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说李道宗的三千兵马已经过江,萧锐的心凉了一半,难度瞬间翻了一倍。
“可惜了,五哥还未归来,想必是过江去追了。唉,如果五哥在此,倒是可以让他试着去营救一下魏相。”萧锐感慨说道。
房二拍胸脯道:“萧大哥,不就是救人嘛,我去也是一样的,保证把人救出来。”
你?
拉倒吧,你一个连江湖经验都没有的雏儿,还救人呢?怕是刚到襄阳地界就被人家拿下了。别以为自己武艺高强就无敌了,对付你?一副麻药的事。
“为今之计,只有用一个拖字诀。宋掌柜,速速派人绕过荆襄,持本侯信物发八百里加急去京城……等等,京城怕是来不及了,去洛阳调兵平乱。镇守洛阳的是程知节大将军,他知道轻重。”筆趣庫
旁边掌柜行了一个军礼,“得令!”
小长乐着急道:“姐夫,我们呢?总不能就这么等着吧?万一洞庭湖上撑不了多久……那来氏兄弟都是义气豪侠的好人,如果死在奸佞叛军手上,太可惜了。”
萧锐咬牙道:“我们当然不能干等着。现在洞庭湖上几乎是一支无援孤军,那洞庭水寨就是人家瓮中捉鳖的那只鳖,被攻破是早晚的事。所以我们要去帮忙。”
帮忙?
宋掌柜慌了,“侯爷,万万不可,一群水匪,哪值得您以身犯险?您在外面尽力营救,已经是给足他们面子了,现在荆襄水师可是红了眼的饿狼,连魏相都敢软禁,您去了也无济于事呀。”
萧锐瞪了一眼训斥道:“糊涂!本侯难道是为了私事?帮助朝廷平叛这是国事,解救洞庭水匪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跟我是朋友,更是因为他们也是大唐百姓,本侯身为大唐冠军侯,有责任保护百姓。”
掌柜的哭诉道:“属下知道侯爷一片苦心,可无论如何,您都不该以身犯险。”
“谁都知道魏相和您的关系,现在那荆襄水师打着魏相的名头去剿匪,洞庭水匪肯定认为是您的意思,他们定然在仇视您。”
“那荆襄水师如果知道您来到了这荆襄地界,一样也会把您当敌人的。此时的荆襄地界对您来说,那就是刀山火海,万万不可犯险……”
“小公主殿下,房将军,您二位快劝劝侯爷!”
嘶……
本来没多想,可听掌柜的一分析,小长乐跟房二都沉默了,带着期盼看向了萧锐。
萧锐却坚定的摇头道:“现在荆襄几乎是一潭死水,无解之局。如果我们不找机会出手,不仅洞庭水匪一桩冤案,甚至连魏相的性命也会丢掉,所以无论如何,本侯都不能置身事外。”
“男儿大丈夫,未曾被打死,岂能被吓死?”
“都不要劝了,我意已决。长乐、遗爱跟我走,我们一起去洞庭水寨一探。”筆趣庫
“宋掌柜,责令荆襄地界所有萧家所属势力,四处点火制造混乱,烧粮草、扮山贼,哪怕你们去刺杀荆襄高官都行,许你们便宜行事之权……务必迟滞荆襄水师的一切进攻。”
三人眼见无法动摇萧锐,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军令。
“萧大哥,魏相呢?我们不去解救吗?”房二还在关心这件事。
萧锐冷笑道:“只要洞庭水寨没被彻底拿下,魏相暂时就是安全的,所以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帮助他们。”
“宋掌柜,让人暗中备一条小船,夜间我们要入洞庭湖一探究竟。”
……
再说渡江之后的李道宗等人,因为肩负着给萧锐开路的职责,所以渡江之后并未走远,仅仅距离江岸一日的路程扎营,并且时时派斥候关注江岸,一旦发现侯爷和小公主等人过江,那大军就继续开拔。
可过了两天,江面上别说看见侯爷跟小公主了,就是普通的民间摆渡船都没有。斥候把这件奇怪的事汇报上去,李道宗警觉起来。
“这可马上就是夏季丰水期了,客商、百姓都忙碌起来,江面摆渡应该络绎不绝才对,怎么会不见一条摆渡之船呢?尔等可曾打听过?”
斥候汇报道:“回禀王爷,我们走访过,许多百姓讳莫如深不敢议论,倒是有人提到,说是荆襄水师在剿匪,暂时封禁了江面,以防止水匪混入百姓逃窜。”
李道宗骂道:“糊涂!剿匪而已,岂能耽误国计民生?这荆襄水师的许大通是酒囊饭袋吗?不知道朝廷的规矩?”
“难怪等了两日不见侯爷追上,原来是他封锁了江面,侯爷无船渡江,当然过不来。”
“来人,速传荆襄水师统领许大通过来,本王要亲自给他上一课!”
殊不知,李道宗过江之后驻扎的两日,荆襄水师也是慌得一批。
本想着及时发现一个暴露的隐患,早早的做个顺水人情,帮他们安排渡江,送走了李道宗这个过江龙,然后就能安心的剿灭洞庭水匪。可谁成想李道宗过江之后竟然原地扎营?迟迟不动,是不走了吗?
什么情况,我们暴露了?
许大通叫来了给李道宗摆渡的那员副将刘喜,愤怒的质问道:“是不是你们手脚不干净,被李道宗看出了什么?”
副将刘喜一头雾水,“末将不曾露出破绽呀,那江夏王甚至对我们的摆渡表示感谢,还让末将给将军带话,将来去了长安一定要去府上走动呢。”
哦?这么说,确实不像是暴露了。
“可他们为什么原地扎营?分明是有什么其他发现。李道宗可是宗室名将,他有三千劲卒在手,那就是我们的心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