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锐收下了牛进达的儿子牛小虎,是柴绍介绍的。
消息很快传遍了长安城,尽管牛进达和柴绍百般出来辟谣,可他们的门槛还是快被踏破了。
“我儿子不是去拜师的,冠军侯不收徒,我儿子是送去治病的。”
“拉倒吧,骗鬼呢,你儿子都残废好几年了,这特么是病吗?分明就是以治病为由,去偷师学艺的……”
……
完了,黄泥巴掉裤裆,解释不清了。
牛进达差点自刎谢罪。
李道宗不淡定了。不是说好了,借着我的名头拦住别人吗?怎么、怎么柴绍介绍进去了?这不是拿柴绍打我的脸吗?
关键是,答应好了,事成之后帮我小儿子李景仁安排一条路子,现在也没动静。
“欺人太甚!”李道宗直接带人砸了西市的醉仙楼,这下实锤了,江夏王李道宗跟冠军侯结仇了!
萧家庄的萧锐懵逼了,我这……
至于吗?不就是晚了几天安排你儿子吗?你就这么砸我的产业?是为了通知我该办事了?那也不用这么大动静吧?随便哪家产业不行?我醉仙楼分分钟多少银两上下……赔钱赔的我胃疼!
“不行,他江夏王打砸了我的酒楼?就这么忍气吞声过去了?那我冠军侯以后还混不混了?岂不是随便一个权贵都能打砸我的产业?”
“我得想个狠招儿!”
老李渊按住了萧锐:“小子,你可悠着点,承范是自己人。”
“知道,我会注意分寸的。现在嘛,长安城人尽皆知,他是我的仇人!”萧锐眼神锐利,嘴角微弯,“他不是想让我帮他儿子安排条出路吗?”
两日后,皇宫弘文馆里,李道宗的小儿子李景仁被退学了,原因不明。弘文馆之主孔颖达推说不知,其他教员也不敢管。
李道宗气得冲上太极殿告状!
“陛下,冠军侯萧锐欺人太甚,他唆使弘文馆的人欺压我儿景仁,现在景仁在弘文馆根本无法正常念书……”
李二装作惊讶:“竟有此事?来人,召孔颖达来一趟。”很快孔颖达来了,却一推二五六,声称是弘文馆学生自己的打闹,教员们全然不知。
李道宗恨声道:“是萧锐唆使那些小子们联起手来欺负我儿的,请陛下为我们做主!”
魏征站出来悠悠道:“江夏王,市井传言说,是你先出手打砸了萧锐在西市的产业,这件事你怎么不跟陛下说一说呢?”
李道宗愤怒的吼道:“魏黑脸!老子知道萧锐是你女婿,惹恼了老子,明日就去砸了你家!”
宋国公萧瑀站了出来,“哟,江夏王,好大的威风!如此欺负我儿萧锐?不如这样,明日先来我宋国公府,看看你能不能先把我萧家砸了?”
“试试就试试……”李道宗红了眼,现在是见谁袒护萧锐,他都想揍!
李二拍着桌案喊道:“够了!这是太极殿,你们在做什么?成何体统?要打出去打!退朝。”
……
文武群臣各自拉住了争吵的几人,劝解着退朝。
刚出了皇宫,李道宗家的护卫快马寻来,“王爷,不好了王爷,小公子被人劫走了。”
什么???
“这是长安城,谁敢劫走我儿子?”李道宗火冒三丈,瞬间就想到了,“萧锐,肯定是他!敢动我儿子,我跟他没完!”
翻身上马,飞驰回家,临走还不忘回头对着萧瑀放狠话:“萧瑀,我儿子景仁如果有任何闪失,我跟你萧家不死不休!”
萧瑀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道:“不会吧?锐儿这小子虽然睚眦必报,但从不绑票劫人呀。”
……
李道宗寻遍了长安城也不见儿子李景仁的踪影,最终气势汹汹的带着二百私兵,直接杀入萧家庄。
可惜还没走到萧家庄,就被三千护卫军挡在十里开外。
鉴于双方的关系,萧家庄护卫并未下杀手,而是等着冠军侯亲自过来处理。
萧锐带着李君羡和房遗爱走了出来,直面李道宗。
李道宗抽出腰间长剑直指萧锐,“萧锐,交出我儿景仁,你我之间恩怨到此为止,否则的话,不死不休!”房遗爱条件反射的抽出马背上带着的长刀,挡在了萧锐身前,“谁敢对萧大哥不利,莫怪我长刀无情!”
李君羡也抽出宝剑朗声道:“玄甲军何在?”
五百玄甲军齐声应和,李道宗的私兵瞬间有些慌乱。
萧锐伸手按下了两大护卫,驱马上前,双眼盯着李道宗认真说道:“道宗皇叔,你我算是一家人,何至于此?”
“哼,从你派人掳走我儿景仁的时候,就不是一家人了。”
萧锐也不恼,恳切的说道:“皇叔可信得过萧锐?”
“哼!谁都知道冠军侯萧锐巧言舌辩,本王可不敢相信。”李道宗冷哼道。
萧锐无奈道:“罢了,无论皇叔信与不信,萧锐都要实话实说。令郎景仁,萧锐全然不知,让他从弘文馆退学是我做的,但他丢失不是我干的。跟我萧锐无关。”
“不可能!在这长安城,除了你萧锐,还有谁手眼通天,可以无声无息掳走景仁?”李道宗不信。
萧锐双手一摊:“信不信由你。继续再跟我这里纠缠,只会浪费了你寻人的时间。”
“五哥,遗爱,我们走。不陪这个疯子浪费时间。”
说着打马调头回家。
手下小声提醒李道宗,“王爷,冠军侯虽然睚眦必报,但也是有名的言而有信,会不会他真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