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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飞阳将一盒子王母龙涎膏丢入禹鼎之中,让神鲧、青蛟他们有爪子的动手出力,把药膏涂抹在玄龟脖颈断裂处,再把头和身体对好。
玄龟被砍掉脖子已经有段时间了,身体的血几乎流干。
时飞阳又取了一颗怒玄丹,用丹气化了,从玄龟鼻孔送进身体里面,一面保住颅内元神,一面送入身体保护脏腑,令心脏重新跳动。
这样前后连用三颗灵丹,渡了九口元气,玄龟才终于又有了心跳,但万分萎靡,眼也不睁,话不能说,只凭借本能把脑袋四肢都缩回壳里,然后就再也不动弹。
时飞阳又将三颗怒玄丹交给神鲧:“把他送到角落里静养,你看这鼎内部的星辰转动,四灵星宿轮流居于中天,每当有一个四灵星宿成为天主的时候,世上便过了三个月,你就将一颗丹药如我方才那样送入他的体内,这样至多过上一年,他便能彻底复原了。”
神鲧看的目眩神驰,万没想到,脑袋被砍下来,血都要流干了,竟还能救活过来!他可比青蛟和赤蛇他们更加明白这里面的神奇之处,对时飞阳这位“恩师”肃然起敬。
赤蛇在旁边还在解释:“前几日接到大王飞鸟传音,我便去寻老龟,要跟她一起觐见大王,却不想她在今天被人抓去。我本想凭自己的力量把她救出来,却是道浅力薄,那金花教主十分厉害,我凭着小心先逃脱了两次,第三次去的时候被他用花煞魔火困住,最后也跟老龟一样被他抓住。我本来不想说出大王的,担心堕了大王的威名,只是挨到今日,也实在没有办法……”
“你早就应该让他们来找我。”时飞阳略带责备地说,“接下来的事情伱就不用管了,在这里好生修炼。那位是你鲧兄,还有三位蛟弟,我已经传了他们日月炼形之法,让他们教给你,有不能理解的你们一起研究,实在不行就等着问我。我现在先去灭了那金花教,回头咱们再聊。”
他把鼎收起来,定了定神,又施展遁法重新回到青田县。
先前他施法鼓风催雨,并未没有露出形迹,下方多是普通信众,有些真传弟子被疾风骤雨拍打懵了,第一时间以为是自然现象,没想到有人做法。等到在房中盛装高坐,接受参拜的金花教主钟昂发觉不对出来时候,他已经凭空去了,钟昂飞到空中把云气驱散,并没有看到人。
他隐在云端向下瞭望,只见县城里面经历了先前那番风雨,好多房盖都被掀翻,越靠近金花教总坛的地方越惨,街道上有好些碎瓦断木散落在泥泞之中,百姓们正在收拾。
他又看到东边的大街上聚着一伙人,为首的穿着大官服饰,被一群人簇拥,身边还带着七八岁大的孩子。略一倾听便知道,这人竟是处州府的知府,先前正在附近巡查水利,听说这里遭灾急忙赶过来组织救灾。
时飞阳先前因这城中所见之人都拜,含愤出手,风雨波及全县,虽未有人丧命,却也损坏了许多房屋,如今再看这副灾后场景隐隐觉得出手有些过重,应该只诛首恶,少累无辜。
他打定主意,先把云母帐放出来,化作一片白云悬在青田县上空。
青天白日之下,突然多了一团白云遮挡阳光,下方的人纷纷抬头观望。
时飞阳直从云端飞降人间,直落到金花教总坛门前新立起来的幡幢上,朗声喝道:“钟昂那个畜生在哪里?让他赶紧出来受死!”
金花教在浙江一带颇有名望,教主钟昂更是被信徒们尊为神名,骤然听到有人敢这样喝骂一时都惊呆了。
院中有个青年反应最快,立时放出飞剑,指向时飞阳:“你是哪里来的无知小子,敢咒骂我家教主?”
时飞阳问:“你跟钟昂是什么关系?”
“我乃钟教主座下六弟子陈……”
时飞阳不等他说完,伸手指出,放出白光剑,一道亮白精芒电射飞去,不是直刺而是射向对方的左肩。那青年急忙御剑招架,哪知时飞阳这天山剑法又快又狠,这下抢攻偏门,引对方飞剑拦架,骤然向左将光尾一甩,立时将对方脖颈切断!
一颗人头滚落在地,鲜血狂喷,无头的腔子还在掐诀御剑……
见他出手杀人,满院子的教众都惊呼尖叫起来,六个穿着同样服饰的同时放出飞剑,并排斩向站在经幢上的时飞阳。
时飞阳将白光剑横扫,以一敌六,跟对方飞剑绞在一起,不过十几秒的功夫,只听得“啪啪”急响,那六口飞剑接连被绞断斩碎,碎铁混合失控的真气爆起大蓬的黄色火星。
这些金花教弟子各自只炼有一口飞剑,另学的道法多是潜行收魂,渡水传声的生活技能,飞剑被毁都慌了手脚,被白光剑拦腰扫过,砍成了十二段,惨叫着滚落在血泊之中!
自他从天上降落在经幢上,到连斩七人,前后总共也没超过两分钟。
正屋大堂之内忽然传来一声怒骂,方才时飞阳施法掀起狂风骤雨,这个院子是最主要的攻击目标,所有房子的房盖都被掀了,他这正房虽然是朱砂墙琉璃瓦,盖得跟宫殿一般,也还是禁不住狂风怒吹,冰雹乱打,琉璃瓦的房盖都没有了,细椽小檩也都被砸烂吹跑,在屋里可以看到外面。
教主钟昂正在施法跟先前派出去捉龙的两个弟子联系,行法正到半路,时飞阳来时他是知道的,本以为徒弟们联手能够抵挡一阵,没想到顷刻间全被斩杀。他立即将法术终止,直接从残破的梁架之间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