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听了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忙打算甩手。
只是鸳鸯任凭如何的努力,现在的邢夫人就紧抓着鸳鸯的手,让鸳鸯想要甩开手都不行。
邢夫人见状心知鸳鸯是害臊了,便是又劝说道:“这有什么可害臊的?又不用你说话,只跟着我去老太太跟前,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是了。”
鸳鸯只是一个丫鬟,不敢得罪了邢夫人,贸然在这个地方与邢夫人翻脸,对于她来说,可是不能够承受之重。
于是,鸳鸯也就只能够低头不动身,用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邢夫人见她这般,便是又忙开口说道:“难道你还不愿意不成?若果然不愿意,那可真就是一个不识得人间富贵的傻丫头了。
放着主子奶奶不做的,倒是心甘情愿的愿意做一個使唤丫头!
再则说了,等你老了,再过个那么三年两年的,你还不得要随便许配一个家中的小子当丈夫,那到底也还是奴才,一辈子也难以有个翻身的机会。
你且就跟着我们去吧!
你知道我的性子又好,又不是那不容人的人,老爷待伱们又好。
过一年半载的,你再为老爷生个一男半女儿的,你就可言和我肩并肩了。
你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
我们这家里的人,你想要使唤谁,就可以使唤谁,谁人还使唤不动?
现成的主子姨娘不去做。
我可告诉你,你若是错过了这次的机会,未来再打算后悔可就迟了。
这个世上万是没有万灵的后悔药可以吃的。”
鸳鸯闻言却是心头极端的不满意的。
她一个青春少女,这么年轻,去给贾赦那个老头当小妾,心头肯定是不干的。
不过,鸳鸯不打算现在就与邢夫人闹翻脸,撕破脸,对她可不利。
她就只管自己低着个头,仍是不语。
邢夫人见状又说道:“鸳鸯,你素来是那么一个爽快的人,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这般犹犹豫豫起来了呢?你心头到底是有什么个不称你心意的地方儿,只管与我来说,我保证让你遂心如意就是了。”
鸳鸯心头再次骂娘,却仍是不语的沉默。
邢夫人此刻仍旧还不开窍,不清楚鸳鸯的软拒绝,只是又笑道:“想必你有爹,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自己不肯说话,是个女子,害臊,倒也是正常的。不如,你等他们来了,我再问问你的爹娘如何?这也是一个道理。
等我问你的爹娘去,叫他们过来再问你。
你若是有什么话语,只管告诉他们便是了。”
说毕,邢夫人便往贾探春的屋里去。
鸳鸯看着离去的邢夫人,这才怒骂道:“这老,竟然是看上我了。这可真该找人想想对策才是。”
而邢夫人这边儿,贾探春早换了衣裳,因屋子里面的人都是自己人,也不见外的,便是看着侍书说了这件事情。
侍书也是摇头笑道:“小姐,此事据我看来,倒是未必似小姐所想的那般妥当的。平常我们背着人说起话来,听她那个主意,未必就肯。也只说着瞧罢了。”
贾探春道:“此事大太太必定还要来我们这屋里商量。依了大太太的想法也还好,到底算是过得去的。倘若要是我们不依,白讨个没趣儿,当着你们,岂不脸上不好看。哎,这一大家子的人,当真是荒唐的闹事儿的,没有一个清净的时候。”
侍书听了贾探春的话语,便是不再言语,只是默默的思考着这件事情。
而鸳鸯这边见邢夫人又再谈及关于自己婚配的事情,话语里面还有那么几分威胁的意思,也是猜测到此事邢夫人必定是要找贾探春这个大总管家,还得寻自己的麻烦和晦气。
于是,鸳鸯就故意去躲着,让旁人找不到自己。
只是这暂时躲着,倒也不是一个长久之计。
因而,鸳鸯就匆忙去找了同为荣国府内丫鬟的琥珀,道:“老太太倘若是问我的去向,只说我病了,没吃早饭,往园子里逛逛就来。”
琥珀答应了:“鸳鸯,你放心,此事我会告诉老太太的。不过,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那老爷强行索要,你拖延也是没有办法拖延多久的,得想出一个办法来。你若是实在想不出来什么办法,可去芸府寻那香姨奶奶,那香姨奶奶素来聪慧名爵,乐善好施,肯愿意帮我们的。”
鸳鸯闻言也是点点头,便往园子里来各处游玩,躲着人。
不想正巧遇见出来游走的侍书。
侍书见四下里无人,便是笑道:“我当是遇着了谁呢!原来是我们家的新姨娘来了!”
鸳鸯听了这话,便是闹红了脸颊,气愤不平的说道:“怪道你们几个人串通一气的来算计我!你等着,等我待会儿,我和你的主子闹去就是了!”
侍书见鸳鸯满脸愤怒的神态,似是恼怒异常,也是知道鸳鸯并非愿意去当贾赦的小老婆,当那半个主子的姨娘,心头便是暗自懊悔,自觉着刚才失言,说了一些伤人,不好听的话语。
于是,侍书许是出于内心的愧疚心思,便是将鸳鸯一把手给拉到了枫树底下,坐在了一块儿颇为平整的大石头上,把方才贾探春过去邢夫人屋子内,又回来的所有的形景言词、始末原由,统统都告诉了鸳鸯了。x33
鸳鸯也为此事害臊的红了脸,向侍书却是极端冷漠且理智的冷笑道:“我只想咱们,好比如袭人、金钏、茜雪、琥珀、素云、紫鹃、彩霞、玉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