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去城墙就是送死,现在战乱,不如我们拿些银两各自散去,找个地方躲起来。”
不待众人反驳,领头之人急促道:“本将非怕死之人,但实在是没必要白白送死,
我们拿着银子躲起来,等局势稳定后我们再聚,到时候找江湖人士暗杀明军将领也行,或者下毒毒害大明军士也行,反正不能白死!
行不行,给句痛快话吧,我们没有时间考虑了,明军随时都能攻破城门!”
五六十名军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满是意动之色,随即都纷纷点头同意。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不是勇敢,而是蠢。
“本官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局势平稳了,若是你们都没有在规定时间集合,那你们就是叛徒,
我会联合所有大金残存的族人追杀你们,不死不休,都拿银子,赶紧走!”
众人都点了点头,伸手朝着箱子中拿去,一个劲的往怀中扔去。
看着众人的动作,领头之人却是怒骂了起来。
“蠢货,你他拿金元宝,以后能出手吗?怕别人认不出来你,是吧!”
“笨蛋,你拿银子又能拿多少?一千两你能背的动吗?”
“拿玉器古玩字画,天下太平,这都是值大钱的东西!”ъiqiku
“你两只手能拿多少?不会将衣服脱下来兜着吗?”
“蠢货,你不拿点碎银子,以后怎么生活?”
……
在怒吼中,众人迅速改变着策略,只是数个呼吸,各个提着一个包裹朝着周边散去。
只留下散落一地的金银珠宝。
而城外的明军还在依旧进攻着,火力持续不减。
刚刚上城墙的建奴贵族富商的子弟们则是破口大骂着。
“舒穆禄·扬古利,你他坑我们是不是,这是防守吗?这是送死好不好。”
“,你是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弄死我们,然后好独掌沈阳城?”
“明军有这种火器你不告诉我们,让我们有准备?这都是白白送死了!”
“舒穆禄·扬古利,你给老子站出来!”
……
众贵族骂归骂,但跑起路来丝毫不慢。
这沈阳城谁爱守谁守,反正他们不守了。
轰……
轰……
轰……
经历了数次的大规模的战斗,飞雷炮兵无论是在发射技术,还是在发射时间等等方面都有了质的飞跃,动作那叫一个娴熟。
充分说明那句实战是检验武器是否有效的唯一标准。
“将军,快走吧!”
城门楼上,躲在柱子后的舒穆禄·扬古利听着亲兵的怒吼,晃了晃有些懵的脑子,再看看已经陷入火海的城墙,满脸的惊骇之色。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为什么大金四十余万联军被围歼了,这种凶猛的爆炸性火器,是人力能抵挡的?
只是一轮的进攻,整个城墙之上的军士至少死了成,剩余的即便还能战,也没有胆子了!
更何况,明军既然强攻,会只有一轮吗?
到头来却是发现,自己的那些策略在这种火器的攻击下就是个笑话。
“将军,快撤吧!”pδ
“是呀,将军,我们率军冲出去,明军即便是有这种火器能近攻,我们也能冲到前面去,与明军短兵接触,哪怕是死,也能杀几个明军!”
“对,在这种火器的攻击下,留在城内只有死路一条,连敌人的面都没有碰到,这样死的太憋屈了!”
众亲卫怒吼着,眼中满是不甘之色。
他们不怕死,他们可以死在冲锋的路上,可以死在与敌人搏杀之中,哪怕在搏杀中被俘后凌迟,他们也愿意。
实在是这种死法却是无比的憋屈。
“出城就能冲到明军前面吗?忘记了一个月前赤焰营的攻击了吗?”
“那种可以扔出去的火器和不用火绳的火铳,我们能抵挡的了吗?”
“况且,我们能出的了城吗?这种爆炸性火器炸毁城门,炸断吊桥,我们怎么出去?”
众人被三个问题问的哑口无言。
逃不能逃,战不能战,实在是太憋屈了。
“将军,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是躲在这里,等着明军进攻城门、登墙的时候拼杀吗?”
“下城!”
舒穆禄·扬古利听着巨响,感受着城墙的震动,眼中疯狂之色慢慢升腾着:“将所有将士撤下城墙,召集众贵族话事人到内城城门外!
不来的直接砍了,给你们半炷香的时间!
拜松武,你带一千军士,集中所有火器守在德盛大南门,只要明军进来就攻击,给我们争取时间!”
众将离去,舒穆禄·扬古利在亲兵的搀扶下下了城门楼。
等他到内城城门外的时候,上百名贵族家主和武将齐聚,舒穆禄·扬古利扫了众人一眼,高声道:“诸位,结合刚刚明军的火器攻击,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诸位,
刚刚城外挂着有九成是大汗!大金的四十万联军很可能真的全军覆没了!大金真的要灭亡了。”
“以明军的火器,我们冲不出,更无法与明军短兵厮杀的,现在的我们只能困在城内,等待死亡的降临!”
近百人脸色齐刷刷的阴沉了下来,他们没有反驳舒穆禄·扬古利,能当一家之主,没有几个蠢人。
城外那个被俘的是不是大汗已经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大军围困沈阳城大汗的大军没有前来解围,而他们对明军那种火器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
“舒穆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