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来到熟悉的梁国王宫,薛礼眉头微皱,怪哉,怎么感觉今天的王宫不太对呢?换班这么早吗?原来那些老熟脸呢?
当然了,虽然是生脸,但守卫的士卒们,对他的礼数还是周到的,谁都知道这位少年是梁国第一权臣,皇帝的女婿。
越往里走,薛礼的感觉越强烈,踏上大殿台阶,薛礼抬头,感觉不对,大殿四周多了许多洒扫的小太监,这十分反常。
想到这里,薛礼转身给不远处候命的随从使了个眼色,对方连忙悄悄退下。不是出皇宫,而是转弯溜进了皇宫深处。ν
侍从推开大门,薛礼大步走入大殿,整个大殿空空如也,唯有王位上的梁师都一人。
“贤婿来了?来,快坐。”梁师都很是热情。
但薛礼是什么人?一身功夫洞察入微的大高手,周身范围内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官,此时他明显感觉到,四周有上百道呼吸声,这特是埋伏了刀斧手,梁师都要对小爷我动手呀?
薛礼不动声色的坐下,心中在思考,自己哪里有了纰漏?
“朕收到一个消息,大唐来的,哈哈,你一定会喜欢,所以特地叫来贤婿一起分享。”
“哦?一定是好消息了,请岳父示下。”
“当然,大好事,证实了,大唐的冠军侯萧锐死了。哈哈哈哈,颉利大汗悬赏万金,收买了一批精锐杀手,通过绑架大唐公主,引出萧锐心急救人,最后半路将萧锐截杀。来,快看看,这是详细情报。”
说着,让人将情报递给了薛礼。
薛礼拳头握的吱吱响,心里已经把梁师都骂了五六七八遍了。
“想当初,那萧锐三千骑兵从幽州出发,一路横冲直撞,杀穿了整个草原,最后完好无损的回到大唐,多么威风?多么风光?这才有了大唐冠军侯的名号。一时间,萧锐之名,压得大家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喘。甚至民间有传言,说只要是萧锐在世,谁都不敢跟大唐为敌。”
“现在好了,大患已除,我梁国也轻松多了。早知道悬赏买凶这么简单,那许多事我们梁国也能办得……”
“额?怎么贤婿脸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吗?”
薛礼起身告罪,“对不住了岳父,薛礼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不着急,再陪朕聊会儿。来人,召御医来。贤婿,朕听说你在大唐学艺的时候,认识这萧锐?”见薛礼要走,梁师都终于图穷匕见。
薛礼顿住了脚步,目光阴冷,带着不满的语气反问道:“陛下何意?说薛礼通敌?”
梁师都笑容隐去,意味深长的说道:“有人说,你在上次大战的时候,跟唐使联系紧密。还有人说,你一直都在跟大唐秘密联系……”
就在这时,一个暴怒的声音传来,直接一人推翻屏风,喊杀出来:“父皇,别跟这厮废话了,铁证如山,他就是大唐派来的奸细。”
薛礼终于看清楚了形势,是梁师都的两个儿子,埋伏了一百刀斧手。听对方的话语,是掌握了什么实质性证据,应该是自己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梁师都到底是做了君王的人,沉默片刻,带着惜才的口气说道:“贤婿,今后断了和大唐的往来可好?”
他儿子不愿意了,“父皇,这等卖主之人,你还敢用他?”
“你住口!”梁师都喝止住儿子。
薛礼笑了,满是不屑道:“说我卖主?尔等也配?我若是真的通唐卖你们,上次大军压境,你们以为梁国还能保存吗?如果不是看在我的面上,上次大唐十万大军,早就踏平梁国了。”
嘶……这么说,你、你真的是大唐派来的?而且不是一般身份。梁师都有些挫败,终于不再抱有一丝期待。
他儿子却不忿道:“大言不惭,梁国有雄兵十万,背靠突厥颉利可汗支持,谁能灭我?”
雄兵十万?不是老子费尽心思给你发展,你养得起这么多人吗?还雄兵?全都是普通百姓充数的,能打的一个都没有。ν
薛礼嘲讽道:“看把你狂的,给人家颉利当狗,还让你找到优越感了吗?小爷帮你们稳住了梁国,发展的稍微有点实力了,怎么?过河拆桥?就凭你这一百刀斧手吗?土鸡瓦狗而已。”
“若不是看在夫人面上,一年前你们就没命了。让我没想到的是,陛下到底是做皇帝的,大权归我,您还能藏下自己的势力,今日宫变我竟然丝毫没接到消息。”
梁师都长叹一声,挥了挥手:“拿下,活捉他,不要伤他性命。”
“父皇,都这时候了,您还心慈手软?留这么一个奸细何用?”
梁师都训斥道:“住口!他到底是你妹夫!你妹妹已经有了身孕。”
大殿里,刀光剑影杀气腾腾,薛礼孤身一人,对付一百刀斧手,面上却丝毫不惧,反而激发出久违的战意。
打翻两人,夺过两把利斧,双手抡开,两把斧头被他使得如旋风般,不停的收割者刀斧手的性命。
梁师都被人护着撤向了角落,他儿子倒是越来越兴奋,“薛礼,弃械投降可以留你一条性命,你一个人,不可能敌得过我这批精锐刀斧手的。”
薛礼越战越勇,猖狂大笑起来,“是吗?坐井观天之辈,今日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万夫不当之勇!家兄萧锐,曾以一人之力,力战二百私兵而毫发无伤。薛礼虽然不如家兄,但对付一百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什么?家兄?你、你是萧锐的弟弟?你不叫薛礼?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