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南海水师传回消息,舰队已经在釜马海峡中间位置、右侧二十里处停驻,监视方圆五十海域,目前尚未发现任何除大明以外的船只!”
“大将军,登莱水师传回消息,登莱和南京水师舰队已经在釜马海峡中间位置、左侧二十里处停驻,监视方圆五十海域,目前尚未发现任何除大明以外的船只!”
“大将军,海上传递情报驿站已经搭建完毕,每五里两条鹰船,从对马岛到釜山只需要一个半时辰。”
“大将军,孙传庭副将传回消息,第一批军士九万大军已经全部登陆对马岛,没有遭到任何的抵抗,他已经下令大军呈地毯式搜索全岛!
另,九万大军中除去水师陆战军、诛夷卫、镇海卫外的四万五千人中有五千人出现了晕船症状,其中七百余人比较严重,出现了呕吐和恶心,
其余均为头晕、面色苍白,三个小时后开始好转,预计两天内会完全恢复,症状严重的七百余人三日后也不会影响自行行动的能力。”
……
一条条情报汇总着,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着,但唯独最后一条让他有些担忧。
第一批九万人中,有四万五千人是北京城的禁军、腾骧四卫、京营、山海关的军士组成,竟然有近半成的军士晕船,这点超出了他的预期。
大军来到釜山的这十天时间,军士分批适应性乘船训练,但没有想到还是比平日里的训练高出了一些。
按照这个推算,整个三十二万大军中,至少有三到四万军士会出现晕船,至少有六七千人出现严重的晕船症状。
虽然比例比较大,但问题不算大。
因为志摩半岛就那么大,而且是登陆战,不可能一下子全军压上去。
只要水师陆战军、诛夷卫、镇海卫登陆了,固定了休整的战场就足够了。
剩余的慢慢登陆,只要有营地,大军有的是时间休整。
“来人,传令孙传庭,按照三号预案进行调整。”“是!”
一名传令兵迅速离去。
所谓的三号预案就是等大军从壹岐岛进攻志摩半岛时,所有晕船人员全部留在壹岐岛负责后续的粮草转运,等志摩半岛的营地固定后,再行登陆。
大帐内安静了一会儿后,京营的指挥使张之极低声道:“大将军,扶桑的水师迟迟不见动静,到底在搞什么?”
“小公爷,如果来袭击,最大的可能就是我们从对马岛开始朝壹岐岛进发的时间攻击我们,
因为那个时候成功的可能性会更大,一旦重创了水师,那我们的进攻就会受阻。
但甭管他们来不来,影响都不大,不来更好,来了就直接干掉。”
“卢指挥使言之有理,即便是有铁甲船又能如何,挡得住飞雷炮吗?
来了更好,直接击沉,后续我们直接将舰队堵在关门海峡,切断扶桑在福冈的大军退路,逼着他们走山路,如此一来岂不是更好?”
……
“传令大军,做好准备,明天开始,全力运送兵力,争取三天内全部到对马岛。”
听着众将的讨论,洪承畴将所有得到的信息在心中迅速的过了一遍后迅速下达了军令。
在紧锣密鼓、忙而不乱的运输中,三天的时间,东征大军已经全部登陆了对马岛。
对马高台上,孙传庭迅速的禀报着对马岛的情况,而洪承畴则是手持千里镜缓缓的观察着壹岐岛的方向。
千里镜的视野中,对壹海峡两侧千帆林立,化作船墙,监视着方圆百里内的海域。
“孙副将,传令,明日一早,大军……”
“报……”
洪承畴的军令还未下完,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而后一名传令兵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将一份情报递了过去。
亲兵拆开检查无误后递给了洪承畴,洪承畴迅速的扫了一眼,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南海水师发现了扶桑铁甲舰队、以及荷兰和西班牙水师,隐藏在壹岐岛的背面。”
“看来还是不死心呀!”
“哼,扶桑水师也就算了,毕竟是灭国之战,但西班牙和荷兰水师也来插一手,真是不知死活。”
“如此看来,他们果然要在我们横渡壹马海峡时进攻我们了。”
……
“好了!”
洪承畴轻轻说了一句,而后看向传令兵,冷声道:“传令登莱水师总兵杨肇基,扶桑水师若是不主动进攻,就不要管他们,护卫好左翼安全最重要,
但扶桑水师若是想干掉什么,那就全力追上去干掉他们!”
“传令南海水师总兵郑芝龙,甭管荷兰和西班牙水师是不是真心想帮扶桑,只要敢出来,那就全力干掉这两方的水师!
记住了,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投降,哪怕是他们跳进海中了,也必须捞上来捅两刀!”
“传令前锋,明日一早即刻登船,横渡马壹海峡,其余各军做好横渡准备,三天内全军要登陆壹岐岛,都去准备吧!”
军令下达,各军指挥使迅速离开,开始传达军令。
第二天一早,水师陆战军、诛夷卫、镇海卫三军登船,数百艘战船朝着壹岐岛而去。
在数百艘战船、漕船刚刚启程的时候,壹岐岛上就燃起了粗壮的狼烟。
海岸边的几处木屋之中,数人齐聚。
自明军横渡对马岛时就匆匆赶来的扶桑副将鹰司信房看着扶桑铁甲舰队的武将池田秀一、荷兰水师统帅普特曼斯、西班牙水师统帅卡斯特罗三人。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