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阁阁主下了台阶,李荒坐在椅子上托了托脸上的面具,下意识的,他拿起筷子夹了块一旁肥润香甜的烧肉快速塞进嘴中,却不料对面的重云凰思好巧不巧刚好看来,直接便将这一幕看进了眼中。
“凰思,今夜月色不错,敬你一杯!”
皇甫轩此时端起酒杯抬手一礼,见重云凰思盯着李荒看了好几眼没搭理自己,他心下却是有些不爽,但没有表露太多,直接将杯中酒水一饮而下,这才又见重云凰思连忙端起酒杯象征性的对自己礼貌性的轻抿一口。
“若是觉得他不错,届时可邀之一起?”
皇甫轩轻声道重云凰思回眸一笑。
“如此,那便有劳皇甫兄前去相邀了?”
“无妨!只是此子愿意与否,就不知道了?”
皇甫轩皮笑肉不笑道,身来作陪的水阁弟子此时都觉得尴尬,默默为皇甫轩倒了杯酒。
宴过三巡
却是到了该散场的时候,一众骄子娇女恭送水阁阁主离去,李荒背手而归院子,年轻道人醉醺醺的和沐战勾肩搭背直接去了隔壁,李荒趁着夜色离开院子,径直消失在了十里水榭中。
却不料
这一幕悄然被暗中走出的皇甫轩看到,后者面露好奇,继而迈步跟了上去。
十里水榭外
水云江深处
李荒踏筏而至,夜色入水阁,早已有水阁弟子等候李荒,恭敬的带李荒而入水阁深处。
只见那水阁深处是一座朴素的小庭院,先前宴会上的水阁阁主,此时赤裸玉足站在小庭院内的池塘小婷中,一身单薄宽松的睡衣被姣好的身姿托衬,宽柔的长发及腰,风情百种背对着李荒。
“回阁主,人带到了!”
“嗯,你们都退下吧!”
水阁阁主轻轻摆手,四下寂静下来,唯风中吹打水面的声音若隐若现,看的李荒面露不解。
“阁……”
刷!!!
咔嚓!
不过眨眼间,水阁阁主一记玉指点在李荒的面具上,面具应声破碎,露出李荒如今清秀俊美且带着一抹惊惧的脸庞。
“呦!长得不错嘛,遮遮掩掩不让人看,为什么?”
水阁阁主面露不解,李荒摸了下自己的脸,继而转头看向一边。
“不想让某些人见到我,就这!”
“妙萱的弟子,我从你身上感受颇多,如果我所料不差,你应当就是这十年来销声匿迹的李荒吧?”
水阁阁主面露好奇,李荒见对方认出自己,自然抬手一礼苦笑一声。
“回前辈,是在下!”
“嗯,别叫前辈,我跟你师父是昔日同窗,上过床,睡过觉,若非我是女儿身,你现在叫我一声师母都不为过!”
水阁阁主晃了晃玉指,李荒面露复杂,继而抬手一礼。
“见过师母!”
“哎!你这孩子小嘴真甜,真会说话!”
水阁阁主顿时面露迷人的笑容,看的李荒跟着笑了一声。
“那不知师母,我师父现在……”
“在雷州呢,九天九地即将归一,你师父担心太古仙山在边陲之地孤掌难鸣,便将太古仙山迁徙去了听雷山脉,毕竟在那还有你师叔守着,也没人敢欺负太古仙山不是?”
水阁阁主淡笑着,李荒面露恍然点头,然后便见水阁阁主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由头皮一麻。
“师母,沐战说的可都是假的!”
“嗯,我知道,我只是很久没和男人独处,多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你怕什么?”
水阁阁主轻声道,往前走了一步,李荒与之对望,见其一副要打趣打趣自己的模样,李荒顿时露出一抹笑意。
“师母若实在空虚寂寞,我也不是不能……”
“滚!”
“得嘞!”
李荒抬手一礼,二话不说便转身离去,看的那水阁阁主抬起手来,不过转念便又放下,盯着李荒的背影深深看了一阵,忍不住踢了脚身旁的花坛。
“什么样的师父教出什么的徒弟,一个赛着一个坏胚!”
此时水阁外
李荒翻了翻发簪,正要寻个面具戴上,背后悄然传来一道轻巧的脚步声,李荒飞速戴上面具回头看去,黑暗中,一道身影悄然走出,看的李荒皱眉。
“皇甫轩!”
“进去没多久啊,让我猜猜,你进去做了什么?”
皇甫轩淡淡道,可转念便觉得自己这会着实是有些失态了,因为重云凰思,他已经失去理智和失态几次了,因情犯蠢,修行大忌,皇甫轩低头沉默稍许,继而坦然一笑看向李荒。
“想太多,终归是烦恼,我出三成力,不死的话,再聊!”
“你还真是个抢食的疯狗!”
李荒皱眉,皇甫轩一抖长袖,眉目间杀机毕露,死死盯着李荒。
“若你今夜陨落,怪只怪你不该来水云江!”
夜色长空,天上圆月突显无穷无尽的月华,李荒诧异,但顿时便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源于皇甫轩这边。
“神权!原是这般妙用!”
李荒有些惊讶,但紧接着,他背后忽现一抹杀意,李荒本能回手挡下,一捧江水扑面,李荒拂袖震爆江水,皇甫轩的身形消失在江面之上,现身于高空。
隐隐间,他似与月相融,那无穷无尽的月华之力映照在其身躯之上,一杆大弓缓缓自其手中展现,瞄向李荒。
“快看,又有人打起来了!”
“这次是水阁那边,咦,那不还是那个人吗!”
“是皇甫轩,我知道为什么,肯定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