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这种事情,人人都有过,不只是黄少少现在在后悔自己是否错误的来了这一遭,做错了什么,贝卡同样也在看着周伯的时候,心里有了一样的疑问,到底为什么这样?
在她的一生中,背叛她的人多过太多了,除了那个男人以外,她几乎没有一个真正可以相信的人,就说是有邑吧,如果没有贝卡针药控制,恐怕现在已经成为了別人的丈夫,东西云国早已结盟。或许这对很多人来说称不上是什么背叛,不过对于贝卡,自己爱的人离开自己,这就是不能接受的一件事。
她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获得的太少,拥有的太少,所以才会变得如此斤斤计较,看着周伯,她忽然在想,如果当时她背叛了收留自己的老人,安稳的到了东云国当名郡主,也不贪图有邑,会不会其实自己也能跟竹姿一样是个幸福的姑娘。
她又想,幸福到底又是什么呢?相较于背叛,幸福对于她而言,比例占得太轻太轻了,轻到甚至可以直接忽略掉所谓幸福的存在。在与人老相处那段孩子的岁乐里,或许是她真正幸福的时候,之后的贝卡为了复仇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冷血凶手,一个人如果没有温暖,幸福应该也不会找上他了吧,就像如果忘记了甜的味道,那就算吃到了天底下最好的糖,那也不过只是味如嚼蜡。
忽然间,她心底湧起了一个画面,那个画面是很久很久以前,她被毒蛇攻击,一个相貌俊朗不下有邑的男子。出手救了她,那一刻,她有著前所未有的踏实,只是自己没有好好的想过,闭上眼睛。那天的阳光,那天的气味,一切都清晰的宛若昨日,只是她现在才想起。
从来没有忘记,却从来没有注意,她就是忘记了甜的滋味的人。就是站在青鸟的边上,她一样会看不出来青鸟与乌鸦的差別,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应该是她的青鸟,而贝卡却成为了他这辈子最大的不幸,最黑最毒的那只乌鸦。贝卡就这样坨去了他的一生。
冷冽的抖了一下身体,贝卡忽然很想念那个男人在的时候,只是就连他也已经不在了。
周伯一直观察著贝卡的反应,他忽然觉得这个女孩的力气在一瞬间消失殆尽了,像是一颗消了气的球儿,那些撑起来的,不属于她年纪的伪装,都在某一个不知名的莫名环节上。彻底的瓦解殆尽。
眼帘抖了几下,缓缓张开眼睛,贝卡看着周伯。她问出了一句太迟来的话,贝卡问周伯:“你师兄,他会不会有危险。”
如果他能亲耳听到这句话,他应该会不枉自己给贝卡做了这么多年走狗,然而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关心,她也从来没有对他说过。
周伯诧异的看着贝卡。想着不知道这个女人现在的关心是真是假,是不是一时想要拉拢他的手段。毕竟贝卡的前科太多了,可是他透过刚才的观察一直到贝卡纳身体的一震。确实感觉到了贝卡有所不同。
“如果他知道你关心他,应该就算是有危险,他也觉得值得了。”周伯发自真心诚意地对贝卡说道:“你知道他为什么留在你身边吗?”
贝卡不语,其实她知道,只是她不愿意相信,她不想去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会爱自己,而且如果相信了,她就会变得软弱,就像她因为有邑而有了软肋一样,贝卡也同样被那男人摆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上。
“你知道你以前对他做过什么吗?”周伯看贝卡的人一变,想起了师兄这些年熬的苦日子,决心要帮他一把,不只是帮他的师兄,也是帮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一个忙,牵一条错过许久的红线,也许待有一天贝卡想通了,会愿意接受他那容貌尽毁,无法说话的师兄。
不过他不知道在这其中有一个极大的变量,与黑影在一起的男人,正不断不断的在康复之中,他也不知道那个男人跟黑影打的那个赌。
有些赌是不能打的,输不起,有些赌更是不能打的,会破坏原本的局。
贝卡面有愧色的说道:“我没有把他当作是一个人看过。”
见她诚实,周伯又继续问,“那除了这个呢?”
贝卡一愣,这样还不算是最可怕的事吗?不把一个人当作人看?
周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摇摇头,说道:“你就连是有邑都不把他当人看了,这算得上什么?“贝卡好似要解释,周伯却不给机会,一鼓作气的说下去,想要一路点醒他。“你觉得你爱有邑,你在她身上做的那些事,你杀去了他的父母,你觉得你是真心对他好?你只是想要对自己好而已吧……你根本从来都不把谁当人,你甚至不把自己当人。”
也不知已经有多久,没有人这样严厉地对贝卡说过这样一段话,贝卡突然哗啦啦一下的就哭了起来,像是在宣泄著什么,她几乎也忘记了自己还有能哭的本事,周伯这一骂,好像打开了她多年来一直压抑在心中的那个情感开关,她一直以为这个开关是在有邑身上,但事实上这个开关却是由她而控制。
让著贝卡哭,周伯继续说着:“既然你的宫里有个李柏翰,那你也应该知道黄少少的来历,你可知道这已经是黄少少第二次来了?”
“为什么来第二次…”因为李柏翰,所以想像起黄少少并不意外,只是为什么要来第二次,那第一次时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因为你杀了她,或者说…你让我的师兄杀了她,而黑影杀了若纳,少少告诉我,她为了要把若纳救回来,所以回去以后找了我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