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
楚启均愣了一下,疑惑道:“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投降?”
“对,就是这道!”
钱越京冷声道:“我们没有时间浪费在这里,还要去追杀那些逃走的小型战船呢,
虽然我们不怕走漏消息,但能瞒一天是一天,以后去打吕宋、马六甲那边也会轻松很多。”
“所以你的意思是?”
“直接用飞雷炮平射盖伦船,将战船轰沉了,然后射杀!”
“可这些战船的结构、技术资料、还有船上的军需、财富以及荷兰、西班牙等在吕宋、马六甲、本土的情况怎么办?”
“情报的问题,拿屋船和卡拉维尔战船那里肯定有很多俘虏,加上锦衣卫的探查,留下这些人用处也不大,
若是能将各船的舰长抓住或许能多探知一些秘密,但可能性不大,所以抓不抓的我们也不损失什么。
至于战船结构等等,我们现在有蒸汽机、飞雷炮等等,盖伦船在我们面前就是个,以后去吕宋、马六甲随手可得。
财富虽然好,但哪里有我们的军士生命重要!”
“行,明白了!”
楚启均点了点头,看了看已经逃出十余里的小型战船,冷笑道:“那这里是你们来,还是我们来?”
“你们来吧,我将替补的十二名军士留下,再留两组炮兵,共计二十人,
你们搞完了后,也留下二十人,严密监视这片海域,然后开始射杀,你就跟着我、相距三百米追杀那些小型战船!”
“得咧!”
楚启均回应一句,而后回到自己的战船:“兄弟们,干活了,再坚持坚持,彻底的打沉他们!”
大口喘气的军士们听着楚启均的话后,将水壶中的水一口干完,快速的调整的飞雷炮的仰角,苍山船也开始动了起来,寻找合适的角度。
荷兰旗舰之上的普特曼斯看了看远处动起来的战船,而后又看了看躲在掩体后的受伤的军士:“兄弟们,做好准备,南海水师想要抓住我,就必须要上船,只要他
们敢上船,就弄死……”
轰!
轰!
轰!
普特曼斯的话还未说完,远处动起来的苍山战船上再次pēn_shè着火光,一颗颗飞雷弹朝着战船落下。
这一次不像之前在极速前进中发射,准头有点差,这一次一是距离近,二是战船速度慢,那准头精准的吓人。
一颗颗的落到战船之上爆炸开来。
“他们这是……彻底击沉战船?”
“不抓俘虏?”
“彻底灭杀我们?”
“我不想死,求求你们放过我们!”
“我有绝密情报,给条活路吧!”
“我知道宝库的位置!”
……
各个战船上的荷兰和西班牙军士疯狂的大喊着,只求能活命。
但苍山船上的南海水师将士可没空搭理他们,动作丝毫不慢。
有的落在船舷边缘,直接将船边炸出一个大大的缺口,船舷和龙骨断了,战船各部也承受不住了,发出咯嘣咯嘣的断裂响声;
有的落到了之前爆炸产生大大洞中爆炸开来,飞雷弹的爆炸范围是方圆十米,盖伦船的宽度也只有十到十五米,
这一爆炸,直接将船壁击穿,更是将下层底板炸穿,还说汹涌涌入。
幸运一些的,直接落在甲板上爆炸,对这种,楚启均他们也不在意,继续下一艘,等每艘船搞一波之后再回来人工爆破。
一艘接一艘的点名,让其他战船上的荷兰和西班牙军士彻底的绝望了。
“!”
“畜生!”
“灭绝人性!”
“残暴!”
“魔鬼!”
“你们会遭报应的!”
……
谩骂是没有任何意义的,阻止不了苍山船的动作。
两刻钟后,十八艘盖伦船全被照顾了一遍,其中四艘战船发生断裂,快速的沉没着。
六艘盖伦船船壁或者底板破裂,海水倒灌,虽然军士们在努力的修补,但根本无济于事,也阻挡不了战船的下沉,只能说延缓。
军士们有的爬上桅杆,有的抱着木桶,以待沉没时有存身之地,
有三艘似乎是被飞雷弹引爆了船
上的火药箱,发生了连环的爆炸,直接炸沉了。
另外五艘虽然没有下沉,但已经彻底的失去的前进的能力了,要么跳海,要么继续待在船上。
跳海那基本就是九死一生,继续待着,基本就是十死无生了。
“千户大人,这五艘是继续用飞雷炮还是我们用小船去人工爆破?”
“都不用!”
看着外表完好的五艘盖伦船,楚启均微微思索后低喝道:“换火箭,靠近一些,瞄准艉楼,将这群红毛怪烤了!”
“是!”
一箱子中空封有燃油的床弩箭矢抬到了船首的床弩边。
床弩拉动、主箭矢安装好,调整角度,点燃中间浸满火油的皮毛,扣动扳机。
燃烧的火箭瞬间两百余米的空间,在船上侥幸活下来的军士惊恐的双眼中,射中了船尾的艉楼。
巨大的箭矢剧烈的颤抖着,火雨洒落,点燃了木质的艉楼。
浸泡过桐油的甲板,在燃油的燃烧和海风的吹动下,只是眨眼的功夫,冲天大火伴随着浓烟冲天而起。
在这种甲板破裂不堪、行走不便,活着的军士人人带伤的情况下,想扑灭是不可能的了。
“赵川,你带兄弟们乘坐小船,负责射杀,本官要去追杀那些逃走的小型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