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样吧,我们拿出全部家底,将宁远互市给包圆了,肉烂在自己锅里,我们自己吃!”
“对呀,我们若是全力出手,没有谁能争的过我们,即便是泉州、杭州都不行!”
……
“呵呵呵……”
一道冷笑打断了众人的遐想。
只见首座上的老者冷声道:“你们这不是把肉在锅里,而是将你们自己烂在锅里!”
“席、席老,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堂内一位中年男子看着出声的老者,心虚的问了一句。
见其余人都盯着自己看,首座上的老者放下茶杯,脸色凝重道:“你们刚刚说的事,有两点是致命的。”
“其一,宁远互市最终能做成什么样子,老夫暂时猜不准。
但以人口规模和那边几处地方生产的物资,绝对要比其余十一处互市总和还要多。
如此庞大的流水,就代表着庞大的商税和关税。
一旦被我们垄断,做些手脚、压低价格等等,都是可以的,那就代表着朝廷收入的商税降低了,这是朝廷绝对不允许的。
其次,会损害到辽东那边商人的利益,一旦闹起来,朝廷一定会追究下来的。
第三,即便我们正常买卖,朝廷也不允许我们垄断,货比三家,这才是对商人最好的。”
能坐在这里的,都精明的跟猴一样,瞬间就明白了。
朝廷既然开放……放松了商事,并不代表商人可以肆意妄为,还是在朝廷的监管之下,甚至会指导合理的买卖价格。
垄断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商事的一种党争,朝廷允许争,各拼手段,但绝对不允许以这种方式来争。
想到这里,众人后背冷汗直冒。
过了数息之后,又有人轻声道:“席老,您刚刚说两点错误,这是第一点,那第二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