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的萧锐这边,等了几天没有李道宗和李君羡的消息,萧锐已经没有耐心了,优势在荆襄水师,多拖一天,洞庭水寨就多一天的危险。
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萧锐利用一叶扁舟,悄悄驶入了洞庭湖,小长乐、房遗爱、加上船夫、萧锐,四个人全部换成了灰色麻布衣服,进入洞庭湖之后,仿佛跟整个湖面融为了一体,远处很难发现这么小小的一条船。
“姐夫,夜晚下水,如果没有灯火指引,你怎么在这茫茫湖面上,找到洞庭水寨的方向呢?”小长乐十分不解。
萧锐呵呵一笑,右手一翻,像是变戏法一样,竟然变出了一个小型司南。
“就靠它!”
司南?
船上几人都很不解,司南虽然能指明方向,但这玩意儿永远指南,如果不能确定洞庭水寨的方向,万一偏航,哪怕是半分,我们都可能走错十几里的。
萧锐自信的笑道:“放心吧,我跟遗爱曾经在洞庭水寨住过几天,我仔细观察过水寨的方位,算不错的。”
说着,萧锐把司南镶嵌在船头,然后在船头刻下一个箭头符号,借着月色能看到,此时箭头跟司南的斗柄方向重合。
拍了拍精干的船夫,萧锐开口道:“行了,专心划船,一直保持着司南跟箭头在一起就对了。”
船夫惊叹道:“此法精妙,不愧是侯爷,这司南我们也知道,可从未想过能用在船上。”
“呵呵,你是我们萧家商会的自己人,所以不瞒着你。这趟差事办好了,这面司南我就留给你做个纪念,以后走船少不了要用到。”萧锐的话,让船夫激动的身体颤抖,摇撸的手都加快了三分。ъiqiku
半个时辰之后,远远的能够看到黑压压的战船了,萧锐示意船夫停住,远距离观察一番。
小长乐疑惑道:“怎么感觉这湖心岛大了一圈呢?”
噗……
房二差点笑的掉下水去,“那不是湖心岛变大了,夜晚看不清楚,远处黑色阴影全都是战船。你功力不到,不能增进目力,所以做不到夜间观色。”
全是战船?我的天!小长乐张大了嘴巴。
萧锐脸色阴沉的说道:“好一个铁壁合围!这荆襄水师还真是大手笔,竟然花费巨大代价,将洞庭湖心岛团团围了起来,这是想困死他们呀。”
房二担忧道:“萧大哥,这怎么办?湖心岛被团团围住,我们根本无法靠近,更别说潜入帮忙了,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围吗?”
沉思良久,萧锐摇了摇头,“走吧,划船回去,今夜没有机会了,回去再想办法。”
也幸亏他们选择了折返,否则就真的和李君羡错过了。
次日上午,渡江寻觅的李君羡被萧家商会的人看到,然后悄悄领去见到了萧锐。
“公子,可算找到您了。”
“五哥,我以为你渡江去追皇叔了,没想到你还能回来。原本我还发愁此次如何破局,你回来就好办多了。”相比于李君羡,萧锐显然更加惊喜。
李君羡郑重的行了一个军礼,“末将幸不辱命,成功渡江追上了王爷,现在王爷率领三千兵马正在对岸驻扎待命,请侯爷吩咐!”
“好好好,如此一来,我们能用的力量就更多了。快跟我说说,这一路的情况。”萧锐拉着李君羡坐下。
两人一对情报,基本上就八九不离十了。
“公子,这两天我们假借寻人为由,渡江几次,那江面上的防守竟然增进了,显然是他们已经渐渐起疑,且派人监视住了王爷的兵马。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行事,请公子下令。”
萧锐沉吟道:“想解洞庭之围,皇叔的三千兵马可以做牵制,关键时刻迫使他们调兵回援,把洞庭湖上的压力减轻一些,如此湖中被围的来氏兄弟才有机会突围。”
李君羡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应该直接跟他们翻脸,并且趁着他们水寨空虚,奇袭水寨,迫使荆襄水师回援。”
萧锐摇头道:“不,还不行,魏相还在他们手上。根据可靠情报,魏相被他们软禁在襄阳城中,并且打着魏相钦差的旗号剿匪,荆襄地区的百姓都蒙在鼓里呢。甚至洞庭水寨的人都会产生误会,认为是我让朝廷过来剿匪的。”ъiqiku
李君羡惊讶道:“不会吧,来氏兄弟看起来不是,没这么容易相信荆襄水师的离间计。”
萧锐笑了,“仅仅是离间计当然不会,可偏偏他们用魏相做幌子,谁都知道宰相魏玄成是我萧锐的岳父。”
嘶……
好歹毒的心思。
萧锐眼神锐利道:“为今之计,我们第一步应该不动声色的救出魏相,然后揭穿荆襄水师的阴谋,只要卸了他们一手遮天的谎言,没了朝廷的号令,荆襄水师如果继续围困作乱,那就不是朝廷的水师了,转眼间就是叛逆。”
“区区一支水师?上了岸连杂兵都不如,我们三千兵马拿下他们的营寨,然后以朝廷之名诛杀首恶,平乱锄奸,届时洞庭之围自然就解开了。”
李君羡赞道:“妙极!公子一言,提纲挈领,此时确该如此破敌。那我们现在就去襄阳救人?”
萧锐摇头道:“不,我不放心洞庭湖心岛,现在荆襄水师大军围困,湖心岛一旦有失,我们即便是灭了荆襄水师,也无甚用处了。所以要做两手准备,你去襄阳救人,我和遗爱留在这里,随时提防变故。”
“对了,你把长乐带上,这丫头号称天下第一毒师,有她跟你一起,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