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靳家?”
远远跟着的百姓们看着锦衣卫和军士们行走的路线,顿时八卦之心大起。
因为这条路的尽头只有一户人家,那就是大同城最有钱的富商,
生意遍布整个山西和大半个明朝的靳家大院。
论大院规制比不了代王府,但论富有程度,可能代王府都差了一筹。
在众人纷纷猜测中,靳家大院大门外的护卫家丁看着大批锦衣卫来,直接撒腿就朝着府内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叫着。ъiqiku
靳家大院外,每隔四五丈就站着一名军士,紧紧的盯着院墙。
“众军士听令,随本指挥使进入靳家大院,将院内所有人都赶到院中,若是发现敢夹带私藏、阻拦者,斩!”
“进!”
众锦衣卫立刻冲入大院,而李若涟在几名锦衣卫的带领下径直朝着靳家家主靳良玉的书房而去。
只是刚走了几步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靳良玉。
“你们要做什么,还有……”
啪!
啪!
靳良玉还没有说完,李若涟猛的跨前两步,赏了靳良玉两个嘴巴子,
而两名锦衣卫也迅速上前将靳良玉给绑了起来。
“靳良玉,据我们追查,你私通建奴和蒙古诸部,为他们提供粮草、军火、盐铁茶等禁运品,
还替他们打听大明内部情报,以此获得巨额报酬,对吧!”
“你也不用跟本指挥使喊冤枉,我们要么不来,一旦来了,那自然是有证据的。”
“你老实交代,免得吃些苦头!”
“大人,我们……”
“带到院中,先给靳大家主开开胃,免得以为我们锦衣卫是吃素的!”
李若涟说完继续朝着靳家书房的位置而去,片刻后就进了书房。
早就在几名嫡系那些得到些许靳家秘密的锦衣卫,再加上藏东西锦衣卫是行家,
一阵的翻箱倒柜之后,找打了数本各产业的交易账册,却是没有私通的书信和走私的账册。
不过也能理解,私通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这种书信肯定是看过就烧毁,绝对不能留下任何书面痕迹的。
“再仔细查找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有用的,若是没有,那就将这间书房给砸了,挖地三尺。”
安排完后,李若涟就慢悠悠的到了中间的大院中。
大院周边的连廊中放着一张张的桌子,每个桌子后都站着一名书生,
这些人就是大同云中书院的读书人,在李若涟进城时就下令招了过来。
大门口的方向,两把圈椅中间放着一张圈桌,桌子上放了两杯茶,还有两盘点心。
李若涟一坐在一把圈椅上,端着茶喝了一口,看着数百名靳家的家眷和仆人。
“随机抓十名靳家成年男性家眷和十名家丁仆人,吊起来,插针!”
ps:插针,锦衣卫的酷刑,具体的是拿针,将针尖顺着手指指甲缝中。
片刻之后,惨嚎声在院中响起,数百名靳家众人都惊恐了起来,浑身颤抖如筛糠。
看着这一幕,被绑在院中树上的靳良玉怒吼道:“李若涟,我要见总督和巡抚,你们锦衣卫乱用酷刑逼供!”
“随便,等过几日见了陛下,你也可以向陛下说!”
“住手!”
“混账!”
李若涟声音刚落,几道声音从门外传进了院中,随后三名男子进了大院。
来人是大同巡抚张翼明、大同总兵渠家桢和大同知府陈元清。
除了驻守在怀阳的宣大总督没来,大同顶端的几号人物都来了。
李若涟瞟一眼,见是几人后,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他要钓的是代王这条巨鳄,这几个小鱼有啥用?
“李指挥使,好大的官威,若不是今日本巡抚亲眼所见,还真不知道你们锦衣卫平时都是这么审案的!”
“难怪这些年,冤假错案这么多,真是长见识了!”
“李指挥使,你们锦衣卫办案我们管不着,
但你用这种手段,是不是下作了些,你知不知道靳家对山西的重要性?”ъiqiku
……
几人纷纷指责着李若涟,李若涟也不生气,淡淡道:“说完了?那就让本指挥使说两句!”
“你们知道靳家犯的什么罪吗?私通建奴和蒙古诸部,贩卖粮草、军火和盐铁茶等禁运物资,还传递情报,
你们如此着急忙活的来指责本指挥使,难不成你们也都参与了其中?”筆趣庫
几人脸色一变,随后又恢复了正常:“李指挥使,你少血口喷人,我们身为大同的主官,下辖的百姓受到不公正待遇我们还不能说两句?”
“当然可以,你们还可以随本指挥使去太原告御状!”
李若涟说完猛然站了起来:“陛下口谕!”
三人先是错愕了一下,随后立刻朝着李若涟行礼。
“陛下口谕,着大同巡抚、总兵调遣军士,看住靳家在大同周边的粮仓,如若出现走水、失窃等问题,按从逆罪论处!”
“几位大人,陛下口谕真假你们也可以派人去太原验证的。”
李若涟说完,也不再搭理面色阴沉的三人,又看向院中的众人。
“给你们个机会,你们将知道的靳家平日里的罪状和靳家产业一一陈述出来,到时候本指挥使会按照口供酌情减轻处罚,
若是冥顽不灵,那下一批就是弹琵琶、鸩毒了,或者直接砍了,那可就不是插针这样还能活下来了。
别考验本指挥使的耐心!”
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