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荒,你一身修为得来不易,外婆也不想对你痛下毒手,说出她们去了哪,我放你走!!!”
“外婆,我是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不如你去问问姜天云,他或许知道?”
李荒强忍着体内的剧痛,忍不住看了眼远处的姜天云。
比起李荒所知道的,姜天云或许知道的更多,李荒进入喜楼中时,姜天云便倒在地上又疯又傻,或许他知道了什么,或许他什么也不知道。
“荒儿啊,你跟你娘很像,外婆拦不住你,但你也莫要把外婆当成那好糊弄的糟老太婆,若他知道,怕是比外婆更着急吧?”
老妪顺着李荒的目光瞥了眼远处的姜天云,见李荒那一副拒不配合的样子,老妪伸出三根手指轻轻勾动,李荒顿时便觉浑身筋骨似被穿透一般,强烈的剧痛让他难以承受,鼻涕眼泪止不住的便流了下来。
“你说你娘给你铺了活路,今天就让外婆看看是什么活路!”
老妪三指轻勾,李荒颤抖着身体,周身细小的经络与筋骨在此时传来阵阵剧痛,那惨绝人寰的叫声自李荒喉中发出,老妪面色不改,跨天战船上的姜家人与于家人们,皆是带着冷意死死盯着那被吊在半空中的李荒。
“报!!!启禀二爷,重云商会有一封密函送来,说是要老太君亲启?”
就在李荒被老妪折磨之际,一声惊喊自远天响起,随即,一艘重云商会的快船极速朝着跨天战船这边靠来,那战船的船甲板上,李正财面带笑意,手中捏着一封信纵身而起落在了跨天战船之上。
“见过姜家大爷,二爷,老太君!”
李正财笑着开口,突如其来的他让姜天云微微有些惊讶,姜家二爷顿时皱眉,可此时站在李荒身旁的老妪却是忍不住嘲弄的看了李荒一眼。
“指望一个李正财,可带不走你!”
“呵呵……带不走便带不走吧,反正我娘和姨娘已经走了,我也不在乎争多了!”李荒沙哑一笑,此时的李正财和姜天云与姜家二爷打过招呼,顿时笑着快步走向老妪而来,缓缓将手中的信封交递给了老妪。
“老太君,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哼!你若是来救他的,大可回去了!”
老妪皱眉看了李正财一眼,回头瞥了眼身后的李荒,顿叫李正财哈哈一笑摆起手来。
“不不不,老太君多想了,在下今日前来倒并非是为了救他,而是为了救我五妹,李荒既是将死之人,那轻衣自不能因李荒做了寡妇,我是来退婚的!”
李正财笑着说道,自袖间拿出一封休书递给老妪,继而引得老妪仔细端详了一眼休书,回头瞥了眼身后的李荒。
“倒是辜负贵商会的五小姐了,这种一身气,五小姐下嫁于他,当真是……”
“不,老太君说笑了,我五妹如今尚是完璧之身,这李荒修习太古仙山真法,未大成前不可行房,既如今他将死,倒不如趁着临死前,让我五妹休了他!”
李正财笑着说道,缓缓拿着休书走到李荒面前,看着那被老妪折磨的快要不形的李荒,李正财伸手一把扯碎了李荒的袖子,露出那光洁手臂之下,此时红若玉石般的守宫砂。
“呵!好!很好!这守宫砂竟然还在,很好,很好啊!!!”
老妪见到李荒手臂上的守宫砂,顿时睁大眼眸,此时方才知晓自己是被李荒从一开始便忽悠了住,不免的勾动手指,令那三条钻入李荒体内的小蛇再度游走起来。
“李荒,你已是将死之人了,与其过些时候死了让轻衣白白为你守寡,不如现在就在休书上签了字吧?”
李正财看着面前的李荒,缓缓拿出一根笔来,所谓落井下石,或许便如李正财这般,在李荒最好之时,他锦上添花,可在李荒落难之时,他绝不会雪中送炭。
“告诉轻衣,凝雨楼便是我给他的补偿了!”
李荒喃喃说道一声,缓缓抬起手来攥住了笔身,看着那寥寥秀美的休书,李荒没有犹豫的便在其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李正财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似根本不认识李荒一般,看的此时尚未拆开信封的老妪忍不住笑了一声。
“乖孙子,众叛亲离的滋味不好受吧?你猜猜,外婆手中这封信是来给你送行的死路,还是让你活命的活路?”
老妪笑着,缓缓撕开了信封将内里的一张信纸拿出放在眼前端详,便是她第一眼看上去,冷笑着的脸色微微一变。
顺着那信封上的寥寥秀美之字文一眼看尽,老妪脸上的冷笑渐渐消失,取之而代的则是一脸平淡的老妪拿着信封缓缓走向姜天云与姜家二爷去。
“娘亲,你给我铺的活路,在哪啊?”
李荒喃喃自语,目光扫过四周,他只能见到那些对自己冷眼旁观的姜家人和于家人,看热闹,暗声讥讽者,亦不知有多少。
唯独
一位站在人群之外,身穿宽松长衣的女子戴着面纱站在第三层甲板上偷偷看着李荒,当李荒似有察觉看到了那女子后,女子便静静的盯着李荒,看的李荒轻咬嘴唇,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番折磨之下,李荒的身体终于是不堪重负,他能感觉到老妪打入自己体内的三条小蛇具备着很强的毒性。
一条钻入了李荒的经络,一条钻入进了李荒的筋骨,一条更是靠向了李荒的心脏,三蛇如今安静,李荒便无碍,可三蛇若齐齐发作,那李荒的性命便顷刻间握在老妪的手中。
意识
渐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