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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李二故意吊胃口,而是他也觉得实话实说有点假,这玩意儿谁能相信呢?可偏偏就是事实。
于是他不着痕迹的瞪了萧锐一眼,暗骂你惹的好事。
萧锐表示我无辜,都是那王汲善来惹我的,树大招风啊,怨我了?他自己找死,能怨谁呢?
咳咳!
皇帝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可能事情的结果,你们不太能接受。”
嗯?
什么意思?
不约而同的,所有人都看向了萧锐。
萧锐不禁捂住了额头,完了,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你们都看我干什么?
李二再次轻咳出声,“咳咳。别看了,不是他做的。如果他要杀人,你们云中王家不可能有活口。”
萧锐:……
您快别解释了,越描越黑。本来王家子弟不一定知道,现在好了,忍不住的要多心。
“已经查明了,幕后之人就是凶手郑子和。他全是冲着王汲善去的,也不知道二人有何深仇大恨,竟然不死不休。云中雇佣马贼不成,竟然孤身追到了长安。”
“之前王汲善一直带你们深居简出,有朝廷保护,郑子和没机会下手。谁也想不到他会选择在会试结束那天,跟王汲善同归于尽。”
满朝文武心头都有个疑惑,郑子和?荥阳郑氏的人才,王汲善是太原王氏的人才,二人都是世家子弟,同属五姓七望,哪里来的深仇大恨?令人费解。
于是,又有人默默看向了萧锐。
“族长,奏折里有写,而且人证物证齐全。”王家的众人连续看两遍奏折,这帮人能科举上榜,显然是有真本事的。
只见王善行不卑不亢的说道:“陛下,根据学生的调查,凶手郑子和早已脱离了荥阳郑氏,而且在几年前吃了官司,已经被明正典刑杀掉了。不知为何此人能死而复生?同时成了凶手。”
李二再次长叹一声,黑着脸看向了萧锐。
太极殿里气氛微妙,所有人再次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萧锐。
萧锐冷哼一声,坦然的走了出来,“没错,是本侯做的。”
啊?
一句话震惊全场,大臣们不约而同的表示惊讶,同时往后退了一步,不是害怕皇帝发飙,而是害怕萧锐发飙。
皇帝李二别过头去,意思很明显,自己的自己擦。
王家的子弟全都怒目而视,愤恨的冲着萧锐喝骂起来。
族长王善行挥手按下自己的弟弟们,沉着的朝着萧锐问道:“敢问冠军侯,我们族长王汲善与侯爷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痛下杀手?”
杀他?
萧锐微微愣神,表示莫名其妙。
“本侯何时说杀他了?王汲善可不是我杀的。众目睽睽,是那郑子和做的。”
王善行觉得这萧锐可恶,怎么出尔反尔?当真有负盛名。
“哼,侯爷刚才亲口承认是你做的。”
萧锐无语道:“本侯是说,那郑子和当年躲过死劫,是本侯动的手脚。可不是承认是我杀了王汲善。”
你……
不等王善行开口,萧锐就跟皇帝行礼解释道:“陛下,臣有罪。当年擅自出手,暗中保下了该死的郑子和,才有了王汲善今日之祸。”
皇帝李二还没开口,王家的子弟就不满的吼道:“无耻!郑子和还不是你指使的?”
我?
萧锐不屑的说道:“本侯如果要有心整死王汲善,那他根本走不到云中城。淌俏页鍪郑你们没机会活。即便能活,凭那几百官兵,能护得住你们千里来到长安城吗?是你们对自己太过自信呢?还是不知道本侯的战绩和手段?”
“我萧锐名声可不太好,不认识的人都叫我冠军侯,认识的人都知道,我萧锐睚眦必报!”
李二冷哼一声,打断了萧锐的自夸,“混账!身为朝廷一品侯爵,徇私枉法,擅自救下死囚,该当何罪?”
萧锐老老实实认罪,但随后也解释了一番,“陛下,臣知罪,愿意受罚。”
“但保下郑子和一名,并非是蓄意破坏大唐律法。只是权宜之计。”
“当初恩科,长安出了杀手谋害恩科考生一案,原本矛头都指向王汲善,认为是王汲善做的。最好查明真相是郑子和做的,郑子和供认不讳,他想一箭双雕,坑害王汲善的同时,也破坏朝廷恩科。”
“也因此,郑子和犯下了死罪。这一切,刑部的卷宗都有记录,王家子弟可以去查,当初太极殿上,大家都是人证。看完了当初一案,你们就知道郑子和跟王汲善为何深仇大恨了。”
云中王家的人全都看向了皇帝,李二也很大方,点头道:“确有此事,朝会过后,你们可以随刑部尚书一起,查阅当年此案的一切。”
萧锐接着说道:“大家可能不明白,为何我会暗度陈仓保下郑子和。呵呵,很简单,他是个人才,且已经被荥阳郑氏抛弃的人才。且恨极了王汲善,所以此人可用。”
王善行冷哼道:“所以,到底还是你用他来对付我们家主。”
萧锐呵呵笑道:“年轻人,听故事要有点耐心。”
“重点不是这个,而是郑子和被下狱之前让人传了一句话给我——釜底抽薪!”
“不错,确有此事,都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至今也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房玄龄点头附和道。
萧锐笑了,“直到我暗中保下他性命,收为手下死士,改头换面隐藏行迹,他才详细解释,原来这背后藏着王