。
“慕遮”
李荒迎上姜慕遮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身后的于祖此时悄然来至李荒身后,将手按在了李荒肩上,一念之间,李荒便会身死道消。
“心儿近些日子在战场之上厮杀,今日在家休息,我来求于祖赐下一株灵药为心儿顺涤血脉!”
姜慕遮抬手一礼,并没有回答于祖的问题,但目光也没有在李荒身上停留,李荒顿时面露担忧之色,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子心的血脉之力如今还没有安定下来吗?”
“这关乎殿下何事?”
“我……”
“那孩子的血脉之力太过霸道,体内真仙血脉太过驳杂,我一时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于祖自袖间拿出一株灵药放入姜慕遮手中,后者道谢,转身离去,李荒连忙跟了上去,却见姜慕遮如同从未见到过自己一般,冷淡无比。
“子心如今怎么样了?”
“我刚才的话,你别往心里面去啊!”
“我的确喜欢重云轻衣,我一直都喜欢她,可是……”
“殿下若是喜欢便去天上找呗,我又没拦着殿下,殿下犯得着跟我说这么多吗?”
姜慕遮撇了李荒一眼,握着灵药离去,李荒站在原地愣了愣,顿时往脸上啪啪给了两下,暗骂了自己一声废物,随即连忙追了上去。
“慕遮,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你可能理解错了!”
“我知道重云姑娘是殿下年少至今都喜欢的姑娘,殿下说过!”
“哎呀,什么殿下不殿下的,我是李荒啊,我是你的夫君啊慕遮!”pδ
“殿下仙子宫里面那么多美人,夫君二字,殿下恐怕都要听出茧子来了吧?”
“不是,那些女人,你……这都是联姻,我……我不喜欢她们!”
“殿下不喜欢她们,殿下也不喜欢我,不喜欢都能住在一起那么久,殿下心机果真世所罕见,我长见识了!”
“哎呀,你怎么胡说八道,你跟她们能比吗?”
“的确不能比,天上仙子宫,金屋藏凤凰,我这地上的草鸡怎能比肩的了那些金凤凰?心儿,把咱娘俩的草窝收拾一下,别脏了殿下的衣物,咱娘俩可赔不起”
姜慕遮冷笑道,推开院门,正在院内修行的于子心睁开眼睛见到李荒,顿时喜笑颜开,然后见到自家娘亲那冷淡的摸样,顿又茫然的冲着李荒使了个眼神,快步来到李荒身旁。ps
炙热的体温自于子心体内散发,李荒面露担忧握住于子心的玉臂,后者红着小脸碰了下李荒的肩膀,压低声音。
“怎么回事啊?我娘怎么阴阳怪气的?”
“我惹她生气了呗!你娘喜欢什么?我买来送给她?”
“我娘喜欢你啊”
砰!!!!!
厨房内传来一声巨响
是那株灵药被姜慕遮一刀斩断,连带着案板和桌子也齐声断裂,吓得于子心一愣,李荒赔笑着脸凑到厨房中拍了拍手,拂袖欲替姜慕遮去擦那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