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疲累为名,遣开了所有的宫女,房间瞬间空荡的只有坐到桌边的黄少少。
一把锋利的剪刀以及粗细各异的银针摆在桌上,黄少少拿起剪刀,这是她让蓝柔从缝纫的地方弄来的布剪,刀口锋利,轻轻一划就能够整齐的在布上划开一个口子。
蓝柔不懂黄少少要这些做什么,却仍依言准备好了该准备的,黄少少说这是为着一门独门医术,蓝柔半信半疑,而黄少少也不让她留下,拿了东西后便以独门不流外人的理由一样支开了蓝柔。
关上门,确定蓝柔的脚步声远去后,拿起桌上的剪子,黄少少看着左手的食指,找着该往哪里戳比较不会痛。要从梦境醒来不都是这样的吗?激烈的疼痛会让人从梦中惊醒,她仔细的端详着自己的手指,再三犹豫。
她是很怕的,第一是怕万一这一戳发现不是梦境,那怎么办呢?第二是担心万一真是梦境,可是依旧无法醒来,那也是白费一场。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闭上眼睛,黄少少拿着剪刀就要把尖端刺进食指指尖。
在刀尖要碰到食指前,突然门被撞开了,若纳冲进房里,一把抢过了她手上的剪刀,原来是蓝柔放心不下,一离开便去跟若纳报告,认为黄少少的行为有异,若纳听了自然也觉得不对劲,他偷偷在房间窗外的纸糊上刺破了一个小洞,从外窥试着黄少少的一举一动,当他看见她举起剪子时,心脏几乎就要跳出嘴来了,想也不想就冲进房里。
“你跑进来做什么?”黄少少又急又气。”快把东西还给我!”
“真有这么不想嫁吗?需要以死相逼?”
“谁说我寻死阿?我不过是拿把剪刀玩玩,你管这么多,管到海边去了你!”
“拿剪刀戳自己也是玩玩吗?我一切都看到了!”
“就说你心理不正常,连这样都要偷窥,我的*权在哪里?让你这样任意践踏的吗?”
几分理亏,可是若纳仍不减气势。
“我不过是想要负责而已!”
“负什么责阿?你不是什么都没看见吗?”
“你又知道我没看见了?”若纳反问。
“好阿,那我问你,我身材好不好?”因为确定若纳什么也没看到,半分便宜也没占,黄少少胸有成竹的问。
脸一红,这女人…问这什么问题…
“当…当然好!”
黄少少大笑。”这代表你什么也没看到,如果你说我长得清秀被我所迷倒硬要娶我我可能还相信,说我身材好?根本就是胡说八道,说谎不打草稿,我如果身材好,那全世界有一半女生就能当杂志封面模特儿了。”
“这…”
“除非你们西云国审美标准有问题,干瘪四季豆也能被说身材好,这绝对是撒谎中的撒谎,由此可证,你完全没有负责的必要!”
“可是外边都传成这样了,你身为一个女孩子家,该有的名誉难道不担心吗?”
说起来,若纳或许也并没有这么想娶自己,这样想,她倒是觉得这人憨直的有些可爱。
“嘴巴长在他们身上,如果因为他们说什么就要影响我的一生,那我还怎么过日子,是不是?”
“你…你怎么一点也不在乎?”
“到底我是女人还是你是女人,扭扭捏捏的,你男子汉大丈夫的,应该天不怕地不怕,我都不管人家说闲话了,你担心什么?还是其实说穿了是你自己怕影响到信誉?”
“才不是这样!”
“那好,你就也不用跟我废话这么多,本姑娘现在想要休息,你最好速速离开,不要打扰我。”
若纳站直身子一动不动。
“干嘛还不走?你要在这里当门神吗?”
“我不放心。”
“你不放心什么劲?有时间不放心我,不如去看看昆豪现在在干嘛吧,我告诉你阿,他今天竟然趁着我不在的时候藏药,这类药物如果少吃个几餐一切都要重来,你好好的去劝劝昆豪别搞这些小动作,为了西云国好,也让我省事点,知不知道?”
若纳还是没有移动脚步。
“你还不走?不走我叫侍卫进来把你架出去,到时候就被传的更难听了…”
瞧她的样子,似乎也不是做不出来这种缺德事,若纳深吸了口气,说道:”好,我现在走,不过你必须答应我,绝对不可以轻生。”
“知道了,我从头到尾都没这个念头好吗?是你看到黑影就开枪,无聊。”黄少少白了他一眼,又说:”等一下出去记得帮我找蓝柔,告诉他两个时辰后喊我起来,我要亲自监督昆豪吃药。”
“嗯。”
“还不快走?”把手圈在嘴边,黄少少摆出一副要喊人的样子。
“别了别了,我现在走总可以了吧。”
“那还差不多…记得阿,帮我提醒蓝柔阿…”
踏着缓慢的步伐往门口走,跨出门前若纳回头看了黄少少一眼,那眼神和平常黄少少见到的不同,说不上来是什么,只是忽然让她的心脏跳的不太规律。
试图回到现实的实验被打断,黄少少失去了兴致,躺到床上,她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开始回顾起自己这二十几年来的恋爱经验,回想着那些在生命中走过的人,却发现一个清晰的影子都没有留下来,多少年了,她似乎跟爱情成了完全的绝缘体。
而若纳的影子慢慢浮现,她嘟起嘴,刚才那股悸动突然涌现,想想,其实若纳还真没有什么特别不好的地方,可是相处这几天下来似乎就是少了些什么,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