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震天的欢呼声。
被绑着的皇太极、柳生宗矩等人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
尤其是皇太极,犁庭扫穴,亡族灭种,八个大字在脑海中回荡着,将整个脑浆子都给打成浆糊了。
眼中隐约有泪水浮现,身体也在拼命的挣扎着。
这一刻什么大金之主、蒙古众汗都和他没有关系了,现在的他就是一条葬送了大金的丧家之犬。
什么冷血无情、残暴等等都是假的,因为没有到现在这一刻。
他想说话,但他发现,自始至终都没有人搭理他。
军士们欢呼了好一会儿之后,声音慢慢的低了下来,最后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崇祯扫视全场,继续道:“诸位将士们,虽然我们覆灭了建奴联军,但大战还未结束,还有一个大仇,我们必须要血债血偿!”
说到这里,崇祯深深的吸了口气,怒吼道:“嘉靖三十一年,戚继光在海宁的奏疏:倭寇入城劫掠居民,
男则导引,战则令先驱,令妇女在寺缲丝,裸形戏辱之状,妇人昼则缫茧,夜则聚而之。”
……
“正统四年五月,倭寇犯临海桃渚,数千倭寇分乘四十多艘战船再犯桃渚,驱掠少壮,发掘冢墓。
束婴孩竿上,沃以沸汤,视其啼号,拍手笑乐。捕得孕妇,卜度男女,刳视中否为胜负饮酒……”
……
“百余年来,侵袭东南沿海,城地尽失,居所尽毁,良田尽没,百姓流离失所”
“我们没有找他们报仇血恨,他们前段时间,竟然联合建奴和蒙古诸部,主动对我大明动手,
辽阳城外,又抓获孩童,淋上火油,用以阻止我们乘胜追击,而后又抓捕数百妙龄女子进入军中,这些女子全部被轮致死,
最后又抓了数万百姓充当人盾,以至万余百姓死亡。
种种罪行都能看出,扶桑是一个卑劣的民族,他们不会因为改朝换代就会变得平和,因为残暴刻进了他们的骨子里。”
一条条扶桑的罪证被他大声吼了出来。ъiqiku
这一刻,他不是大明的皇帝的角色,而是大明的一位百姓,在诉说着扶桑对大明犯下的累累罪行。
将士们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收敛着,一股异样的气息在数万大军从中升腾着。
皇帝所说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是毫不知情的,毕竟那是七八十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他们爷爷都不一定在,更不用说知道了。Ъ
现在听皇帝的怒吼,他们瞬间暴怒了起来。
欺我大明无人?还是欺负我们提不动刀了?
此仇不报,枉为大明军人。
“陛下,末将愿率腾骧左卫跨过海峡,马踏建奴!”
“陛下,此仇必须血债血偿,臣愿率军前往!”
“陛下,臣请战!”
“皇上,我们虽然是个大字不识的粗汉子,但我们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扶桑如此欺大明,我们就必须打回去!”
“陛下,扶桑如此残暴,唯有将他们彻底的打残了,打怕了,以后才不会对我们大明有想法!”
“此言不妥,不是打残、打怕,是直接将他们覆灭了才行,不然只要给他们机会他们就会趁机而起!”
“不行,扶桑有千万余人难道都杀了吗?将他们打怕了、打残了,让他们给我们挖矿、种地,定期清洗一波!”
“陛下,末将请战!”
……
“战!”
“战!”
“战!”
……
震天的怒吼声远比之前皇帝宣布大捷时的声音更大、更浩荡,因为这里带着满满仇恨。
四十三万的建奴联军都被他们打的全军覆没了,还怕小小弹丸之地的扶桑?
拥有如此多的大威力火器,他们胆敢与任何敌人打上一场。
“诸位将士们,鸭绿江边,热气球抛下的关于扶桑江户城被炸的消息不是朕为了攻心编造的,而是真真实实发生的,
他们的水师被我们覆灭了六成,他们的掌权大臣也被我们干掉了大半,现在他们境内已经开始动荡了,
的釜山离扶桑只有百余里路,战船一天的时间都不用,不用担心补给问题,
只待火器研究院的火器补给跟上,朕将挥师东进,跨过海峡,马踏扶桑,炮轰江户,活捉德川,打残扶桑!”
“战!”
……
又是一阵震天的怒吼声,战意满满。
一方面是对扶桑残暴的愤怒,一方面是送到手的战功。
他们不认为,有如此多的火器,扶桑能翻起什么浪花。
皇太极这会儿也不挣扎了,因为有扶桑陪着他们了。
而柳生宗矩和报科正之两人则是哇的一声,鲜血大口大口的吐着,面如金纸。
怒急攻心、气急攻心,惊惧与悲伤涌上心头。
这一刻,他们万念俱灭,心如死灰。
而后双眼如毒蛇般阴冷的盯着皇太极,若不是他,扶桑怎会落到如此的境地?
柳生宗矩更是在地上滚着,朝着同样躺着的皇太极撞去,没有剑,他还有头可以充当武器。
不愧是剑道高手,即便是捆住了,还是将没有防备的皇太极砸的鼻梁塌陷,鲜血横流。
看守的将士们对此也懒得管,就当是看耍猴的了。
“将士们,在大战之前,我们要先安顿好此战阵亡的兄弟们,
朕会效仿龙井关之战,在每一处大战场立一座大墓,将所有阵亡的将士的骨灰葬在一起,世代受周边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