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宗君,出大事了!”
伊达政宗的亲兵队长急促的拍打着伊达政宗的卧室房门,将房门拍的砰砰响,迷迷糊糊中的伊达政宗被惊醒。
“政宗君,我们的营地被明军袭击了,信房君通知末将让您快点撤离,帅府不安全。”
刚坐起来的伊达政宗听着亲兵队长的的话,瞬间清醒,来不及穿衣服、鞋子就朝着外面冲去。
等到了外面才发现天还未亮,外面轰隆声不断,隐约还听见嘈杂的吵闹声。
“细细说一说!”
伊达政宗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听着亲兵队长的描述。
听见只是从玄界滩飞来的六颗一组的时候,顿时松了口气,沉声道:“传令所有军士,不要慌乱和躲避,全部站在营帐的背面,
石弹即便要砸下来也只会先砸中帐篷,被帐篷挡住,弹跳的可能性就小,虽然可能还会伤人,但应该不会太严重,乱跑说不定会直接砸死。
另外,去取几块刚刚砸下的石弹过来!”
“末将这就去,请大帅后撤一段距离!”
“本帅数十万大军主帅,不身先士卒、还往后撤,将士们怎么想?”
“可……”
“可什么可,跟本帅走,本帅要第一时间知道玄界海的情报!”
话音刚落,伊达政宗跃上战马,朝着天险的城墙冲去。
片刻后,城门打开,伊达政宗站在城门洞内,负手而立,静静的看着玄界海的方向。
为了防止明军攻破,这座依据两山之间的缺口修建城墙高十五米,厚十米,全都是用两山的巨石垒成,红衣大炮的石弹是厉害,但想砸穿城墙没有几千数万颗是不可能的。
他表面是在等鹰司信房回来,实则这城门洞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直到天边出现红霞之时,轰鸣的炮声才停了下来,就这么个功夫,落到营地的石弹多达百颗以上。
又是等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鹰司信房一脸疲惫的回到城门洞前:“政宗君,明军的水师撤走了,至少在玄界滩和长垂山顶是看不到明军的战船了。”
“那就好!”
伊达政宗轻声回应了一声,而后指着身后的几块石头:“卯时初刻到半个时辰前,有百余颗石弹落到了营地内,刚刚统计出来有三十四人死亡,伤两百余人,都是毫无防备之下被弹跳的石弹伤到。”
“这怎么可……”
鹰司信房本想说怎么可能的,但看着石弹和汇总的战损,还是将质疑吞咽了回去,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显然他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可只是凝重了几息后,脸色便恢复了平淡:“政宗君,末将以为不用太过于担心,这种射程高达十余里的红衣大炮明军绝对不会太多,估计这六门就是极限了。
否则,昨晚……今早就直接来个数十门直接进攻了,没有防备之下我们早就死伤惨重了。至于玩了大半夜的让我们放松了警惕后再偷袭吗?
他们还是想以此让我们心生畏惧,进而消耗我们的精力。
毕竟未知的危险和死亡才是最可怕的,也是最容易消耗将士们精气神的,然后就会借此进攻。”
“信房君所言极是,末将估摸着,这种袭扰至少还会持续几日。”
“既然如此,我们倒不如来个守株待兔,调十门红衣大炮去玄界滩前五六里地方,在红衣大炮上面做好防护,等他们晚上再来袭扰时,我们齐射,
等他们调转转头、调整炮口,我们就能发射好几轮了,他们那么密集的舰队,怎么着也能弄死一些军士,
而我们做好了防护,石弹砸下来也被挡住,无所畏惧。
趁着夜色的掩护,我们一天换一个地方,他们赶来我们就敢弄死他们!
两三天后,他们就不敢再来了,诡计破碎,我们也能好好休息了!”
一名大名的建议得到了众将的一致认同。
伊达政宗沉思了数息,而后看提出建议的武将服部康正:“康正君,既然是你提出的,那本帅就调十门红衣大炮给你,此事务必做好。”
“末将领命,这就去查探地形,选择阵地!”
服部康正回答的铿锵有力,而后翻身上马带着数骑朝着玄界滩疾驰而去。
看着离去的服部康正,伊达政宗又询问了众将的任务进度后,便带着众人到了丸隈山古坟的高岗上。
看见了刚刚返回的明军水师,营地内的景象与昨日所见并无二致,严刑拷打和焚烧尸体继续着。
但让众人杀意盎然的是,明军竟然将散落在志摩半岛上的多座大神宫、神社等拆掉了,木头等用来焚烧尸体和做饭之用。
看了一会儿后,伊达政宗脸色阴沉的带着众将脸色狰狞中缓缓的离去。
在他们离去的一刻钟后,前线的巡逻军士来报,将伊达政宗等人的查探情况讲了一遍。
首座上的洪承畴看着孙元化:“孙监院,地雷阵还需要多久?”
“回大将军,地雷阵的区域是从壕沟前三里地到防线前面的区域,长四里,宽三里,
为了防止扶桑发现,防线一里区域还未完成,这一部分等大军再推进后,我们再开挖。
末将和地雷营的几位千户商讨过,一旦开挖完成,我们能在两个时辰内将地雷布置好!”
“嗯!”
洪承畴轻声回应了一声,而后又看向虎贲卫魏阳,不待他问,魏阳便道:“大将军,阻挡扶桑骑兵的壕沟和陷马坑已经完成一小半了,估摸着还需要两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