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飞雷炮之外,我们还有很多的攻击手段。”
“我们有的是漕船,哪怕是影响漕运,除去运输外的两千六百艘外,再调一千艘,将红衣大炮、床弩、投石机装在船上。
远程时,我们可以用红衣大炮进攻,中程时可以用床弩进攻,岸边时可以用投石机投射震天雷进攻,
投石机投射震天雷的效果和飞雷炮效果差不多,但投射一次的时间足够飞雷炮六七次了,且无法移动,超过三百米就没用了,
扶桑不会太在意的,但我们却是在意这三百米。
清空岸边三百米,战车下船形成车阵,挡住扶桑的火铳和弓箭的攻击,虎蹲炮和佛朗机炮随行。
或者御雷营随行,用掌心雷攻击,争取将战线超前推进一千米,坚持半个时辰以上,给地雷营布置地雷阵的时间,
然后装作顶不住了后撤,然后引爆地雷阵,炸死多少扶桑军士倒无所谓,
重点是只要我们再次将战线往前推进,扶桑大军就不敢再次越过战车车阵。
如此,我们就能继续往前推进,只要推进五里,我们大军就能从容的登陆了,这个道理诸位应当知晓吧!”
众人点了点头。
这就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了。
若是一次地雷阵让扶桑死伤数万,那就是赚大了,若是没炸死多少,那也不敢再追,因为不知道哪里还有地雷阵。
而且还得继续往后撤,其一是弩车的射程是三里路,也就是说推进五里,扶桑军队就离海边八里了,这已经基本上是在扶桑的红衣大炮射程之外了。
但他们却在大明的红衣大炮之内的,大明是铁模铸炮,远比扶桑的泥模要好太多,加上大明的发射火药是颗粒化的,射程大于扶桑。
即便是射程差不多,大明也在扶桑的红衣大炮之内,但扶桑的数量不可能比大明多。
且大明在海上,除非石弹直接砸中战船,否则砸入水中就是一个水花,对大明的战船没有丝毫的影响。
可大明红衣大炮发射的石弹落在岸上,石弹可是能弹跳伤人的,伤害远比扶桑打大明大的多。
不得不说洪承畴的分析是极为正确的。
主打的就是一个……豪横!
从这里就能看出来,一个国家底蕴的重要性了,单纯的比底蕴,扶桑差大明十八条街。
见众人思索完毕,洪承畴继续道:“陛下,去年年终总结的时候,臣听说火器研究院能铸造射程超过十五里的红衣大炮,
东征扶桑之时,也能带几门,放在一号福船之上,不需要太多,四五门就行了,若是能造出更多那自然是更好的。”
“想一想,数百门红衣大炮齐发的时候,突然有几枚石弹远远的超过射程,落入扶桑大营之中,
那该是何等的吓人,估计全军都得后撤了。”
“其次,为了减少扶桑红衣大炮对我们水师战船和军士的伤害,臣还有三点考虑,
第一在船的四周装上渔网,即便拦截不住扶桑红衣大炮的石弹,但石弹在穿透渔网时会极大的降低速度,对甲板和军士的损害就会降低。
第二,在用麻袋装锯末或者刨子产生的木花,这两种东西极为的蓬松,也容易能够压缩,
用的时候分装到其他袋子中,平铺在甲板之上,
既能减小红衣大炮石弹对甲板的伤害,也能减小石弹在甲板上的弹跳伤人的几率。
至于说运输,这就更好办了,这两种都极为容易压缩,压实了一袋也就数十斤而已。
战船中有军士休息的船舱就放在船舱中,晚上则堆放在甲板之上,没有那就放在底层的压舱石中,甚至说直接堆放在甲板之上。
如果说站在海边,没有阻挡,人可以看到十里之外的海面,
福船吃水线以上为八到十二米,顶端有望楼,若是军士手持千里镜,大概能看到五六十里外的场景,
任何敌船都逃不过瞭望,以狼烟为号,这个距离足够水师做任何的准备了。”
“第三,运输军士的沙船、漕船等,能待在休息舱就待在休息舱,不能待在休息舱的,就在甲板之上,
但需要准备大量的盾牌,木质的就行了,以及一些米把高的圆木,
在登陆之时,军士想木盾牌通过圆木撑起,军士躲在下方,减小红衣大炮石弹的攻击。”
“另外,臣之所以让带锯末或者木花,除了缓冲石弹外,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在登陆后,点燃这些锯末,产生浓烟,遮蔽扶桑大军的视线。
而我们的军士则是可以佩戴口罩,基本不受太大的影响,也可以更好的掩护地雷营布置地雷阵。
这一条行与不行,会不会有其他的问题,还有待推测。”
咦……
听着洪承畴的三点建议,东暖阁内众人眼中精光大作。
尤其是袁可立,他可是曾经担任过登莱巡抚,整顿登莱水师,对水师操练和战船极为的熟悉。
但以前可没有红衣大炮这种射程数里的火器打击,即便是投石机打击效果和发射的速度太慢,也就没有往这一方面想。
但以他的经验来分析,若是采纳,不说全部免于损伤了,但至少能减小九成的损伤。
“陛下,以臣的经验判断,洪大人这三条建议完全可行的。”
“陛下,臣也认同,且这几点极为容易操作,所需物资更容易获取!”
“至于说烟雾遮挡这一点是否可行,可以让驻守在天津的荡虏卫、镇海卫、诛夷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