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爷,今天又有十几个病人去世,现在灾民的情绪,都已经悲观到了极点,再这么下去,怕是会出问题啊!”
把感染瘟疫的病人隔离起来,这只是第一步。
如果找不到药物,对所谓的瘟疫进行治疗,那么那些灾民,每天看到自己的同伴,一个个死去,最终也还是会击溃他们的心理防线。
这两天,就有不少灾民,吵吵着要离开这里。
要不是赵小甲,还有点面子,尽力的对他们进行了安抚,给他们进行了一下心理上的疏导,怕是很多人都会闹事。
“徐太医,你说的情况,我何尝不明白!
每天看着这么多人死去,说实话,我心里也不好受。
但是目前来看,这种怪病,咱们还没有很好的治疗办法。
还有一个比较大的原因,就是咱们现在的大夫也比较少。
那些稍微有点名气的大夫,听到是来咱们这里,一个个都不愿意来。
现在每天就您和我几个人,照顾那些病人都来不及,也根本没时间研究怎么治疗这种瘟疫啊!”
从隔离的那天开始,就陆陆续续,又有不少染病的灾民去世。
看着每天盖着白布的担架抬出去,赵小甲也是心急如焚。
尽管来的时候,已经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的出现。
但是真的亲身经历了,赵小甲依旧十分的难受。
既然已经接过了这个烂摊子,赵小甲也只好每天尽力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随着时间越长,赵小甲发现,很多事情,想的和自己并不一样。
很多问题,也都随之出现。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这个隔离点,缺少足够的大夫。
当初隔离的时候,赵小甲让燕夫人,帮忙请了一批大夫,大概也就二十来个人。
加上楚家军中,几十个军大夫。
加起来,差不多也就四五十个大夫这个样子。
其中,对于传染病,稍微有些经验的,也就十来个人。
楚家军那些军队大夫,几乎是不懂内科的。
这几十个大夫,需要照顾的病人,有上百人。
并且每天,还有新的病人送过来。
毕竟在隔离点的,除了已经有症状的,还有一些感染,暂时没有爆发出来的。
这些人隔离几天后,突然发病了。
这些发病的人,必须也要转移到病症区来。
那些发病的,不管是不是轻微的还是严重的,都得筛选出来。
不然只会导致,隔离区,犯病的越来越多。
随着发现的病人越来越多,赵小甲不得不要求,那些隔离的灾民,没事的时候,都待在自己的帐篷里面。
虽然那些灾民有些意见,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为了减少发病的概率,赵小甲只能这么做。
但这样做,也导致那些灾民有些意见。
甚至好几次,都发现灾民偷偷划破帐篷,想要偷跑出去的情况。
没有办法,赵小甲只好让楚胜男,加派楚家军,对那些隔离的灾民,进行严加看守。
同时,为了缓解那些灾民的情绪,赵小甲又想出了很多小玩意,比如五子棋、象棋什么的,提供给他们,让他们消磨时间。
在白天天气好的时候,也会轮流的,让各个帐篷的人出来放放风。
当然出来的时候,都是带上了口罩的。
这些还只是隔离区的灾民。
更加棘手的是那些染病的灾民,他们每天,可都是面对的死神的威胁。
不想办法,治好他们,那么那些病人,将会更加悲观,觉得自己一旦犯病,就只有死路一条。
“要是现在,孙师兄或者鬼手先生在这里就好了!”
徐太医一把老骨头,这些天,也是没日没夜的奔波在病床前。
刚忙完想要休息一会,立马又有重病的病人发病的,又只好把这位老太医叫过去。
所以这些天,徐太医也根本没怎么睡觉,老人家一把年纪,熬了几天夜,明显的,也瘦了一大圈儿。
而赵小甲,前世是外科出身,对于这些病人发病,根本不知道怎么治疗。
赵小甲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阻止瘟疫的传播。
所以赵小甲对于个人的防护,要求的十分严格。
不管是病人还是大夫,赵小甲都要求他们,带好口罩,吃饭前后,必须要消毒。
毕竟现在南国的防护装备要差了很多,赵小甲觉得自己已经要求的够严格了。
但还是有好几个大夫,也感染了瘟疫。
只让本就大夫的情况,更加的雪上加霜。
最让人心力憔悴的,还是对于病人的病情一筹莫展。
“是啊,要是两位神医在这里,咱们现在,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赵小甲这几天也累的不轻,听到徐太医的感慨,赵小甲也多么希望,此刻能来一位神医,救救这些病人,也救救自己啊!
就在这时,一位楚家军的亲卫突然跑进来,对赵小甲道:“爵爷,外边有一位自称姓孙的大夫,说要求见爵爷,爵爷,您要见他吗?”
“姓孙的大夫?”
赵小甲和徐太医心有灵犀的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暗道:“该不是孙太医来了吧!”
徐太医立马对那个亲卫道:“那位孙大夫长什么样?”
那位楚家军亲卫回忆了一下,道:“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一身粗布麻衣,穿着草鞋。
头发胡子都变白了,但整个人看起来气质不错,有点仙人的样子!”
两人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