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小船上面,萧锐看着蒙蒙亮的天色,急切的说道:“遗爱,你驾驶我们的小船,趁机靠近湖心岛,然后登岛去找来氏兄弟。告诉他们我们的情况。我在这里指挥擂鼓,拖住荆襄水师。”
“你告诉来氏兄弟,趁机组织人手突出重围,只要顺利出了包围圈,我萧锐保他们的安全。若是天色大亮,雾气散去,被荆襄水师看穿了一切,那我们可就危险了。”
房二不解道:“萧大哥,要不,趁着现在荆襄水师还未回来,咱们挨个夺下他们的大船,然后一把火烧了?”
萧锐伸手拍了一下房二的后脑勺,“胡说什么呢?你忘了我的叮嘱吗?荆襄水师只是首恶叛逆,其余兵丁都是我大唐的普通百姓,你这般断了他们的后路,与屠戮百姓何异?”
“速去!今日能让两下不开战,我们就算赢了。”
得令!
房二亲自指挥小船朝着湖心岛方向悄悄摸了过去。
萧锐飞身回到大船,放出船上的水手,指挥去掉旗帜标识,亲自操控这艘大船,于大雾中掉头朝外面驶去。既然假扮援军,有这么一艘大船充充门面会更像一点,要不然你跟人家说我来平定洞庭局势,人家一看,你就整条乌篷小船?跟我开玩笑呢?pδ
半个时辰之后,荆襄水师有些狼狈的撤回各自的大船,看到船舱里面关押的魏征无事,许大通松了口气,只要人质在手,就暂时不怕萧锐翻脸。
“放了本相,自己下船受缚请降,本相可以答应你,不牵扯荆襄水师,也不连坐你的家人。”魏征冷声说道。
许大通不屑道:“魏黑脸,你高兴的早了点,这是水上,我荆襄水师的地盘,你以为萧锐能救得了你?”
魏征冷哼道:“冠军侯的本事,岂是你可以窥见万一的?既然他已经来了洞庭,你就注定了失败,这天下还没有人敢说能胜过冠军侯的。”
许大通没有继续跟他争辩,转身出了船舱,“给我看好了这厮,如果有个万一,他就是我们的保命护身符。”嘴上说着不怕,其实心里早就酥了。人的名、树的影,那可是冠军侯萧锐!谁敢说不怕?
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许大通命令所有船只集合,先会一会这位冠军侯。
“统领,我们有一条船走丢了,弟兄们死活找不到自己的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有人来报。
许大通狠狠的瞪了一眼,“一群废物。先不用管了,如此大雾,起锚走失不足为奇,先集合队伍应对萧锐,听这战鼓的阵仗不小,他们怕是不下上百艘战船。该死的刘喜,我不是让他严密封锁长江吗?这么多船只进了洞庭湖,我们连个奏报都不见?”
这……
身边的副将担忧道:“统领,会不会是刘将军他已经被……如果真是上百艘战船,以冠军侯萧锐的脾气,可是敢随便杀人的。”
嘶……
许大通心头一惊,连忙喝问道:“最近的一次大营军报是什么时候的?”pδ
“回禀统领,是昨日的,刘喜将军亲发。”
昨日?
许大通心里也没底了,“且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要是动起手来,我们两万水师,也不怕他萧锐。”
“传令,一通鼓,本将要约见冠军侯。”
……
房二这边,大雾不辨方向,只知道是朝着湖心岛去的,至于哪里是营寨大门,谁知道呢?但愿不要撞上返程的荆襄水师就行。
哗哗哗,有清晰的水声在旁边。
“将军,湖里有个落水之人。”船夫指着不远处隐约的身影说道。
落水之人?
房二抬眼一看,还真是,一个人正在划水呢,“靠过去、靠过去问问路。”
那人也注意到了,而且还听到了将军二字,心头一喜,“救命!将军救命!在下是水师许统领的人,现在正被水匪们追杀……”
啥玩意儿?
房二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该不会这厮就是那水匪里面的内奸吧?
“哈哈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本还想着怎么取信来氏兄弟呢,现在有投名状了。”
区区十来米的距离,房二飞身过去,一个燕子抄水,直接将水里的二当家捞起,随即脚下在水面重重一点,炸起大片水花,可房二也利用这短暂的支撑力,飞身回到了小船上。
“让我看看这奸细是谁?嗯?二当家?哈哈,你可还认得我吗?”
啊?
你、你……你是房二?
二当家的亡魂大冒,心说完了,原以为是碰到了救星,是荆襄水师的人。没想到竟然是萧锐的人?谁不知道萧锐是来营救洞庭水匪的?
“劝你识趣些,不要想着在我手上逃跑,念在以往一起喝酒的交情上,我不打晕你。”
知道自己跑不了的二当家,索性躺平了,随便吧,反正是活不了了。
不多时,小船靠岸,房二吩咐船夫抛锚,然后亲手提着二当家登上湖心岛。
“站住,什么人?”隐约间能看到一队巡逻的岛上士兵。
“冠军侯萧锐座下护卫将军房遗爱,求见来大当家的。这是我的见面礼。”
说着,将二当家甩了过去。
砰!
不知道二当家有没有被摔死,那群巡逻士兵上前检查,然后赶紧去通报。
不多时军师来恒带人飞奔而来,“可是房贤弟当面?来恒有失远迎,有罪有罪!”
“哈哈哈哈,军师,房二这份礼物如何?可能证明身份?”房二大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