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只是迷茫了,并不是真的打算放弃爵位。”
暗夜古堡中,夏洛特解除对埃莉诺的“观测”,自语道。
说起来,这也算是她的责任,波尔德-卡斯特尔战争结束后,打算通过加斯顿伯爵暗中掌控波尔德的也是她,倒是忽视了这位正主的感受了。
不过,如今看却也并非是坏事,埃莉诺已经振作起来,也在狼人的熏陶下成为了她的信徒,波尔德公国也几乎是实质意义上拥有了成为她的延伸势力的可能。
当然,若是想要真的做到那一步,还需要时间,不管是埃莉诺信仰的进一步强化,还是说她对波尔德的掌控,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但夏洛特却看到了某种可能。
某种彻底将波尔德纳入自身势力可能。
只是,在埃莉诺那里,夏洛特就不打算展现真实身份了,至少目前不会。
知道她身份的,只能是她的核心成员。
这么说的话,加斯顿伯爵倒是个例外了,但考虑到对方血仆的身份,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没有人权”的核心成员了。
从暗夜古堡中退出,夏洛特回到现实世界。
想了想,她再次将塞巴斯唤了过来。
“伟大的主人,您找塞巴斯有什么事?”
这位红发精灵管家面带微笑,优雅而尊敬地问道。
夏洛特看了他一眼,神色莫名:
“塞巴斯,关于我的那些信徒,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塞巴斯愣了一下,陷入了沉思:
“主人,您具体指的是什么?是北地的血狼部落吗?”
夏洛特不置可否,她开门见山地问道:
“埃莉诺的确成为我的信徒了,不仅如此,她的领信者是米夏,而亚人们传道信仰的方式……是否与你有关?”
听了夏洛特的话,塞巴斯神色恍然,他微微一笑,狗腿子般地赞美道:
“伟大的主人,不愧是您!”
“塞巴斯本来想为您带来一个惊喜,没想到您已经察觉到了。”
夏洛特:……
果然是这家伙干的。
她没好气地看了对方一眼,而后问道:
“你怎么想到这个方式去做的?”
塞巴斯想了想,恭敬地回答道:
“主人,这也是当下神明传道信仰的主流做法,既然您也有在未来传道的打算,那么我认为也应该早做准备,毕竟……您‘夏洛特’的身份,终究是需要在未来与‘真祖’合二为一的。”
说完,他又挠了挠头:
“不过,我们的教义与信条有些麻烦,过去的您似乎并没有主动宣传过信仰,这方面完全是空白,而血裔自发地对您的信仰,其实也并不适合推广式地传播……”
可不么!
只看典籍的话,历史上的血之真祖完全是将血裔当成食物养了,有血裔来提供超凡力量,自然看不上什么信徒了。
而一位以后裔为食的神明,信奉祂的信徒会如何塑造信仰,那就不言而喻了,肯定是以威吓为主的教义。
夏洛特暗自腹诽。
塞巴斯接着道:
“神明从来不会主动宣扬教义,教义大多都是信徒自身根据对神明的理解所创造的。所以……我也一直在思考,如何为您完善教义与信条。”
“我浏览了大量关于您过去的典籍,必须要承认,我认为您过去信徒对您的信仰塑造太过片面与偏颇,与我认知中的您更是判若两神……”
“我认为,这一方面或许是有血裔和神圣王庭的恶意抹黑,另一方面也是您的记忆并未完全复苏,除此之外也或许与您并不在乎信徒的信仰有关。”
这倒是夏洛特的知识盲区了。
虽然有过“穿越”历史的经历,但那段经历对夏洛特来说仍是谜团,夏洛特至今仍然还不能确定那经历是真是假,若是真的,自己又在历史上扮演了什么角色。
她只能确定,那描述中的暴虐的血之真祖肯定不是她。
至于血之真祖的历史有没有被抹黑……
或许以前夏洛特可能会认为有这种可能,但如今却不觉得了。
尤尔斯特与阿尔布雷希特那见到她比老鼠见到猫还恐惧的样子她至今还记得,那绝不是所谓抹黑能做到的,而是真的,发自内心地感到畏惧与害怕。
“当然,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道德标准,或许在那个时代,您狄踩肥涤泄特定时代的粗犷……”
“但现在,既然您有心在这个时代传播属于您的信仰,那么我认为就应该根据实际需要,再结合您的道路打造属于您的新的教义。”
“所以……我觉得您完全可以与过去划清界限,塑造属于伟大真祖的全新的信仰!”
“毕竟,您曾经的沉睡,不也可以是一种涅槃么!”
塞巴斯说的眉飞色舞,明显是早就有了深入的了解与自己的想法。
听了他的话,夏洛特也是心中一动,陷入了沉思。
塞巴斯说的不错,如果她想要传播信仰,那么必须也要有一个适应时代与她自身的教义。
她之前还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与“血之真祖”的深度绑定让她心有顾虑。
但现在,塞巴斯却给了她一个新的思路。
既然过去的不合适,那就直接另起炉灶,重新设计一切好了。
这很合理。
毕竟“真祖”在历史上从未重视过信仰,那么当“真祖”传教的时候打算重塑教义就很正常了。
对于夏洛特本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