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自己都不当回事儿,我们也没有办法,如此刷掉一些岂不是更好!”
……
在众人闲聊中,贡门缓缓的开启。
里面陆陆续续走出的学子,让贡院百米外建内大街上摆摊小商小贩们、书童、仆人们都伸长了脖子,瞅着人群,看看有没有自家少爷。
“少爷,您出来了,看您这表情是胸有成竹了!”
“那是当然,知道第一场简单,但没有想到第一场会这么简单,出乎我们的意料了!”
“哈哈,第一场考试是基础,至少对七成以上的学子没什么难度的!”
“公子,刚出笼的肉包子,您要不要来两个?”
“少爷,您赶紧吃完早饭回去休息吧,养精蓄锐,连下三城,必中进士!”
……
在议论中,第一批的学子离开,小商小贩们却是摇头。
“哎,又是一批眼高手低的年轻人呀!”
“只能说无知者无畏,第一场就如此的沉不住气,第三场怎么办?”
“对,往往第一场早交卷的,第三场都是磨磨蹭蹭的最后交卷!”
“更可怕的是,第一场早交卷的能中进士者百不存一。”
……
他们在京城多年,太了解会试的情况了。
三月十二,第二场考试开始,比第一场稍微难一些,主要是难在对大明律的考察,这是一二场拉开差距的地方之一。
大明日报也在第一场、第二场的结束后的第二天刊印了试题,整个北京城都在议论着。
“第一场这么简单?”
“第一场的第二题是: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义!这句话好熟悉呀!”
“当然熟悉,这就是大明百货供销社的出处呀,这题估计苏州那边的学子稳了!”
“第三题是:中立而不倚,强哉矫义?这是出自中庸的吧!”
“这么简单,我上我也行呀!”
“你这是典型的马后炮,你要是真行,你咋没有资格去参加会试呢?”
“就是,这第一二场也看不出来太大的差距,背死书基本都能大差不差,
尤其是能走到会试这一步的,不说倒背如流了,但至少七成以上的学子都是信手拈来,关键是第三场的策论。”
……
“这第二场的论、诏都有点意思,论是文武并用论,朝廷这是在向外界表达什么吗?”
“咦,你这么一说,倒是真有些可能的,尤其是这个文武并用论,我觉得更似乎是有所指!是不是说土木……”
“知道就行了,别说出来,文以安邦,武以定国,两者不冲突!”
“对,若是当年土……之后,朝廷也是这种想法,何至于被蒙古诸部挑衅多年,兵困城下,又哪来的建奴为祸大明数十年呢!”
“这个文和武我们要重新定位了。到底什么才是文?是四书五经吗?是儒家吗?可陛下为何又打压孔家?
这个武又是什么意思?冷兵器、火器?”
“诸位,这个诏也是有点意思的,「汉文帝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诏」,这是不是表达朝廷求贤若渴的意思?”
“正确,自陛下登基以后先后成立了农业、工业、火器、岐黄、冶金、格物等六个研究院,还有大明皇家银行、海贸司等等,都需要大量的人才。”
……
京城中的人都在议论着第一场、第二场试题的本身,可富商士绅官员却是在研究试题所隐含的背后内容。
会试基本是科举中的最后一场了,这是殿试的基础,到这里基本上就已经有定论了。
所以,每一次出题都是紧跟时事的。
或许是皇帝、朝廷想借着这个会试在表达着什么。
不止是富商士绅们在关注了,各处衙门官员、胥吏也在关注着,他们身在其中,能解读更多的问题。
在众多的解读中,到了三月十五日,会试的第三场,策论。
试卷依旧是在开考前的半个时辰送到,待众军将试卷运送到各个考棚下发后,
“嘶……”
“呼……”
“肃静,再有出声者,逐出考场!”
“安静!”
……
考棚中一道道的高贺声响起,传入总裁公堂,还没有坐热的刘宗周等人瞬间站了起来,脸色严肃的朝着外面走去,厉喝:“来人,去查查出了什么问题!”
一声回应后,脚步声逐步远去。
刘宗周等人脸色凝重,焦躁不安,科举乃是朝廷选拔人才的大事情,一旦出事,那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这次是参考人数是历史之最。
在不安中的等待了半炷香后,一名巡查官就回来了,面色古怪道:“刘总裁,是考生们质疑考卷上五道策论的问题,所以才纷纷发出询问!”
“质疑考卷策论的问题?”
刘宗周等人面面相觑,考卷是皇帝出的,考前半个时辰送到考场,具体什么内容,也只有拆了封条之后才知晓。
随后转身回到大堂内,将桌上属于考官的密封卷拆开。
众人一人一张的扫视着卷子,然后沉默了。
策论一般都是结合国家形势提出的问题,寻求解决的方法。
这五道题别说是考生了,哪怕是他们这种级别的存在,都不好回答,更别说还是五道了。
难怪考生会质疑了。
但是以他们的经验,考生们提出的建议可不可行,那是一眼都能分别出来的。
好一会儿之后,刘宗周才沉声道:“虽然不知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