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遵旨!”
众人齐刷刷回应后,分成了两部分,袁可立一人方,其余众人一方,战意瞬间在小小的沙盘之上涌起。
袁可立深深的吸了口气,朝着崇祯行礼之后,看着众人沉声道:“此次北讨,我们不仅要覆灭建奴,顺带将左右横跳的蒙古诸部给干掉,更是要将插手的扶桑给干掉,
这是一个整体,要么不打,一旦开打了就不给他们任何退走的机会。
此战锦州、镇西堡、辽东半岛、皮岛四部人马,人数约二十万,皆是精锐、善战之兵。
一旦开战,本阁会抽调宣府、蓟州两镇部分兵力以及京营、禁军、腾骧四卫的部分兵力,总数应该在十万左右,
加上赵率教的关宁铁骑、方正化的河西铁骑以及勇士营、御雷营等,会有十三万兵力加入战场,总计在三十三万左右,这是大明北讨的基本面。
记住了,这只是基本的,如果有需要,我们可以随时再调动二十万兵力,并且在半个月内达到战场!”
袁可立对面的孙承宗听完了袁可立的叙述后,沉思片刻后也开口介绍着建奴三方的情况。
“建奴现在满汉蒙八旗兵在编加上各城兵力,总数大概在十一万左右,灭国之战,估摸还能抽调七八万可占壮丁,
蒙古诸部现存十二万,灭族战估计还能抽调十一二万壮丁,但需要很长的时间集结和赶路,几乎可以忽略,扶桑在现在有五万兵力,
三方势力现存兵力二十六万,其中骑兵在十五到二十万之间,可支援兵员在七万到二十万之间,
如今五成兵力盘踞在义州到平壤城,三成布置在镇江城到辽阳一线,两成在沈阳,这是三方势力的基本情况!”
话音落下,一个个小旗子也插在了沙盘之上。
黄色旗帜代表大明,每一面小旗子上都写着各部主将的姓,红色旗帜代表建奴、白色旗帜代表扶桑,蓝色旗帜代表蒙古诸部。
一时间,沙盘之上四色旗帜交辉相映,杀机四起,战意弥漫。
“孙阁老,你方先开始吧!”
“好!”
孙承宗点了点头,随即转过头看着众指挥使:“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是建奴一方先开始?”
不待众人出声,孙承宗继续道:“第一,去年建奴攻击江华岛,然后血洗了江华岛,我们潜伏在江华岛的五十余名锦衣卫尽数被杀,这是建奴的挑衅与警告,
也是告诉我们他已经做好了与我们一战的准备,换句话说京城周边到关宁防线已经遍布了建奴的密探,
我们大军出击,他们一定会知晓,那肯定会在我们未动之前先行动手,多人气势,
其次,此次北讨建奴乃是无数将士、百姓期盼之事,陛下也要御驾亲征,所以我们一定会先发一份讨檄诏书,以正自身,以示国威,以振百姓!
除了以示国威外,还有最重要的一条,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一众指挥使面露沉思之色,腾骧左卫指挥使曹文诏轻声道:“调动建奴三方兵力,使其集中。”
众人又是一懵,这个结果与他们思考的有些相反。
打仗从来都是分而攻之,怎么现在反过来迫使敌人集中呢?
“回答正确!”
孙承宗看着曹文诏,面露赞许之色:“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这是建奴的一贯战法,在萨尔浒之战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但这一次不一样,我们的实力更是不同往日,目的更是纯粹,直接覆灭建奴,在这种情况之下,基本就是首战即决战,一战定乾坤了,
双方大量兵力集中,否则等待建奴的只有一点点的被蚕食掉,皇太极不蠢,就只能集中兵力,可这正是我们想要的。”
“孙阁老,我还是有些疑惑!”
禁军九卫的大兴卫指挥使闵清面带疑惑之色:“建奴、蒙古都是骑兵居多,我们是步兵居多,两军对垒,我们明显要吃亏了,这……”
“问的好,接下来对战,本阁会让你们知道为什么!”
孙承宗神秘的一笑,并没有立刻揭晓答案,继而继续看向沙盘:“若朝廷下发檄文,皇太极得知后,势必让义州、平壤一带兵力增援辽阳,
三四百里路,骑兵两天时间足以,远远超出我们行军的速度。”
“袁阁老,我会将数十万兵力布置在新民、沈阳为一线,以及沈阳、石城、辽阳、鞍山、海州等城池堡垒,
将数十万兵力沿着辽河沿岸的十余处渡口扎营,诸如兴隆、小岗、道法、腰堡、官家、朱家房、西四等地。”ν
孙承宗一边说着,一边将一面面建奴、蒙古诸部的旗帜插在了一个个的渡口和辽河的浅滩处。
听着孙承宗的描述和看着一面面的旗帜,众人眼睛一亮。
“孙阁老,您防线布置的真不错,辽河是东北最大的一条河流,平均宽度在100到两百米之间,水深在四到八米之间,中心处可能有二三十米深,
流经近三千里路,根本就无法绕过去。
想要渡过除了几个重要渡口外,撘浮桥都不现实,可谓是天然屏障了。”
出声的是曹文诏,未进京之前就在辽东参军,对辽河的情况可谓随手拈来了。
“两条防线以沈阳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小写的七字型,加上左侧的大兴安岭余脉,刚好组成了一个门框,牢牢的将北讨大军拦在中间。”
“是呀,占据对方渡口,想要过河,只能强攻了。”
“以孙阁老的布置,沿河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