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怎么了?”
“是不是身体不适,要不您往后撤一些休息,目前的局势似乎和我们预料的一样了,只等明军近前一些,我们双方拼杀!”
“哎……”
鹰司信房本想说下令撤退的,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明军从登陆开始到现在不足一个时辰,已经展现出了两种威力巨大的兵器了,谁知道还有没有其它的秘密兵器?
在我们如此密集的攻势之下,明军也出现了伤亡,但为什么还要一直在前进,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这……”
武将怔了一下,随即轻笑道:“将军,甭管明军有什么秘密武器,但总得将战车移开吧。
只要移开,不等他们将秘密武器扔出来,都会被万箭穿心,更会被无数铅子打成筛子。”
“话这么说没错,那如果跟去年他们突袭江户城一样,从空中攻击呢?”
嘶……
此话一出,身边众将齐刷刷倒吸了口凉气,朝着天上望去。
视线可见之处,万里晴空,只剩些许的白云飘荡后,顿时松了口气。
“将军,二条城被突袭据说是从天上两三百米高的地方扔了东西下来,以至于整个二条城被点燃,会不会是刚刚明军发射的那种火箭中喷出来遇火即燃的东西?”
“不清楚,但似乎是爆炸性的……”
鹰司信房随意的回应了一句,但瞬间就愣住了,喃喃自语道:“爆炸性火器?难道明军有可以远程攻击的爆炸性火器?”
嗖!
嗖!
嗖!
……
一道道尖锐的破空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沉思。
只见刚刚停在四五百米外的那种射程极远的兵器再次发,依旧是燃烧着火焰。
一支支的火箭插在了还在燃烧中的火堆中,但在箭的瞬间,尾部一条长长的绳子垂了下来,被中间的火焰点燃,而后嗤嗤的急速燃烧着。
轰!
轰!
轰!
……
一道道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火光四射。
爆炸的冲击将周边的燃烧的东西都震了出去,落在还在用弓箭和火铳射击的扶桑方阵中。
一颗颗铅子飞射,将本就慌乱的方阵弄的更乱了,有序的射击都出现了轻微的停顿。
而已经冲近到防线五十米左右的战车方阵忽然再次错开了缝隙,一颗颗冒着青烟的黑乎乎的东西落向了慌乱的方阵中。
足足有数千颗之多的掌心雷或在地上爆炸,或在人群上方几米处爆炸开来。
从防线开始到防线后方五十米左右的距离,陷入了一片的火海之中,哀嚎声不断。
原本被火箭攻击后还算完好的方阵在数千颗掌心雷的攻击下,瞬间崩溃瓦解,剧烈的爆炸让他们本能的躲避着,更别提还击了。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从战车后方冲出一名名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大汉,但毫无例外,这些人的手臂都算是修长、遍布肌肉。
若是成为弓箭手,绝对都是顶尖的存在。
但这群大汉没有拿弓箭,而是将一颗颗的黑乎乎冒着青烟的圆球扔向了更远方,爆炸和火海的范围在延伸着……无数的扶桑军士倒地。
“冲上去!”
“继续冲上去!”
“和他们近距离拼杀!”
“我们逃不掉的!”
“柏崎玥奈,你他还在愣什么?”
后方观战的鹰司信房怒吼,眼中虽然惊恐,但却是依旧下达着军令。
不是后撤,而是进攻。
因为他从通过千里镜看到了壕沟边缘等待的大明军士开始冲锋了,他们可是抬着虎蹲炮和佛朗机炮的。
而且那种射程极远的武器也在十几名军士抬着前进了。
一旦等这群明军冲过炮台,那他们都将暴露在明军的佛朗机炮和虎蹲炮的射程内了。
速度再快能快的过射程两三里的武器?
唯有冲上去,以明军上弦、装火药的间隙为机会,死拼。
哪怕是前方一两万人都死完了,但后方的军士能冲入明军阵营都是划算了。
他的想法很好,判断的也很精准,可扶桑的军士哪里见过这种猛烈的攻击,呆愣之后更多的是惊惧,畏足不前。
就这么犹豫的功夫,虎蹲炮军士已经跨过了三百米的距离,并且顺着战车爬上了炮台,将已经冒着青烟的虎蹲炮架在了炮台之上。
而操作虎蹲炮的军士则是躲到了随行的盾牌军之后。
刚放好,数百门虎蹲炮就pēn_shè出了数以万计的铅子,笼罩了迎面冲来的扶桑军士。
又是一阵的人仰马翻和混乱,铅子击中倒地,后方军士踩踏和拥挤。
噩梦开始了……
耽搁的时间,佛朗机炮也上了炮台,往前推进了十余米后再次开炮。
佛朗机炮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铅子数量都远超虎蹲炮,而且是子母炮,射速极快。
一门佛朗机炮配三个子炮,也只用了不到五息的时间。
数百门的佛朗机炮的三轮齐射,瞬间清空了前方两三百米的扶桑军士,有没有活着的不好说,但至少佛朗机炮前方三百米是没有站着的人了。
在盾牌方阵的掩护下,虎蹲炮和佛朗机炮方正继续往前推进着。
所过之处,地面上的无论是已经死亡,还是伤残哀嚎的军士,无一例外都会被保护佛朗机炮和虎蹲炮的大明军士砍上两刀。
轰!
轰!
轰!
……
又是连绵的巨响声响起,烟尘和灰尘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