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聊着呢,院子外面车马声传来,不多时李君羡带着一人快步走了进来。
“哟,老高?这刚过完年,我好不容易回到庄子里歇两天,你可不要给我找不痛快。”萧锐戏谑的喊道:“先说好,今若是来喝茶对弈的,本侯欢迎,如果是别的事,免开尊口,好走不送。”
我这……
高内侍张了张嘴巴,差点没被噎死。
好在他也不是第一次跟萧锐打交道了,二人可是相当的熟络,所以短暂的尴尬之后,还是大方走了进来,避而不看萧锐,对着柴绍恳求道:“驸马爷您来评评理,老奴就是个跑腿传话的,侯爷素来英明,今日却话都不让说,这不是要了奴才的命嘛!”
柴绍哈哈大笑着打圆场:“好了藏锋,你别逗高内侍了,你小子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主儿,嘴上说着什么都不管,可哪次国家有事,你不是第一个冲到前面的?”
萧锐撇了撇嘴说道:“姑父,我严重怀疑,今们两个是商量好的,您不是来找我喝茶的,您是给陛下打前站的。”
柴绍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随你,怎么说都行,等过了元宵节,老爷子从长安城回来的时候,我也搬过来,这么多年一直外放做官,从未好好尽过孝道,这次好好陪陪老爷子。”
噗……
陪老爷子?你可拉倒吧,嘴上说的好听,其实就是为了来我这里度假,合着我这个庄园快变成退休干部的养老院了,不,似乎更像会所,毕竟我这里除了那些,其他的吃喝住用,全长安、乃至全大唐都比不上的先进。
萧锐白了一眼,却并未点破,“行,那我稍后就跟襄城说一下,提前给姑父安排好住处。”
“老高,既然姑父帮你说情,那就请坐吧,说说什么事?”
高内侍恭敬道:“侯爷,老奴哪里敢跟您二位同桌对饮?这次来没别的事,陛下传信给岭南,召长乐公主回来过年,可公主却以岭南天气暖和为由,拒绝了。这不年也过完了,公主还不见有回转的意思,所以……”
岭南天气暖和?
萧锐哈哈大笑道:“鬼扯!长安虽然冷,但却冻不着她这位公主殿下。这丫头分明就是去了岭南新奇,玩疯了,不舍得回来。”
老高附和道:“可说呢,陛下也是这个意思。问题是岭南太远了,江夏王又不敢命令小公主,朝堂派人去也没用,所以想请侯爷出面,毕竟小公主对您这位老师还是听话的。”
萧锐嗤笑道:“你少和稀泥,陛下指定是骂着说的。请我出面?呵呵,陛下对我还用请吗?如果我没猜错,陛下的原话是:命令萧锐,长乐如果不回来,朕打断他的腿!”
噗……
柴绍笑喷了,“你小子,这语气学的可是九成的相似了。”
内侍老高呆立当场,弱弱的问道:“侯爷,您莫非真是神仙?不单单是语气,这话也一字不差。老奴真是服了。”
萧锐再次示意,“行了老高,姑父也不是外人,你过来坐吧,几十里奔波过来,天寒地冻的,到了我家连杯热茶都不给你喝?回头让我那岳父知道了,还不骂我小气?这么苛责他的人?”
柴绍点了点头:“高内侍,入座吧,萧家庄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这里没有官职爵位,只论亲情友情。”
高内侍感激道:“多谢驸马爷,多谢侯爷体恤。”
这才入席,但他不敢让萧锐给倒茶,亲自拿起茶壶,先给萧锐和柴绍添满,然后才自己拿个杯子倒了一杯。
柴绍开口说道:“说起长乐这丫头,藏锋你也得上点心。这两年孩子慢慢大了,不比小时候,不能放养了。小时候闹腾可以说贪玩,现在该好好管教一下的。”
“你教学生的本事没得说,但更多是技能和真本事,但礼不可废,长乐毕竟是女孩子。女孩子不同男娃娃,是注重教养和名声的,再这么胡闹贪玩下去,长安城里谁敢娶?”
噗……
萧锐想吐血。
“姑父,您这话说的,我是长乐的姐夫,虽然教过她一些技能,但不是她的老师呀。她真正拜师的是葛道长,您这话说的,就好像长乐贪玩胡闹是我教的一样?这个锅我可不背。”
见到这货头摇的拨浪鼓一样,换个不知道内情的人,恐怕还真的就信了。
可柴绍是谁?
笑骂道:“你小子,别人不知道,我们这些家人能不知道?长安小时候可乖巧着呢,自从认识了你,后来搬到这萧家庄跟着你学习了两年,你看看现在?座下是猛里是剧毒为伍,整天舞枪弄棒的,哪里还有一点女孩子的模样?”
“你尚且年轻不晓事,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已经在担心长乐的婚事了。将来许给人家谁呢?长乐嫁不出去的话,你给找个如意郎君?”
噗……
我?
凭什么是我?
萧锐想反驳,但有底气不足,弱弱的说道:“这真不能怪我,我也没想、没有这么教导呀,也许是解放了天性呢?”
柴绍笑道:“你呀,早点想想办法,要不然,陛下不好拿你怎样,皇后娘娘可不会饶了你。”
咳咳……萧锐怕了,自己的岳母人很好,但如果将来长乐的婚事成了老大难,恐怕岳母就没那么好了,这可怎么办?
看出了萧锐的窘迫和担忧,内侍老高开口提醒都爱:“侯爷,驸马爷说的对呀。您看,是不是想想办法,早点召回小公主,然后也好入学授艺不是?”
萧锐连连点头,“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