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凤心怀大志,一直想要寻个剑仙师父,自己也做剑仙,就算要嫁也得嫁个剑仙郎君,可不愿意跟凡间男人成婚,无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没法反对,只是一直不给俞允中好脸色。
如今疑是被俞允中非礼,心中虽然愤怒,却也有几丝释然,她已经发现自己只是外衣被解开几个口子,清白并未被玷污,正好借题发挥,把这门亲事搅黄,于是对俞允中是真的动了几下狠手,几乎把俞允中肋骨打断。
时飞阳听见动静,过来分说,把昨天晚上毛太欲谋不轨之事讲了。
戴湘英听说打错了人了,赶忙给俞允中道歉。
凌云凤却有些失望,恼怒道:“就算这样,也是他的不是!他一个男人,带着我们两个女孩出来,夜里不能谨慎小心防护,让我们都着了贼的道!便是大罪!”
俞允中是真的喜欢凌云凤,见误会解除,她只是埋怨自己保护不力之罪,心中一宽,抹着脸上的血连声道歉,并且保证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自己肯定彻夜不睡,誓死保护云妹的安全。
凌云凤厌烦地不想看他,转而向时飞阳致谢。
时飞阳不想管他们之间的破烂事,转身离开,戴湘英却跟了过来,小声说:“玉哥,那个老头也要夺剑吗?”
时飞阳被这个称呼弄得一愣,随即点头:“是。”
戴湘英说:“我哥哥说,我白大哥对那剑势在必得,你不要跟那个老头搅在一起,免得到时候伤了和气。”
“你白大哥是谁?”
“白大哥是我哥哥的好朋友,名叫白琦,绰号玉面吼,他是善化大侠湘江派掌门罗新的表弟。”
“啊,我知道他。”
戴湘英给他讲白琦的英雄事迹,说他年纪轻轻就能威震湖广,能单手举起那么大块的巨石,为人仗义豪爽,是人人敬重的江湖少侠,又说他足智多谋,能够帮忙把戴家场的人组织起来,如军人般训练,排兵布阵,去跟隔壁村争水。
本想时飞阳能够英雄相惜,也想结交白琦,后来见时飞阳不怎么爱听,就改了话题,又请教起内功修炼来。
时飞阳乐了:“该说的昨天已经说了,再多的,我也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你行走江湖多年,知道那几个人是谁么?”
戴湘英看了看,摇头表示不知道,时飞阳又问了几个,她还是不知道。
她正要再说,忽然旁边有人嗤笑:“两村争水,宗族械斗,也好意思拿来说嘴!”
时飞阳一看,正是前面山道上遇到的那个李镇川。
李镇川年纪也不大,但经过军营打磨,也四处闯荡,肤色较深,背负双手站在那里,颇有些铁骨铮铮的气势。
戴湘英听了很是不满:“你又是什么东西?做过什么丰功伟业?敢这样说我白大哥!”
李镇川慢步踱过来,并不搭理戴湘英,只看着时飞阳:“我听路人说,你拿手指在人背后一点,就破了我在那泼溅身体里留下的掌功暗劲?”
时飞阳点头:“你要怎么样?”
李镇川说:“我要试试你的武功!”说着劈手往时飞阳脸上拍过来。
他这一掌是虚招,等时飞阳格挡,他另外的左手便要攻击时飞阳小腹,如果时飞阳格挡不住,便变虚为实,要打在时飞阳的脸上。
他内功外功俱臻上乘,气灌双手,如同两个铁块,有开碑裂石之力,当然,他只是要试试飞阳武功,出招之时收着力道。
时飞阳不会招式,但出手占了个“快”、“稳”、“准”三个字,一指头点在李镇川的掌心。
李镇川感觉到一股极寒的冻气从掌心直透进来,宛如一条毒蛇,顺着胳膊进入胸腔,立刻冻结五脏六腑。
他另外一掌打不出去,左手托着僵硬的右臂踉跄后退,满脸大惊:“你这是……这是什么功夫?”
“我这叫九阴真经。”
李镇川运功想要驱逐寒气,但那寒气如同潮水一般,他的内力不但发作不起来,还被冻住丹田,短短数息之间,说话都带了颤音:“好,好功夫,我李镇川甘拜下风!”
时飞阳笑了笑,走过去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把寒气抽了出来,凭空散去。
李镇川缓了片刻,才重新将丹田内的真气布满全身,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他看着时飞阳,满脸不敢置信,又激动万分:“我自以为已经将武功练到极致,再苦炼到老也不过增加些功力,不会再有什么飞越,能胜过我的只有传说中的剑仙,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您的武功之高,实在是我平生之未见,不知您修炼的是哪门哪派的功夫?”
“我无门无派,不过是得了部秘籍,又吃了仙果,由此奇遇自学成才。”
李镇川叹道:“我李镇川这一身功夫纵横江湖,已经是罕逢敌手,您的功夫高出我百倍,足以开宗立派了!”
时飞阳感受到他想学武拜师之意,他已经好多年不收徒弟了,只会闷头修炼的徒弟收了无用,他现在缺少能够打理俗务,可以迎来送往,搞经营运作的“俗家弟子”,不知道这个李镇川是否是这一类。
他便笑着说:“我倒是有开山立派的打算,只是孤木不成林,这次来黄山就是想看有哪些可堪造就的良材美质又虚心好学的,收几个弟子,然后再找个地方创立门户。”
“我啊!我就虚心好学!”李镇川“噗通”一声,双膝跪倒,“我从小学武,父母为我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